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未来仅用着堪堪蔽体的破布掩盖着尚为人的尊严,这样冷的冬日不知几时才能停下就如同这样的乱世,不知几时才能停歇争端。
他并非无能为力……可他不能那样做。
他要利用他们,利用他们微薄的性命充当棋子。
这样冷漠的言论像极了他的父亲,曾经他所厌恶的那些人。
他并非博爱,也并非爱民。
他只是觉得家国不能留在那个人身上,可该在谁身上?
谁能坐好那个位置……不是他,不该是某一个人,没有谁拥有妄断旁人生死的权利。
皇帝不能,他也不能。
他知道这一切是错的但无能为力,在时代和天灾的巨洪下个人的力量终归渺小。
此行的结果注定只能是庸碌,他心里清楚就算将安辽郡的粮仓开放也不够数万流民瓜分的,赈灾不是一日两日,中间也会有这境内无数听到风声的难民聚集于此。
他们的规模会越来越壮大,坐吃山空坤州是支撑不住的。
这么多的人如何安置?
他们的到来没有足够的人手看管,烧杀抢掠又如何处理?
这都是他们的陛下要解决的问题,温钰避开他是想看呼吁反对他的家伙螚做出些什么。
如果难民真的南下就算上邑能抵抗住进攻,那些名义上被收复回来的国土也会质疑天威。
没有人是因为敬仰忠诚于谁的,都是利益的捆绑。
当一国都城能被区区难民威胁的时候,这个国家的气运就己经到头了,人心涣散分崩离析也是必然的。
兰诺在北方是他的后手,倘若南边局势脸到不可见闻……好歹能寻一处安生地界。
只是又要打仗了。
他慢慢的抚摸着冥鸿,细小的鳞片冷冰冰的在手指上划过,每一处都有着细微的感觉,让他将心底的躁郁压下。
*“???
你有病吧?”
陈宪之看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