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她难以忍受的仰头倒下昏死过去。
醒来时窗外的天渐渐昏沉,她察觉自己已躺回卧房的床榻上,床尾多出一个俊俏的黄衣男子。
“哟,你总算醒了。”他抬起长睫一笑,无意间自生媚态。
“我果然又回来了,你是何人?”宁采儿扶着沉重的头颅,艰难地坐起身。
“你可以称呼我叶黎,你叫做宁采儿吧,我跟你哥哥算是老相识。”
宁采儿上下打量叶黎,觉得好似见过他,直觉告诉她并不止认识那么简单,警惕地问道:“千玦认识我哥,你也认识我哥,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叶黎朝她徐徐逼近,媚笑道:“你也不算太笨,居然感觉出里头的不妙,能有什么纠葛,自然是仇怨咯,呵呵呵……”
宁采儿被逼至床头,声音浮动着不稳:“仇怨,什么仇怨?”
“你哥哥宁采臣曾跟你一样,夜宿在兰若寺三夜,爱财犹如命
奚风将宁采儿的眼皮向上翻起,瞧了瞧她泛白的瞳孔:“看来是中了锁魂之术,这小书生得罪了哪号人物?”
卖画老人犹犹豫豫道:“这……我不知晓,不管如何,道长先救救他吧。”
奚风摊开空荡荡的手,漫不经心道:“老人家,拿了钱财替人消灾,这句古话您老难道忘了?”
卖画老人从兜里掏出碎银子,毫不犹豫地递到他面前:“近些日就赚了这点,道长你看够不够?”
奚风瞄了眼银两:“找我施法要九十九两,这才二十几两怎么够呢。”
“可我只有这么点,以前赚的都给了婆娘,要不我再回家去取?”
见卖画老人佝偻地要离开,奚风不耐地摆摆手道:“得,今早替一家大户除了猫妖,一个月的伙食也赚到了,就当吃饱了没事干积积阴德。”
“那这些银两……”
“您老还是收着吧,这点还不够贫道塞牙缝。”
“谢谢,谢谢道长。”
奚风抽出一张黄色符纸,竖着贴在宁采儿的额头,三指掐成结印点在符纸上,朗声诵道:“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北斗,吾能混天,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退邪魔。急急如律令。”
施法刚毕,车板上的宁采儿阵阵抽搐,眼皮撑开一道细缝后,涣散地盯着一高一矮的影子,又沉沉闭合起来。
卖画老人瞧她脸容发白,担忧不已:“道长,能治好吗?”
奚风面色凝重:“只能留她在道观一夜,贫道会另想办法。”
当晚宁采儿清醒时,迷糊间听到数数的声音,额头像蜜蜂蜇了般剧痛,刚要伸手揉揉疼处,一声清朗的喝声打断她的动作。
“别碰,想把手也扎成刺猬嘛。”
宁采儿才察觉视线被一条黄纸挡住,挪开黄纸的一角抬眼看去,瞧见额头扎了数十根短细的银针,惊愕地低呼一声。
“这针不同于你之前扎的,不见血的。有什么好害怕的,不扎怎么把额头的黑丝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