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腾跃磨出的痕迹。
果肉咬破的瞬间,清甜的汁水漫过舌尖,竟混着丝若有若无的剑气。
“怎么?”
可可跪坐在长凳上,尾巴卷着自己的脚踝,“不好吃吗?”
“灵植需以剑气浇灌。”
江枫擦了擦指尖,目光落在她尾间的旧伤上,那里的绒毛己长出新茬,“你偷的是青云宗看养的‘斩情桃’,吃多了会断妖丹灵脉。”
“才吃了三个!”
她吐了吐舌头,忽然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诺,给你的!”
拆开油纸,里面是块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糖糕,边缘有些碎了,露出里面的枣泥馅。
江枫想起今早路过糕团铺时,曾多看了两眼新出的糖糕——那时可可正躲在街角的槐树后,尾巴尖卷着片枯叶。
“别这么严肃嘛!”
她晃着尾巴,银铃又响起来,“我打听过了,你以前是名震天下的‘断云剑仙’,怎么窝在这小村子里当农夫?”
油灯芯“噼啪”爆响,火星溅在江枫手背上。
他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想起二十年前那场雷劫——他为护苍生硬接三道天雷,金丹碎裂时,眼前闪过的不是仙门荣耀,而是故乡的青瓦白墙。
他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蜿蜒的伤痕,如枯藤缠树,“倦了。”
可可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手腕。
她的呼吸带着灵桃的甜香,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骗人。”
她指尖点在他腰间的剑鞘上,“我闻得到,你的剑还在叫。”
院外传来夜枭的啼鸣,惊起檐下宿鸟。
江枫猛地抽回手,剑鞘上的云纹硌得掌心发疼。
十年前他收起“断云剑”归隐时,曾立誓再不碰剑道,可每次雷雨夜,掌心的旧疤总会泛起灼痛,像剑在鞘中悲鸣。
“明日去镇上换些盐。”
他起身吹灭油灯,黑暗中传来可可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