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安冷着脸,不容拒绝地把人拉到自己车上。
随着车子缓缓驶离,躲在树后的唐瑞霖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深深吸了口烟,没想到还能吃到这种瓜。
池念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脑袋轻靠在车上别着头看窗外的风景。
傅晏安借着开车的机会时不时拿余光打量她,试探她的状态,想了想还是多了句嘴。
冷言冷语中透着几分关心,“池正俊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常年和公司要钱,你也别太伤心了。”
傅晏安也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是干什么,是为了安慰池念,叫她看清楚她那个亲爹一直都是个烂人?还是为了和她邀功?
他自己都不知道。
池念听完觉得不对劲,蹙着眉头问他:“什么意思?”
傅晏安抿嘴不答,叫一个柔软的姑娘认清现实他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他还记得一次他出差许久回到家,他看到池念枕头上的点点泪痕,池念圈成一个团,手边还有张近乎褪色的照片。
上面是小池念和她的爸爸妈妈,傅晏安拿起来看过,照片被保护得很好,他那时候就知道她是个小心翼翼在追求爱的孩子。
池念继续追问:“你说一直要钱是什么意思?”
池念嫁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她爸是为了家里的生意,图点项目就算了,好歹算是自食其力,直白地要钱吃相也太难看了。
“倒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钱。”
池念气的没话说,对于傅晏安这个级别的财富量级,吸多少能叫他伤筋动骨。
傅晏安把车开到了一家私人医院,他们公司入投资了不少,说句应当的,这就是他们家开的。
一个电话过去,还没进医院大门门口就一堆人站着迎接。
又是如同皇帝亲临的架势。
院长亲自跟在身后,陪着傅晏安和池念看病,在医生给池念往脸上上药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出来,上药的棉签都在微微抖动。
上完药,医生又仔细嘱咐了几句,临走的时候近乎全院的领导骨干站在医院门口目送二人。
随着汽车的远去,人类的八卦之魂控制不住的熊熊燃烧。
“你说那是谁呀?怪漂亮的,像女明星似的。就是不知道叫谁打的,可惜噢。”
旁边的女人老神在在地念叨:“他恶名在外,你没瞧见两个人不对付嘛,还说不定是谁打的呢?”
车缓缓停在池念楼底下,她刚打算下车,车门就被锁住了。
她朝着副驾驶看去,什么意思刚做了会好人就发病?
“陪我说会儿话。”傅晏安说着点了根烟。
池念早些年生病身上落下了病根,闻不得烟味,傅晏安把烟点上了,池念就更不愿意和他在通过空间里呆了。
“现在咱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晏安没吱声,按道理他们两个现在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话律师自会说。
当时刚结婚的时候,他一直想着有这么一天能恢复自由身,可这么一天真的来的时候,他迟疑了。
收到离婚协议的这两天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他现在明白了都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不接受他的女人摆脱和他的关系,今天看到格外漂亮的池念他心里的念想坚定了几分。
“这婚不离。”傅晏安嘬了一口烟,平静如常地说出了这句话。
池念以为听错了,不可思议地偏头看他,“你说什么?”
“不离婚。”
池念听到这话觉得可笑,“不离?不离江淮月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该离婚的理由太多了,傅晏安这句不离荒唐到池念下意思地拿出自认为傅晏安最在意的东西出来。
傅晏安听到池念嘴里说出江淮月的名字,心里下意识地不舒服,忍着蹙眉的冲动:“你在国内她在国外,互不打扰。”
互不打扰这四个字满满的都是傅晏安的算计。
他既贪图池念的美貌和曼妙的肉体也挂念和江淮月这些年的情谊,所以想出了这么一个南北计划。
两个女人一南一北。
傅晏安想得挺美。
池念气到发笑,她第一次觉得眼前和她相濡以沫的男人如此陌生,现在的模样比之前绝情的样子更叫人恶心。
傅晏安见池念没说话扭过头去看她,只见她脸上满脸厌恶嫌弃恶心。
傅晏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掐着池念的下颚硬是叫对上自己的目光,带着股狠劲:“怎么你现在还嫌弃上我了?你被我睡过多少次你心里没数吗?”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池念整个人都发抖,起伏的胸口按不下池念眼角星星的泪花。
没有什么比曾经爱人的恶语相向更叫人心碎。
傅晏安顶了顶左边脸颊,池念这巴掌下了狠手,一股血腥的铁锈味儿在他的口腔里弥漫。
傅晏安莫名笑了一下,池念还没有缓明白傅晏安这个笑意味着什么。
他就钳住她狠狠地吻了上来,池念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捶打,却还是抵抗不了傅晏安。
无力化作了眼泪,顺着脸颊渗入满是血腥气的嘴里。
可是就算这样,傅晏安还是没放手,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在口腔这个方寸之地中和池念缠绵。
池念也发了狠,就着她嘴里的舌头咬了下去。
楚泽意曾经评价过傅晏安,他看上的东西就别想跑。
傅晏安忍着疼,把身子又探过去,占领着属于池念为数不多的空间,拿手卡住池念的牙齿,环着池念的身体,另一只手还迫不及待地往下探。
池念的挣扎像是临死羊羔无力抵抗。
绝望浸染了池念的全身,这和强奸有什么区别?
一道响亮的电话铃声突响,是傅晏安的手机。
他钳住池念用另一只手接通了电话,车内的空间实在有限,池念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江淮月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声音梨花带雨的,具体说了什么也听不清楚,但看着傅晏安的脸色也应该知道那边出事了。
傅晏安松开池念,和刚刚的癫狂不同,他脸上是纠结迟疑后逐渐恢复的平静。
傅晏安放开池念,坐回主位,“回去早点休息”说着把车锁解开了。
池念看都没看傅晏安一眼夺门而出。
傅晏安盯着池念带着唯恐避之不及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看车向机场驶去。
江淮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