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又格外爱做出一副下位者的位置,将人捧得高高的,仿佛置于心坎儿上,一口一个心肝儿叫着,让人以为他是他最重要的人。
毕竟人们都有这种上位者甘愿为你俯首的幻想,只有这种人示弱和臣服才最有价值,下位者的臣服是迫于时势和权利,上位者的俯首才能挑动人心里隐秘的神经。
但陈宪之自小就见惯了这些,为了这张脸他们都会套着虚浮的皮囊说着一眼假的甜话,谋士政客商人,这些人说话九假一真,毫无可信度。
要他来说,能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家伙就该安心躲在别人庇护下,男人一张嘴说两句好话就掏心掏肺的那种短命鬼不如趁早做肉脯罢了,情爱和利益相比太过廉价了。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到手的银子才是真的。
他的手指点在温钰胸膛上,紫色的绸缎划过他的指尖,像一根羽毛落到他的心尖勾的人痒痒的。
面对着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眸子他笑着开口“兖州的酒水生意你来背书,我要六成利。”
除了秋夜白还有什么最挣钱呢?
自然是从古至今就被朝廷管控的盐铁和酒水生意了。
盐铁事关军队和民生温钰能让他插手就奇怪了,但酒不一样,虽说挣钱却也税额高,有政府那边严管想坏事也不容易。
贪心却也识时务,好精明的人。
温钰握上了他的手指,仔细的打量着,眼中的喜欢几乎要溢出来“心肝儿,你这让我好生为难。”
这便不是不能谈,温钰在某些方面也算敞亮人,或许这就是他某种莫名的高傲,虚伪的话术少用,不过惯常用甜腻的情话掩盖和旁人的针锋相对。
“草民因着大人卧病在床半年有余,若不是如此岂会让登徒子夜探卧榻毫无还手之力,大人给些补偿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青年低声反问。
他主动贴近过去,薄情的嘴唇微微上扬着不甚明显的弧度,严肃又勾人带着些禁欲疏离的清冷“还是说大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