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然，28岁，普通白领，半年前刚和大学恋人周晓雯结婚。婚礼那天，她穿着白纱，哭得梨花带雨，抱着我说：然然，我们要一辈子幸福。全场亲朋都感动得抹眼泪，我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可现在，我坐在客厅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晓雯发来的定位要求：到家了吗发个位置。时间是晚上九点，我刚从公司出来，地铁还没坐到站。我叹了口气，手指在屏幕上点开定位，发送。没过两分钟，她又发来一条：怎么还在地铁站不是说八点半下班我盯着那行字，心跳有点快，手指僵住，不知道怎么回。
结婚才半年，我的生活就像被她捏在手里，越来越喘不过气。
最初的甜蜜还在我脑子里，像褪色的照片。婚后第一周，晓雯每天给我做爱心便当，饭盒里还夹着小纸条：老公加油，爱你哦。她会半夜爬起来帮我熨衬衫，说：你上班得体面点，我得给你长脸。我感动得不行，觉得她就是那种贤惠到骨子里的女人。可慢慢地，她的关心变了味。
第一个信号是手机。她总爱翻我手机，起初是开玩笑：老公，有没有小秘密啊我没当回事，随手把密码告诉她。后来，她开始每天检查我的聊天记录，微信、短信、甚至浏览记录都不放过。有一次，我跟大学室友群里聊了几句，提到一个女同学的婚礼，晓雯当晚就炸了。她坐在床边，抱着膝盖哭，声音低得像在压着什么：李然，你是不是还惦记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你我吓懵了，连忙解释，可她越哭越凶，最后摔了个杯子，碎片溅到我脚边。她说：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活不下去了！
我当时只觉得心疼，觉得是自己没让她有安全感。我抱着她哄了半夜，承诺以后每天跟她汇报行程。她破涕为笑，搂着我脖子说：然然，你真好，我就是太爱你了。我松了口气，以为事情过去了。
可那只是开始。
周晓雯坐在餐桌旁，手指轻轻敲着手机屏幕，盯着李然的定位。地图上的小红点在缓慢移动，她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恢复平静。客厅的灯光柔和，桌上摆着她刚做的晚餐：红烧肉、青菜汤，还有李然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她起身，调整了一下桌上的餐盘，确保每道菜都摆得像杂志封面那样完美。
她喜欢这种掌控感。从大学第一次见到李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适合她。他老实、听话，没什么复杂的心思，最重要的是，他爱她。晓雯从不觉得自己要求过分，她只是想让他们的生活完美。她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着计划：李然的作息时间、每周的社交安排、甚至他每天穿什么颜色的衬衫。她翻到最新一页，写下：9月15日，晚归，地铁站，21:03。她皱了皱眉，拿起笔，在旁边画了个叉。
她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墙上的婚纱照。照片里，她笑得温婉，李然搂着她，眼神满是宠溺。晓雯盯着自己的影子，喃喃自语：然然，你得听话，不然我可没办法保证……
门锁响了，李然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疲惫。他一进门就闻到饭菜香，愣了一下：晓雯，你又做这么多菜不是说好我回来做吗晓雯笑着走过来，接过他的背包，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傻瓜，你上班那么累，我怎么舍得让你动手快洗手，吃饭吧。
李然没多想，点点头，去了洗手间。晓雯站在厨房门口，目光扫过他的背影，手指攥紧了围裙一角。她知道，今晚得给他点提醒。
那天晚饭，晓雯表现得很正常，甚至有点反常的温柔。她给我夹菜，笑眯眯地问我工作的事。我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尽量配合，聊了几句公司的新项目。吃到一半，她突然放下筷子，盯着我：然然，你今天跟谁一起加班了
我愣了一下，脑子迅速回想：就……小张和老王啊，项目组的。她点点头，笑得更甜了：哦，那你手机给我看看呗，我想看你们组的照片。我心跳又快了几分，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她接过手机，慢条斯理地翻着，嘴里念叨：小张是那个胖子吧老王是不是有老婆了我嗯嗯啊啊地应着，背上开始冒冷汗。
她翻了一会儿，把手机还给我，笑着说：没事，就是随便看看。我松了口气，以为又躲过一劫。可刚吃完饭，她突然起身，走到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慢悠悠地切着桌上的苹果。我盯着那把刀，心跳得像擂鼓。她一边切，一边轻声说：然然，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别人骗我。你不会骗我吧
我头皮发麻，连忙摇头：不会，晓雯，我怎么可能骗你她没说话，刀在苹果上划出一道道整齐的痕迹。沉默大概持续了十秒，她才抬头，笑得像个孩子：那就好，然然，我信你。
