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瓦白墙,垂柳依依,春雨润着翠色,滑过叶脉凝成晶莹的水珠,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客栈庭院的青石板上。
明若依靠在窗前,从二楼的客房眺望着前厅迎来送往的店小二,幽幽怨怨地长叹了口气。
她早已数不清,这是自己的搞出这么多花样,不是为了同他和好……
朝岁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挽开珠帘,一双被醉意蒙了层水汽的眼睛,直盯着矮他大半个头的少女。
“你不是妖师吗?帮狐妖采普通女子的精气,难道不违反你的道吗?”
采普通女子的精气当然是不行的。
她的计划,是扮成舞娘混在一堆姑娘里,等酒过叁巡,男人意乱情迷到连人都认不清的时候,再浑水摸鱼的同他睡觉。
但这可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下次再试的时候,他就有警觉了。
“这不是没办法嘛,你急着恢复人形,我也不能总欠着你的修为。”
她心虚的绕开男人,望着那桌子被动过的饭菜,上前晃了晃只剩下半壶的酒,心中一喜,刚刚她让老鸨放了几包春药来着?
“你就这么急着?甚至不惜违反你认定的道?”
光顾着回想的明若,根本就没心思留意男人的语气,顺势点头应着。
“不必太感谢我,早一天晚一天,我们总是要各归各路的。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总提心吊胆的带着个半妖出出入入,我也嫌麻烦。”
两包还是叁包呢?老鸨说那药小半炷香就能起效,她怕妖比人能抗,还特意吩咐多下了点,嘶,难不成是四包?那酒不都成浆糊了吗?
忽然,一双胳膊从身后搂了上来,明若只觉天旋地转,本能想抓住些什么,却一把扯掉了男人头上的面巾。
此刻的朝岁,周身透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被他打横抱起的明若,在对上他那双翻滚着怒火和情欲的眸子时,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各归各路是吧?来,我现在就同你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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