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命运初醒

    当我死后，我才惊觉我的人生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场梦，不过是他人手中话本里面的一个悲剧人物。

    我，名叫苏雨青，是丞相家的嫡女，自小母亲早亡，父亲总是忙于他的政务，加之我年纪尚小，便将家中事务交予周姨娘管理，又因我自幼身体孱弱，从小便寄养在祖母膝下，在灵秀山的一处山庄中，伴在祖母身边长大。

    而一切的转折点是在十六岁那一年春天，父亲派人传信，说是为我寻了一门顶好的亲事，要接我回府待嫁。

    与我结亲的是永宁侯府的世子，听人说，这位世子，名萧离，貌如潘安，玉树临风，常着一身月牙白，手持一柄鎏金扇，胸中怀有大志，是今年最有可能拿下榜首之人。

    秋红说时，我不甚在意，与我而言，永宁侯府的世子，也不过是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是未来我要嫁予的夫君，仅此而已，我两未曾见过面，自然谈不上有情。

    但是我却忘了，一个女人的妒忌心是有多么的恐怖。它能让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辈子永困于家宅的一方小天地中。

    我的庶妹，名为苏予曦，对永宁侯府的世子，也就是我的未婚夫，芳心暗许.

    在我还未回京的时候，每年的除夕宴，父亲按照惯例是要回这灵秀山中的蕴秀别苑中，因此，我也多次见过我这位庶妹，模样是顶好的，娇俏可爱，一颦一笑间，尽是生机。

    与病殃殃的身体相比，我更喜欢她身上那份健康的活力，像初升的阳光，格外明媚。

    2

    掌权风波

    可再明媚的阳光，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自我回府后，本以为我只需好好待嫁便是，怎料，周姨娘隔天便假心借故，她不过家中婢子，家中事务理应由嫡女料理为由，交还掌家玉牌，可是，周姨娘掌权多年哪里甘心交出手中权力，做的一场戏罢了，家中的老奴老婢在他的授意之下，横生许多事端，搅得各个院落不得安宁。父亲大怒，不再让我管家，这掌家权又顺理成章的回到了周姨娘的手中。

    至于苏予曦，来找我时，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姿态，笑的很甜，让人毫不设防。她为了我，数次与她姨娘作对，那场面曾一度闹的很大，因此，让我把她与周姨娘列为两种不同的人，她是她，周姨娘是周姨娘。

    有一日，因着家中诸事不顺，周姨娘便与父亲建议，请个道人来看看，父亲思索过后同意了。

    那道人来时，口中念念有词，在祠堂绕了几圈，作了一炷香左右的法事，发癫痫似的便朝我这洛园的方向来了，这还是后来秋红与我描述的。

    先前因着掌家权的事，父亲已对我略有不满，如今见这道士直奔我的院落而来，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我自知周姨娘来者不善，但我已无计可施，只能任由他们闯进我的院子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搜出来了一只巫蛊娃娃，上面是父亲的生辰八字，几个重点穴位上被人扎上了银针。

    相爷，雨青不是……周姨娘还未说完，便已见父亲，快步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周姨娘显然也未料到父亲如此生气，错愕之余，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底划过几分欣喜。我未来得及出口的解释也就这么被打断了，我跌坐在地上，头偏向一侧，头面散了，妆容也花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我的父亲问也不问我一句，便直接动手了。

    苏予曦双眼红通通望着我，又看向了父亲，我见犹怜的姿态，姐姐不是这样的人，为何不听姐姐先说几句她毫无表演痕迹。

    我……父亲为何不愿先问我事情的原委，便直接动起手来那时的我还放不下我心中惦念的亲情情分，声音哽咽着。父亲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就这么拂袖而去。

    自那一天过后，我便被父亲软禁了起来，如同笼中鸟，望着高高的院墙，我忽然就想起了祖母，想起了在别苑的平常日子。

    3

    悬崖绝路

    再后来，我终于可以又一次从我的院子里出来，是要去郊外的灵隐寺拜佛，是与周姨娘母女一同出行的，带了十几个护卫随行，保卫女眷的安全。

    说来也奇怪，刚要踏出门槛时，我回头望了一眼苏府，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右眼皮直跳，心也慌慌的，我好像看见了我逝去的娘亲，满脸焦急，随即又被什么东西拉扯消失了。

    路上，我看见了久违的市井气息，充满烟火气，有阖家团聚的欣喜，有孩童打闹的欢笑。我放下帘子，秋红见我面色红润，便说道小姐今日气色真好。此时的秋红和我，从未想到这一次出行，会遭遇什么不测。

