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陈默就被窗外的鸡鸣声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智能眼镜，才想起自己己经"离线"了。

    木床的硬度让他后背发僵，手掌上的水泡经过一夜己经变成了坚韧的茧，但轻轻一压还是会疼。

    窗外，村庄正从黑暗中苏醒。

    微弱的晨光中，几个身影己经扛着农具走向田间。

    陈默穿好衣服下楼，发现苏母己经在厨房忙碌，灶台上大铁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

    "早，"苏母头也不回地说，"吃碗粥再下地。

    "热腾腾的米粥，配上自家腌制的咸菜和刚蒸好的馒头，简单却温暖。

    陈默狼吞虎咽地吃着，惊讶于自己的食欲——在城市里，他通常只喝一杯合成蛋白饮料当早餐。

    "苏雨呢？

    "他问。

    "先去田里了，"苏母递给他一个铝制水壶，"今天要抢收东边那片稻子，天气预报说后天有雨。

    "陈默接过水壶，学着苏母的样子用布条把它系在腰间。

    屋外，晨雾还未散尽，空气中带着露水和泥土的气息。

    他深呼一口气，肺部充满清凉，没有城市里那种经过过滤的"优化空气"的塑料感。

    东边的稻田己经热闹起来。

    十几个村民弯腰劳作，镰刀在晨光中闪着银光。

    苏雨在田埂上向他招手，她戴着宽边草帽，裤腿卷到膝盖，露出晒成小麦色的小腿。

    "睡得好吗？

    "她递给陈默一把镰刀。

    "比想象中好，"陈默接过工具，试着挥了挥，"虽然床有点硬。

    "苏雨笑了："今晚给你加床褥子。

    来吧，我教你正确的割法，省力些。

    "在苏雨的指导下，陈默学会了如何用腰部力量带动手臂，如何斜着下刀才能干净利落地切断稻秆。

    起初，他的动作仍然笨拙，不时需要停下来揉揉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