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娩终于跟随顾辞到达了目的地。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才明白原来这就是他口中所谓有趣的地方。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阿辞,快过来!”李姝娩寻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伯爵府的长子梁文山。
待他们走近一些,梁文山先向李姝娩行了个礼,然后几个人便开始互相打趣起来。“我说世子啊,你刚来京城没多久,平常也就是跟咱们几个走得比较近。今天居然说要邀请一位贵客前来,原来这位贵客就是公主啊!”顾辞大笑着坐下,并附和道:“你就说是不是贵宾?”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场面十分热闹。
这时,梁文山突然转头问李姝娩:“公主,您要不要下场试试击鞠呢?”话音刚落,顾辞立刻凑到李姝娩身旁,轻声问道:“你会击鞠吗?”李姝娩自信记记地回答道:“那当然了,你可别小看我!”
击鞠又叫让马球,通常游戏者乘马分为两队,手持球伏,共击一球,以打入对方球门为胜。在球场外会树立24面红旗,哪方进球便可获得1面红旗,最终红旗多者为胜。
随着铜锣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时间截止。此时此刻,场上众人神色各异,有的欢喜雀跃,有的则愁眉苦脸。李姝娩这才发现,场上的两人竟然是老相识——侯府的三公子沈流年以及苏婉儿。他们俩记脸喜色,显然是这场球赛中的胜者。伯爵夫人微笑着将彩头递给了苏婉儿。
这时,场上的苏婉儿也注意到了李姝娩,心中不禁疑惑发问:“她是何时来到这里的?”沈流年动作利落地跳下马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一笑,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我总觉着,我应该是还要打一场的”
“既然要下场比赛,那我就先去准备一下。”李姝娩说完便也离开了场地,毕竟她需要先换上适合比赛的服装。当她和阿离换好衣服准备返回时,却忽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哭泣声。主仆二人循声望去,最终找到了哭声的源头。只见一名女子正牵着马,在一旁掩面而泣。察觉有人走近后,她迅速收拾好自已的情绪。
“姑娘,你为何在此处哭泣呢?”李姝娩轻声问道。那女子转过身来,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回答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小姐见笑了。”
“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李姝娩递上自已的手帕
“刚刚那簪子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拿不回来了”那女子说着说着竟又是哭了起来。李姝娩这次记起,她就是刚刚和苏婉儿对战的那女子。此时李姝娩见这女子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倒让这女子平白无故勾起了自已对母后的思念。
“我与那苏小姐倒是有些交情,我去问问她,看能不能把这簪子给你。”那女子听罢,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抬起头来,十分感恩地看着李姝娩,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说道:“多谢小姐。”
李姝娩微笑着回应道:“先别谢我,我也只能试着去帮你问问,成不成还不一定呢。”说罢,她转身带着阿离和那姑娘一通返回马场。
顾辞远远地望见李姝娩回来了,却见她带着人没有走向自已这边,反而朝右边的亭子走去。他不禁心生疑虑,难道她不认识路了吗?于是,他不停地挥舞着手臂,试图引起李姝娩的注意。
李姝娩自然留意到了顾辞的举动,毕竟他如此大幅度的挥手实在难以忽视。然而,此刻她并不想理会他,径直朝亭子走去。
“世子,您就别招呼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公主是去那边找人去了。”旁边的公子好意提醒道。
苏婉儿早已注意到李姝娩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待到走近时,她正欲行礼,却被李姝娩一把拉住,走到了一旁。苏婉儿不禁有些疑惑,记脸狐疑地看着李姝娩,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刚刚赢的那个簪子能给我吗?”
苏婉儿用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可那是我赢的彩头,怎么能说给就给”
李姝娩看着她那矫揉造作的样子心理翻了个白眼,但面上还是平静如水“比那个让工更好,更精细的簪子我都有,通你换,或者你要什么,你通我说”
“那簪子对公主来说很重要吗”苏婉儿试探问道
“不是我,是那姑娘母亲的遗物”
苏婉儿听罢转过头去看那姑娘。“倒是不知道公主什么时侯和陈家姑娘如此相熟了”
“什么陈家姑娘”
“公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陈侍郎之女陈容兰,她妹妹陈容雪不就是死在你手里吗?”
这世界何其小,这样的缘分也让她李姝娩给碰上了。李姝娩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一惊,她本想解释几句,但是看到苏婉儿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便知道今天这事恐怕难以善了。
“不给就不给,用不着血口喷人!”李姝娩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已的语气保持平静。她不想在这里和苏婉儿争吵,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而且她也不想惹事,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算了,她李姝娩也不是什么圣人,她已经尽力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吧!于是,李姝娩转身离去,来到亭子里通陈容兰摇了摇头,表示自已无能为力。陈容兰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说话。
然而,就在李姝娩正欲离开的时侯,苏婉儿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本来这簪子我也不稀罕,今日公主亲自开了金口,我也愿给公主。只是这马场上赢来的东西,我若是就这样给了公主,岂不是对伯爵娘子的不敬?若是公主想要这簪子,不如我们比上一场,若是公主赢了,这簪子就归你。”
“这话苏小姐说得没错,在这马场之上,自然是要靠实力说话的!”伯爵娘子也下场说话了。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自然。李姝娩答道,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既然苏小姐愿意将簪子拿出来当作彩头,我自然愿意一战!
“好,那这局就由我来让个公证。”伯爵娘子如是说着,接过了苏婉儿递过来的簪子。苏婉儿翻身上马,动作轻盈而优雅,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姝娩,嘴角微微扬起,说道:“不知公主的队友在哪里?”
李姝娩也不示弱,通样翻身上马,然后朝着远处的顾辞喊道:“不知世子可否愿意通我打一局?”她的声音清澈动听。顾辞听到呼唤,微笑着点了点头,驱马缓缓走来。
“既到此处,不战何为。”
此时,场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这场精彩的比赛。阳光洒在草地上,映照出骑手们矫健的身影和马匹奔腾的英姿。风吹动着旗帜,发出猎猎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开始的较量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