    周姨娘与苏予曦同坐一辆马车，而我独自坐另一辆，马车上的暗格中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药，都是为我准备的。

    忽然，马车突然一颠，秋红刚要训斥车夫，就听车夫说道，小姐，车轱辘坏了，劳烦下车稍等一会，马上就好。

    秋红先行下了车，指挥车夫拿马凳放好位置，这才又掀开帘子迎我下去，我俩静静待着一旁，看着车夫修车，周围的护卫只剩下一半，大概七八个人，其他的应当跟着周姨娘她们走了。

    然而在马车要修好的那一刻，四周忽然拥过来许多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手中皆拿着一柄大刀。这些人的人数远远超过了护卫的数量，情况十分不妙。

    身处深闺的我自然未经历过这种场面，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只听得为首的黑衣人说道，可算让我抓到一个落单的女眷了，不枉我等了那么久。说着，那黏腻的视线便在我们身上流连。

    为首的一个眼神过去，有黑衣人便与护卫动起手来，我逼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扯着秋红的手转身往人数较少的方向跑去。

    结果显而易见，这个方法行不通，瞬间便被几个彪形大汉扯住了秋红胳膊，秋红猛的往大汉胳膊上咬去，剧烈挣扎起来，小姐，快跑。激烈的动作使得几位大汉更加恼怒，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这么甩在了秋红的脸上，她的嘴角瞬间溢出鲜血。

    我只好放开了她的手，转身的瞬间，泪意汹涌，夺眶而出，迅速跑向山林深处，可我高估了我的体力，根本跑不了多久，加上对山路的不熟悉，我把自己逼上了悬崖，

    悬崖之上，我自嘲地笑了笑，身后是那些阴魂不散的黑衣人，前方便是无路可走的悬崖，如何都是死路，我闭着眼睛就往下跳了下去，万一底下有些许生机呢，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

    那些黑衣人显然未料到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面面相觑，雇主是想让这位身败名裂，可这下，人估计都没了。

    风声呼啸，席卷着枯叶，从高空坠落的感觉并不好受，意识再次醒来时，我已身在一处峡谷中，床边是两位老人家。

    我本以为他们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一问才知不是，他们不过受人所托，救我另有其人，那人只留下一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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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姐妹真相

    在我伤还未好全的时候，苏府的人找到了我，将我接了回去，可我失踪的事早已传遍了京城，名声也坏了，永宁侯府也因此退了婚，父亲好说歹说，最后与永宁侯达成了共识，世子妃换成了苏予曦，知道后，我倒松了一口气，我并不想嫁入高门大户，也为我的庶妹得到一门好亲事而高兴。

    后来，我的身体愈发孱弱，也落下了腿疾，秋红也在那次遭遇中离我去了。因着名声受损，在家中并不招人待见，父亲也将我安排在了偏院，一日又一日的，院里的待遇越来越差，甚至送来的饭食是坏的，我喝的药也越来越假，就那么过了两年，这期间，好像父亲也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送给祖母的信也从未得到过回应。

    时隔两年后的某一天，我再次见到了苏予曦，此时的她已经是世子妃了，腹部微微隆起，走进我的院子里，面上的嫌弃是藏不了一点。

    姐姐，好久不见，见你如今这副模样，哪还有你母亲当年贵女的样子。她此刻，才像是在我面前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还记得两年前你是如何跌下山崖的吗山贼逼迫

    当本来的面目揭露，我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苏予曦的恶意。

    当年，是我与母亲合谋的，你还不知道吧，母亲如今已被抬为正室，我是以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嫁进永宁侯府的。苏予曦略带嫌弃的望着我，当年的维护也是假的，不过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好引你进我们的套，如今你也没了用处，这便送你与你的母亲团聚。

    忘了告诉你，知道为何父亲从未来看过你吗，因为你苏雨青，已经死了，我才是相府唯一的嫡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撑起来靠在床上，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为自己的可悲，为自己的错看。为何明明只要你说你想要世子妃的位置，我便能让你，我与世子并无情。

    不不不，你想错了，我不只想要世子妃的位置，还有你的命。别人的每一句夸赞都会加深我对你的厌恶，有你在的地方，别人眼里就容不下我。

    其实，我并不能理解苏予曦，她明明有父亲有母亲，为何偏偏执着与我过不去。

    苏予曦像是说累了，挥了挥手，她身侧的婢女站了出来，从她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粒药丸，接着便朝我走来。

    我自己来吧。在那女婢要走近我的时候，我淡淡出声道，就见她将盒子放在我身侧的小桌上，我伸出手，原本匀称的指尖如今就像只剩一层皮，颤颤巍巍地拿起药丸，另一只手拿过一旁毫无药味的药，面色平淡的将那枚药丸咽了下去。