那天夜里，我几乎没睡。晓雯搂着我，睡得很沉，可我满脑子都是那把刀的影子。我开始怀疑，这段婚姻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接下来的一个月，晓雯的控制欲像脱缰的野马，彻底失控。她开始要求我每天发工作日志，详细到每小时干了什么、跟谁说了几句话。她说：然然，我得知道你在外面是不是安全。我试着反抗过一次，说：晓雯，我也有隐私啊，这样我压力很大。她当场就变了脸，尖叫着摔了客厅的花瓶，碎片满地都是。她冲到我面前，揪着我的衣领喊：隐私你是要背着我搞乱七八糟的事吗李然，你别逼我！
我吓得腿都软了，连忙道歉，哄了她整整一晚上。她哭累了，靠在我怀里，低声说：然然，我只是太爱你了，你别让我害怕好不好我点头，喉咙发干，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
她还不满足。第二天，她提出让我辞职，换到她朋友开的广告公司，说：那边的老板我认识，稳定，压力小，适合你。我犹豫了，我现在的公司虽然累，但收入不错，同事也熟。她看我没立刻同意，脸色一沉，冷笑：怎么你觉得我安排得不好还是你舍不得公司那些狐狸精我连忙解释，可她已经摔门进了卧室，锁了门。
那一晚，我睡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我想起婚礼上她的笑容，那么美，那么纯净。可现在的她，像个陌生人，像是……要把我吞噬。
最让我崩溃的，是她开始断绝我跟外界的联系。她先是建议我少跟朋友聚会，说：那些人都是酒肉朋友，没一个真心的。我没当回事，偷偷约了大学室友老刘吃饭。结果那天晚上，她不知道怎么查到我的定位，直接冲到饭店，当着老刘的面砸了杯子，指着我骂：李然，你背着我出来鬼混，这就是你的爱老刘一脸懵，我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没说，眼神冷得像刀子。回到家，她让我跪在客厅，写一千字的检讨书，主题是为什么要背叛她。我忍着屈辱，写了整整两小时，她站在旁边看，偶尔冷笑一声：写得不够深刻，重写。我咬着牙，改了三遍，她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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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在家里装了监控，理由是：为了安全，也为了让你别再犯错。我看着客厅角落那个闪烁的红点，心彻底凉了。我开始觉得自己不是在过日子，而是在坐牢。
更狗血的还在后面。一个周末，她突然抱着我哭，说自己怀孕了。我又惊又喜，脑子一片空白。她抹着眼泪，递给我一份忠诚协议，让我签字，内容是：一切听她安排，绝不背叛，否则她和孩子都不会原谅我。我当时只想着孩子，稀里糊涂就签了。她笑得像个天使，说：然然，我们会是最幸福的家庭。
可我没看到，她藏在身后的笔记本里，又多了一页计划：如何让李然彻底属于她。
我开始怀疑晓雯的怀孕。她从没让我陪她去医院，也从没提过产检的事。每次我问，她要么岔开话题，要么哭着说：你不信我连孩子你都不想要我不敢再追问，可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那份忠诚协议像块石头压在我胸口，我甚至不敢看它，怕一翻开就彻底崩溃。
家里的监控红点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我试过半夜偷偷关掉电源，可第二天晓雯就发现了。她没发火，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慢悠悠地修剪阳台的花枝。她说：然然，你是不是觉得我管得太多那我可以不管你，真的。她剪刀一挥，花枝断成两截，掉在地上。我喉咙发干，挤出一句：没有，我没那个意思。她笑了，拍拍我的脸：那就好，乖一点，别让我失望。
我开始偷偷计划离开。我知道不能硬来，晓雯太聪明，太敏感。我在她眼皮底下装乖，假装接受她的安排，甚至主动帮她做家务，讨她欢心。每天晚上，她检查我手机时，我都会提前删掉可疑记录，确保她找不到破绽。可我低估了她。
那天，我偷偷用公司的电脑给远房表哥发了条消息，求他帮我找个落脚的地方。表哥回得很快，说他在外地有套空房，可以让我先住。我刚松口气，晓雯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声音平静得吓人：然然，你在公司干嘛电脑屏幕给我看一眼。我脑子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说：没干嘛，就……查资料。她笑了一声：是吗那你把屏幕共享开一下，我看看。我吓得手抖，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回到家，她没提这件事，只是默默做了晚饭。饭桌上，她突然说：然然，我知道你最近不开心。要不我们搬家吧，换个新环境，对孩子也好。我愣住，心跳得像擂鼓。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什么了我硬着头皮点头，假装同意，心里却在飞快盘算：我得尽快跑。
