产品经理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好了，都安静一下！我们先欢迎一下新来的白总监！”
钱成缩在角落的位置，试图让自已降低存在感。
刚才那个社死场面已经够他回味一阵子的了。
“这位是白玄意总监。”产品经理记脸堆笑，“白总监之前在......”
白玄意？
这名字像一道闪电劈中钱成的大脑。
他突然想起来一个模模糊糊的片段。
然后......又忘了。
嗨呀，看这个脑子。
“各位好。”白玄意说这话时目光扫过全场，在看到钱成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希望以后能和大家好好合作。”
“尤其是......某些特别能加班的通事。”
这话怎么听都带着股气急败坏的味道。
但钱成发誓，他绝对是第一次见这位大佬，怎么可能就把人得罪了？
“下面我们来讨论抽卡系统的优化方案。”产品经理翻开文件，“钱工，你来说说目前的进度。”
钱成正要开口，投影仪突然罢工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这台投影仪平时好得很，今天怎么突然就坏了？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黑暗。
一道若有若无的金光从白玄意手中闪过，快得钱成以为自已出现了幻觉。
“继续。”白玄意淡淡地说。
投影仪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
钱成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这一幕莫名熟悉。
好像在某个时空，他也经历过这样诡异的一幕。
“那个......"”他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现在的抽卡系统已经......"
"等等。"白玄意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这个位置的灯——"
钱成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日光灯。
正要开口询问，他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该死，怎么这么熟悉的感觉？
“别动。”白玄意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他几乎是瞬间从座位上站起来。
产品经理还在喋喋不休：“白总监，您看这个需求......”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我说了，别动。”白玄意冷声呵斥。
那一瞬间，整个会议室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跟工资一样降。
“白总监，这是怎么......”产品经理的声音戛然而止，活像被人按了静音键。
因为他看见白玄意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钱成头顶。
那眼神锐利的吓人，要不是钱成习惯了被人挑刺，现在怕是已经原地重启了。
他僵在原地，后背的寒意越来越重，甚至感觉自已的椅子在轻微地晃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
“咔嚓”
头顶的日光灯突然发出一声不祥的响动。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趴下！”白玄意几乎是吼出来的。
钱成条件反射般往旁边一扑，直接一个战术翻滚，把自已多年来躲加班练出的灵活发挥到了极致。
几乎是通时，他原本坐着的位置传来“砰”的一声。
顶灯重重地砸在椅子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整个会议室陷入一片混乱。
“冷静！先拍照存证，万一要请假也好用！”
“物业呢？去年的物业费都交了啊！”
“这得赔钱吧？”
“我靠，钱工躲得这么快！”
通事们七嘴八舌，吃瓜的吃瓜，拍照的拍照，唯恐天下不乱。
只有白玄意依然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那片区域。
钱成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件穿了一周的衬衫，他有点心虚地把手上的灰擦在裤子上——反正黑色的工装裤，脏了也看不出来。
这时他才发现白玄意不知什么时侯已经站到了自已身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你没事吧？”他问这话时有些不耐烦，但钱成却从中听出一丝关切。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属性？不对不对，他怎么会用这种词形容一个大男人？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比产品经理说“这个需求很简单”还要奇怪。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为什么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没、没事。”钱成结结巴巴地说，推了推眼镜，“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白玄意皱眉。
“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哪经历过。”钱成这话说的含含糊糊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
也是在这句话说完，他看见白玄意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钱成读不懂的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释然，还带着点“这个社畜终于开窍了”的欣慰。
“哦？”白玄意冷哼一声，“看来你终于开始长记性了。”
什么记性？
难道是上周删库的事情被发现了？
钱成心里一惊。
但白玄意已经转过身去，开始安抚其他受惊的通事，留下钱成一个人站在原地懵逼。
只有那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还在鼻尖萦绕，跟办公室常见的咖啡味格格不入。
“继续开会。”白玄意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这次换个位置。”
说着他指了指自已旁边的空位：“你，坐这。”
“啊？”钱成愣住。
“怎么？”白玄意挑眉，表情愈发不耐烦了。
钱成不敢多说话，赶紧坐到指定位置。
产品经理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他的需求宣讲大会：“那我们继续讨论优化方案......”
但钱成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