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的"晋"字，将袭来的钢针尽数吞噬。

    摆渡人的斗笠应声碎裂，露出布满铜钱的骷髅头。

    那些铜钱上的字迹在疯狂变化，最终定格为"陆离卒于丙申年七月十五子时"。

    "第三局，赌命。

    "骷髅的下颌骨咔咔作响，"你还有...6时。

    "***当铺地面突然塌陷，陆离坠入满是铜镜的密室。

    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死状：有被卦盘割喉的，有被阴契吞噬的，还有困在青铜棺里变成活尸的。

    "找出生门镜。

    "父亲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用你十二岁那年解开的九宫数独。

    "陆离的阴阳眼渗出鲜血，他在万千倒影中看到唯一静止的镜像——那面镜子里的自己正在用左手写字。

    那是他七岁时被矫正过的左撇子习惯。

    镜中人的笔尖滴落血珠，在虚空写出《连山易》残句："艮其背，不获其身"。

    陆离猛然想起，这是父亲在他成人礼上刺在肩胛的卦辞。

    "艮为山，属生门！

    "他挥拳砸向东北方的铜镜。

    镜面碎裂的刹那，密室里所有倒影同时发出尖叫。

    陆离抓着周瘸子从八卦井口跃出时，看到摆渡人的骷髅正在融化。

    那些铜钱叮叮当当掉落，每枚都刻着不同人的死期。

    "你赢了..."骷髅化作青烟消散，"但九曜钉只能锁魂七日。

    "周瘸子将乌木匣塞进陆离怀里，三魄化作流光回归体内。

    陆离摸到匣底凸起的纹路——那是个微缩的洛书图案，与卦盘背面的凹槽完全契合。

    ***鬼市出口的槐树上突然飘下纸钱雨，每张纸钱都印着陆离的身份证照片。

    他们顺着犀角香指引逃到地铁站时，发现末班车的乘客全是踮着脚尖走路的。

    "九曜钉在青云观老君殿。

    "周瘸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