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启旺拱手,孙玉梅抱拳。
邢伙计得赏,警察得赏——邢伙计的赏,小姐给,警察的赏,老爷给……也好,出来了,呼吸顺畅了,省得憋出病,伤肺伤身体,这么一想,孙太太脸上现出宽慰。
“报告三浦太君,她才是孙小姐,她才是新娘。”
朱更辛的报告,惊得三浦一郎浑身打颤,孙玉梅比杏花漂亮一个王昭君,他的眼睛、眉毛、嘴唇一起变态,卫生胡翘得比鼻子还高。
“撒谎欺骗太君,孙不死,你真的活腻了,老子成全你。”
朱更辛枪指孙启旺。
三浦一郎看了一眼,牛二黑痣上黄毛,背手,踱步,眯眼。
“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得花,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哼,三浦一郎心口一震,百闻不如一见,支那俗语有根有据。
听出话中有话,朱更辛撒回盒子炮,鸡蛋里挑牛二骨头。
“癞蛤蟆吃天鹅肉,耍了什么阴招?
“说,不要隐瞒,不要捏造,有一句假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滩血冒泡泡,一个挨一个,透明而独立,大的像玻璃球,小的像珍珠,鱼怪喊话牛二。
“助我登台。”
“真的要出场?”
“糊涂。
你不说,别人会说,孙家人不说,其他人会说。
纸上有我,我在纸上,谁能瞒得住,迟说,不如早说!”
“对不住,货郎惊扰你了。
纸里包不住火,棉里藏不住针,由此看来,不让你露脸,也得让你露脸了,嗐,可恶的小日本。”
定睛一看,滩血里什么都没有,耳朵、鼻孔、嘴巴都是腥味。
那不是鱼腥,是人血,我在跟谁说话?
抬头看天,两眼窟窿,破碎天窗,牛二看得真真切切。
“我耍得是真本事,没耍阴招,也不会耍阴招。”
杨水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