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有些不高兴,这局面乱的很,她原本好心,没想到越来越乱。
“你来正好,刚礼礼来还这个”她拿起领带递到傅淮序手上,“说是舜华要转交给恒屿的,正好带过来了,结果恒屿说不是他的。”
“都觉得舜华可能走了弯路。”
傅淮序瞥看了一眼南舜华,“你哪来的?”
彼此眼神交汇间,她明白了傅淮序的意思。
这是在让她推脱。
沉默几秒,望着众人,“上次在酒店吃饭,你落在酒店的领带,酒店经理让我转交,带回来后便忘了。”
前些日子傅庭风回国的时侯,跟他们顺嘴提过吃饭这事儿,这话听起来就十分合理了。
大概整个房间除了傅恒屿和南礼华,没人会怀疑吧。
傅淮序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说呐,这么眼熟。”
南礼华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那天听见傅恒屿他们吵架的,怎么会是...
“小叔,你说....这是你的?”她不肯罢休,气急败坏,“可上面没有徽章...明明.....”
傅家的人出席重要场合,的确要佩戴带有傅家标志的服装。
不过南礼华常年生活在国外,加上傅淮序不常回傅家,接触少,并不太了解傅淮序,他是个例外,很多规矩在他那儿都形通虚设。
傅淮序转身,“你是在怀疑我帮她说谎?”
对上他那如利刃般的眼神,吓得不敢抬头,有些胆怯,“不不...小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礼华确实没有事实证据,除了这条领带。加上傅淮序此刻的态度,一时间也只好作罢,灰溜溜的坐下。
傅淮序没有坐到傅老夫人身边,反而是顺势坐在了南舜华旁边的座位,将领带丢给一旁的助理。
而在他身旁的南舜华此时紧张的心情却依旧没有松懈,加上他就在身边,更加的无法忽视,强行打起精神。
虽然不害怕南礼华泼脏水给自已,但绝对不能被发现那个人是傅淮序,
想到这,她身L不自觉地朝着苏敏那边挪了挪,桌下的一条长腿却硬生生横在她的腿前挡住,挪动不了一点。
房间瞬间鸦雀无声,傅老夫人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瞥了一眼南父,到嘴的话突然又不想说了。毕竟也不是自已家的事,掺和多了也不好。
南父自知理亏,纵使心里有疑惑也只能闭嘴,谁让这太子爷在这儿。
饭局结束后,傅恒屿被安排陪着傅老夫人先回傅宅,而南正明和苏敏乘一个车,让南礼华等着南舜华接完电话一起坐车回去。
等到傅淮序下楼的时侯却看着南舜华一个人独自站在路边。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望过去,刚刚吃饭的时侯她没太注意,这才看清楚。
今天傅淮序穿着双排扣英式的西装,十分贴合,裁剪精细,像是走出童话世界的王子,果然不论多挑身材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总是那样矜贵又高不可攀。
路灯的照射下,好看的不真实,她差点忘了今天是傅淮序带女友见家长,难得见他有如此重视的时侯。
不知是不是路灯晃得他太过耀眼,南舜华眼眸突然变得黯淡下来,她视线转向别处,再次抬眸已经没了情绪。
像是掩饰尴尬:“你怎么在这?”
不等他说话,助理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
南舜华猜到所有人都走了,至于傅淮序为什么还没离开,她想可能是知道南父他们不高兴,又会丢下她吧。
他是在等自已?
心里泛起一阵异样,却很快被理智压下。
傅淮序走到另一边,看着她还呆愣在原地,有些不悦,“上车。”
这次她没有拒绝,打开车门弯腰钻进去。
车厢里的冷空气将刚刚外面的燥热隔绝,很快她的身L都舒适的松懈下来,车子发动,车内很安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今天要是不回来,你打算怎么办?”目光里没有情绪的看着她。
她一言不发,手指捏着搭在腿上的包边。
即便知道他这话里多少带着几分关心,可南舜华就是不愿开口回答。
僵持了一会儿,傅淮序视线移到前方,语气似乎缓和了些,“工作的事确定好了吗”
给了台阶,她也没再倔,“嗯。”
傅淮序不是听不懂,相反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南舜华不愿说的事,没人能撬开她的嘴,出了名的倔,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宁愿不吃不喝几天也不肯认错,最后被赶到国外。
也许是太累了,车里的空调又舒服,不知不觉中,南舜华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被一阵似有若无的热气给弄醒,眯着眼,朦胧间是傅淮序的脸。
她被吓得睁开眼,下意识地朝着车窗外看,到家了。
傅淮序被她的样子逗得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坐直身子。
她的手刚搭上把手,准备开门,“我先....”
却听见锁车的声音。
南舜华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从暗格里拿出刚刚那条领带,突然附身,环住她,“这么舍不得,还敢说你不后悔?”
南舜华立马反驳,语气里带着慌乱,“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后座有挡板助理看不见也听不见,可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南舜华,更加的慌乱,恨不得从座位的角落缩到后备箱。
傅淮序怎么会放过她。
这些日子,南舜华都在有意的躲着他,他不是不清楚,如今逮着机会了,怎么会轻易放过。
未成熟的果子第一次当然最有新鲜感,也是最美味的,不过傅淮序觉得,自已亲自挑选,栽培的,无论尝试多少次,一样更加美味。
“这不是现成的吗?”他丝毫不恼,“要不要现在我进去再给他们解释一通,看看这是不是证据。”
男女之间的博弈,南舜华向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傅淮序在外界运筹帷幄,情场上更不用说了,各方面条件得天独厚。
跟他在一起的这三年,南舜华也见识过,他若有意能轻松哄得女人喜笑颜开;若无意,就算脱光了贴上去,他也能面不改色的离开。
南舜华深谙其中的道理,所以对于傅淮序的有意无意,只能选择避开,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眼里慌张无措,睫毛微微颤动,晶莹的眼球闪着光,像是落入尘世的精灵。
“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淮序气息滚烫,嗓音低沉地压在她耳边,“还记得在美国的第一次吗?”
他们的第一次就是车里发生的,也就是她答应的当天。
那样疯狂糜烂的傅淮序,是南舜华不曾见过的,无比陌生可怕,让她不知所措。
在南家生活这些年,傅南两家的交往虽然密切,但她在那之前跟傅淮序总共说过不到十句话。
她印象里,傅淮序是个极其冷漠又冷血的人,唯一一次正面接触便是为她开口,出国留学。
经历了那一夜后,她那种对这个所谓长辈的感觉荡然无存,只是偶尔会在心里鄙夷自已。
南舜华被热气烫得浑身酥麻,她的手从车窗玻璃滑下,留下一道被汗水润湿的指痕。
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无限的将欲望放大,傅淮序贴着她的脸,感觉到她浑身开始发烫。
他的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贪恋的埋进发间吸吮着南舜华的味道。
经过刚刚的事,已经引起了的注意,要是这时侯再发现她跟傅淮序....
事情会演变的很复杂,虽然知道瞒不住一辈子,但至少不能是现在。
绝对不可以。
她猛地推起傅淮序,语气急切:“....别在这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