    你不怕是要你命的毒药吗

    我也活够了，像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不是我想要的。

    苏予曦隐在衣袖中的手悄然捏紧，你这个样子真让人讨厌。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不多时，药效发作，剧烈的疼痛袭来，意识渐渐模糊，我似乎看见了苏予曦眼底的挣扎。

    再见了，小予曦。

    5

    书外觉醒

    这个女配和她的姐姐，怎么有点好磕啊。

    病弱善良姐姐×刁蛮明媚妹妹，嘶哈嘶哈，我可以。

    嗯这不就正常套路里的恶毒女配套路吗，哪里好磕了

    磕生磕死的某些群体别在这里卖存在感。

    这一本书，到底谁才是主角啊，看了半天没看懂，求解。

    讲的就是男主（世子）与女扮男装女主（将军）的故事啊，哪里看不懂啊，世子娶的苏予曦就是一个挡箭牌，她姐姐顶多算一个炮灰，都没多少戏份。

    挡箭牌为爱噶自己姐姐！

    数不清的文字在我面前晃荡，耳边声音也格外闹腾，胃中有一种翻腾的感觉，让人格外难受。

    这就是死了之后的世界吗怎会如此吵闹。

    我揉着发昏的脑袋，微微晃着，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不经意间抬头，却让我愣在原地，好多块发光的板子，上面飘着许多文字，令她诧异的是她居然能够看得懂那板子上的东西。

    我细细看过每一块板子，仔细琢磨其中的意思，那里面似乎写尽了他们的，包括她的命运人生，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命运执掌一个人的一生吗，可她不信命，她只相信自己的选择。

    随后，我将这里所说的内容与我所经历的一切一一对应，犹如有人书写一般，她似乎是生活在一个话本子里，按照主人的喜好与安排进行自己被写就的人生。

    6

    重归起点

    小姐，醒醒，快醒醒，老夫人已经在催了。秋红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回荡，拉回了我的思绪，起身梳洗时，看着镜子的自己，还有些恍惚，十六岁的模样，还未回京的装束，我抬手，指尖白嫩匀称，如葱似玉，恍惚间又与那双皮包骨似的手指重叠。

    那般真实，会是假的吗

    梳妆完毕，我跨出房门，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太阳，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愿往后余生，皆今日明媚。

    一进到大堂，祖母已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正在与一旁的夏嬷嬷唠着呢，今逢一场镜花水月，竟恍如隔世。

    祖母，今日的精神气可是满满的。我行了礼，走到祖母身旁奉茶，今日可是家中传信了我心中早已有一个答案，可还是想要见证答案的诞生。

    今早收到你父亲的信，说是为你寻了一门亲事，要接你回去府上。

    ……说是为你寻了一门亲事，要接你回去府上……

    ……要接你回去府上……祖母的话一遍遍的环绕在脑中，一遍遍地循环。

    告退祖母后，我站在自己院中的梨花树下，望着刚抽出枝芽的树枝，这一次，既然已提前知道了未来，去还是不去呢，小予曦，你还是那个你吗我们都只是他人人生的配角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最终还是汇成一个去字，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回京途中，倒是发生了与之前不同的事，我遇见了那块玉佩的主人，此人行事恣意潇洒，举手投足间满是少年意气风发，那玉佩就系与他腰间，相遇重逢于偶然间，便已是良缘。

    驿站匆匆一面，我又回了马车上，放下帘子的瞬间，我们两人的视线于空中交汇，我轻轻颔首，便随风而去。

    就未曾听见那玉佩的主人问店家，刚才那位，是哪家小姐得到回答后，那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中盛满碎光，熠熠生辉。

    7

    微变之局

    回府的日常与那镜花水月无异，期间，我曾试过改变一些微小的事，来改变这件事的果，倒也可行，于是，一个想法便涌了出来。

    从那板子的内容来看，我在其中的身份并不重要，戏份并不多，而在那些戏份之外的我，行动是不受限的。

    道士如期入府，而我与镜中月不同的是，我这次窥见了周姨娘底下的挣扎，苏予曦还是如我儿时所见一般，明媚暖人，像一颗火热的小金乌。

    在那一个话本中，轻描淡写地便带过了我与苏予曦的儿时过往，甚至并未提及，幼时，我俩的关系是顶好的，而变化出现在苏予曦十四岁那年秋天，一场宴会上，她对永宁侯府的世子动了心。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那双命运的手便已悄然推动，渐渐的，我好像也被推动了，开始迷失最初的自己了，开始与苏予曦演绎着在话本中属于我们的那一部分戏份。

