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些始建于五十年代初的平房,因年久失修,早己破败不堪。
既没有厨房,又没有卫生间。
做饭大都在狭窄的过道上,使用砖砌成的蜂窝煤灶和柴灶。
蜂窝煤灶负责烧水煮饭,柴灶则用来炒菜。
顶上虽盖有瓦,遇下雨,雨水也时常飘到灶台上,溅到锅内。
倘若,遇到大暴雨就只能用塑料薄膜把灶台,严严实实覆盖起来,以免灶膛打湿生不燃火。
这时,就只能靠屋内备用的蜂窝煤灶煮饭、炒菜了。
由于,过道太过仄逼,每遇人拿着稍大的物件经过,就不得不退进屋内让道。
居住在此,上厕所也成了不大不小的问题。
院子里只有一个公共厕所,经过几轮改造,由过去踩上去吱嘎作响令人胆战心惊的木板,换成了水泥板。
男女厕所各有八个蹲坑,用砖砌了七十公分高的隔断,男厕所多了一个两米长的小便池。
每到早上六、七点钟,等待上厕所的人就排起了长龙,进进出出,川流不息。
有的憋得脸红脖子粗,有的搓手跺脚,有的骂骂咧咧、高声催促,热闹得像集市一般。
有过肚子,实在憋不住的,两个人就背靠背屁股挨屁股共蹲一个坑。
最烦人的是夏天,绿头苍蝇嗡嗡乱飞。
天花板上、墙上、水泥地板上、到处爬满它们繁殖的白色幼虫,一脚踩上去嗞嗞作响,鞋底便沾满了白蛆的尸体。
粪池中蠕动着的白蛆,挤挤挨挨、密密麻麻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它们“海、陆、空”全方位占领了整个厕所,一不留神就掉到你的头上,颈上,衣服上,爬到你的鞋上,脚面上,令人恶心作呕,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不得不,像筛糠似的不停抖动身子来甩悼它们。
职工和家属怨气如此之大,令李书记始料未及。
他望着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张不甚清晰,但情绪激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