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给你钱——”祖伟博立时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也没塞给小王，只把钱往桌上一甩，掉头就走。

    小王看着那钱却不想收，男人老婆恰好朝走近，小王远看只觉得她气质非凡，近看更能看出她高眉深目的轮廓，尽管皮肉己老，眼角眉梢皆是皱纹却更能显出岁月的质感。

    这样一位女人，怎么会有那种老公——这是前台心里的第一想法。

    “给你添麻烦了。”

    妇人声音略微沙哑，语调却柔，使人很能静得下心听她慢慢诉说，这或许是她多年教师生活带给她的习惯。

    她拾起那叠现金，稍作整理，又拿出个纯白手袋，装进去，“王——曼曼小姐，”她细眯眼睛看清楚女孩胸牌上的名字，“真的很抱歉，他不是故意耍流氓，只是前些年上医院多了，脑子竟然变得不大清醒。”

    “如果可以请你把它收下也算是我们对伤害你心灵和时间的致歉。”

    老妇人双手递上，态度之诚恳，行为之流畅不得不让王曼曼相信，这是一个己经疯癫多次的病老头。

    她心里甚至还升起一股怜悯，遇人不淑的下场就是老了老了还要给对方收拾烂摊子，双手接过手袋，沉甸甸的，这下她终于露出个真心的笑：“俞女士，我能理解，真是苦了您了。”

    俞珆嘴角淡淡的，连个苦笑也挤不出。

    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无声息探进房间，下一秒，俞语扬醒了。

    摸到手机一看，五点半，还早。

    不过她不准备再睡，今天是宣布转正的好日子，也是她恢复交流能力的第一天，她太高兴了，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爱着这个世界才好。

    伸手够到床头柜上的黑框眼镜，戴上，仍有些模糊，用力眨了眨眼，清楚了。

    即使是早起了半个小时路边的小摊贩也还是兢兢业业地开门迎客中，俞语扬远远地就开始做准备，又暗暗为自己打气，感受着喉咙间的松快，她一鼓作气小跑到包子铺前，轻吐气：“早上好，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