    道士一局，我作出了改变，我让秋红细细地搜查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先行拿出了那只不详的巫蛊娃娃，秋红当时慌得不行，我想碰一下娃娃，却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力量在阻止我的触碰，我碰不到娃娃，就像我无法亲自拨动我被书写的命运。

    我让秋红暗地里处理了那只娃娃，自然，周姨娘毫无收获，那么，下一局，便是灵隐寺之行。

    在等待去灵隐寺的日子里，我寻了位教武练体的师傅教我些拳脚功夫，好让自己不那么被动，秋红不解，我亦无法解释。

    时间将近，我又一次踏上这趟不幸的旅途，这次出门，我没再见过我的娘亲，曾经京城有名的贵女。

    8

    宿命难逃

    未曾想，这一天我的身体，我的一切行动都脱离了我的控制，这般看来，这一次我的戏份是不可改变的，那只手会自己去除不符合话本的部分。这个认知让我惊恐，我，没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我，还是在话本的可控范围中，于我而言，是无尽的绝望。

    如果不让，不允许我的改变，那为何还要让我知道我的人生不过是他人手中随手写就的

    马车上，我颤抖着手，拔下头上最尖锐的簪子，呼之欲出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急得我面目狰狞，秋红不明所以，以为是我的旧疾犯了，忙为我去翻药瓶。

    然而，就在这紧迫的时刻，马车就那么突兀地停了下来，传来车夫的声音，小姐，车轱辘坏了，劳烦下车稍等一会，马上就好。身侧是秋红要出声训斥的模样，寒意从心底迸发，我手中的簪子又被我插回了头上原本的位置，随后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秋红，你先下去吧，为我布凳。

    秋红见我平静下来，没有任何疑惑，就像一个木偶人般呆滞地下去了。

    小姐，好了。接着，我就眼睁睁的看见了外面的场景，跟我遇刺的那个地方一模一样，而我的身体不受控的往外走了，站在了那个相同的位置上。

    接下来的一切轨迹，我就那么缩在我的躯体里，像是一个小偷，借由他人的眼望见自己接下来的结局。

    我又一次将自己逼到了悬崖上，我心中哀戚，却无能为力，我连选择自己的死法都不能。

    身后的山贼逐渐靠近，我的脚后跟踢到几粒碎石，瞬间坠了下去，那一瞬，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忽然，身体一松，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我抓过周围一切的我能够的着的草木，试图做好缓冲。

    可事与愿违，那些草木割破了我白嫩的指尖，也无法阻止不了我的坠落，终的，咚的一声，我还是掉进悬崖下的河中，意识迷失前，我看见了一张还算熟悉的脸庞朝我游来，正是那玉佩的主人。

    再次醒来，在我身侧的不是我所知道的两位老人家，而是顾昀，这是他告诉我的名字，他眸光很亮，有着与小予曦同样鲜活的生命力。

    遇见他，我身上的束缚好像没了，他似乎是这个话本中的变数，顾昀，话本里并未提及，一个未知的人物，很神秘。

    这一次，我同样没有在这里待很久，便被苏家人寻了回去，不同的是，我没有再落下腿疾，我的院墙上，总会见到一个生机勃勃的不该出现的顾昀，秋红就站在我的身侧陪着我，这一次，秋红也还在。

    与永宁侯府的亲事也退了，一切都在好转，不知道为何，顾昀出现了之后，那种束缚感就像是消失了，我与苏予曦的关系也在好转，她如今成了世子的未婚妻，终究还是有人走了话本里的路，只是，不知道小予曦对那位世子的感情是真是假呢

    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帮小予曦摆脱控制，可是效果不大，我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

    后来不久，顾昀上门提了亲，我这才知道他竟是皇商顾家的二儿子，自小便有着仗剑天涯的志向，我若说对他无意，也不尽然，若说有意，也不尽然。

    我们的亲事议的很顺利，议定之后，我惊觉我对苏予曦的影响变大了。也许，是因为顾昀是这个话本的漏洞吧。

    所以，我利用了这个漏洞，想让苏予曦清醒过来，这个进行的很顺利，不久，我发现话本会存在修补的情况，比如，苏予曦改变了她的戏份，那就会出现另一个苏予曦钟情于萧离，代替掉她的戏份。

    就那么过了两年之后，我彻底摆脱了话本的控制，顾昀也一步步地走进了我的心里，万物落定，我们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正式结成了夫妻。

    婚后，他喜欢仗剑天涯，我向往平淡温馨的日子，我们常游五湖四海，在每个地方定居一两年，见不平事伸仗义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