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撕开裂口，爬出只布满铜锈的八卦镜。

    镜面映出陆离的模样时，九曜钉同时发出悲鸣——镜中的他头顶悬着七枚青铜钉，正缓缓刺入百会穴。

    "快走寅位！

    "周瘸子扯开道袍，胸口八卦烙痕迸发红光。

    隧道顶部的电缆突然垂落，缠绕成先天八卦阵。

    裹尸袋被雷击般弹开，露出下面隐藏的盗洞。

    盗洞石壁上留着新鲜的刻痕：用殓文写的"九曜现，鬼门开"。

    陆离摸到刻痕中夹杂的碎石，发现是战国墓特有的青膏泥。

    阴盘突然自行转动，指向盗洞深处某个方位。

    "跟着盘走..."周瘸子突然咳出飞蛾，"我的阳寿...只能陪到这儿了..."他的瘸腿开始石化，皮肤下凸起卦签形状的硬块。

    陆离搀扶老者的手突然穿透虚影——周瘸子的身体正在量子化，这是《观山拾遗录》记载的"魂解"前兆。

    "记住！

    "周瘸子最后的吼声在隧道回荡，"九曜钉第七日酉时，去江心岛找..."话未说完，整个人化作卦签散落满地。

    其中一枚签上沾着黏液，隐约可见"陈"字。

    陆离攥着卦签爬出盗洞，发现自己站在城南古董街。

    暴雨中的"观复斋"牌匾亮着血光，橱窗里摆着九曜钉同款的青铜器。

    当他推门时，檐角铜铃响起的竟是鬼市当铺的报时声。

    店内博古架按九宫排列，每个格位都贴着符咒。

    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正在擦拭龟甲，她耳垂上的玉蝉突然振翅："陆公子，陈叔等您二十年了。

    "内室转出个戴墨镜的佝偻老人，他手中的竹杖点地成卦："丙申年生人，离火冲煞。

    "老人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九曜钉留下的七星疤，"令尊当年偷走的，可不止卦盘。

    "博古架突然移动，露出暗室的青铜门。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