周晓雯站在厨房，盯着锅里沸腾的汤，眼神空洞。她的笔记本摊在桌上，最新一页写着：9月28日，李然，异常行为：公司电脑，秘密联系，疑似逃跑计划。她早就发现了李然的异样——他太听话了，太顺从了，像在演戏。她打开手机，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是李然这段时间的所有记录：通话、定位、甚至他在公司电脑上的搜索记录。她花了点钱，找了个黑客，轻松拿到了这些。
她不怪李然。她觉得自己是在救他。没有她，他不过是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迟早会被这个世界嚼碎。她爱他，所以才要让他活在她的剧本里，完美、无瑕。她关掉手机，拿起桌上的忠诚协议，手指摩挲着李然的签名。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喃喃道：然然，你跑不掉的。
她开始收紧绳索。她先是毁了李然的身份证和银行卡，谎称家里被盗，让他彻底依赖她。她还给李然的公司打了匿名电话，举报他泄露项目机密，导致他被停职。她知道，这些会让他绝望，让他无路可走，只能回到她身边。她甚至计划好了一场意外，让李然彻底放弃反抗——也许一场小小的事故，比如煤气泄漏，就能让他明白，离开她是死路一条。
可她没料到，李然的求生欲比她想的更强。
公司停职的消息像晴天霹雳。我跑去问领导，他们只说收到匿名举报，证据确凿。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晓雯。我冲回家，推开门，看到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我的身份证碎片。她抬头看我，笑得温柔：然然，回来啦公司的事别急，我已经帮你联系了新工作。我气得发抖，指着她吼：周晓雯，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她没生气，只是站起来，慢慢走近我，眼神冷得像冰。她说：李然，你别逼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想跑你以为你能跑得了我心跳停了一拍，猛地想起表哥的回复。我不能在这耗下去了，我得走，现在就走。
我假装冷静，低声说：晓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我们好好谈谈，行吗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点点头，坐回沙发。我趁她低头喝水的瞬间，悄悄拿起她的手机，塞进兜里。那上面有她所有的秘密，我得拿到证据。
那天夜里，我等到她睡着，偷偷翻开她的手机。密码是我早就偷看到的。我点开她的备忘录，里面全是我的行踪记录，精确到分钟。还有一张照片，是我跟表哥的聊天截图。我头皮发麻，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更恐怖的是，我找到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她伪造的怀孕报告，还有一份计划，标题是：如何让李然永远留下。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赶紧把关键文件传到表哥的邮箱。
就在这时，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晓雯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睡裙，眼神像鬼魂一样空洞。她轻声说：然然，你在干什么我吓得手机掉在地上，心跳快得要炸开。我结巴着说：没、没什么，我睡不着，随便看看。她慢慢走过来，捡起手机，瞥了一眼屏幕，然后笑了：然然，你真让我失望。
周晓雯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攥紧手机，指节发白。她没想到李然会这么大胆，敢偷她的东西，敢背叛她。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声音在尖叫。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不能让他跑，必须让他明白，离开她是绝路。
她转身走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她走回客厅，站在李然面前，刀尖轻轻点着自己的手腕，声音低得像耳语：然然，你想走，可以。但你觉得，我会让你好过吗我们一家三口，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她说着，刀尖划破了皮肤，一滴血顺着手腕滑下。
李然吓得脸色煞白，扑上来想抢刀，却被她一把推开。她尖叫：别碰我！你不配！她举起刀，指向李然，眼神疯狂得像野兽。客厅的监控红点闪烁，像在嘲笑这场闹剧。
我从没这么害怕过。晓雯手里的刀在抖，血滴在地上，像在倒计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得活下去。我强迫自己冷静，举起双手，尽量让声音平稳：晓雯，你别这样，孩子怎么办你不想孩子有事吧她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犹豫。我抓住机会，继续说：我们好好谈，我不走，我听你的，行吗
她没说话，刀却慢慢垂下来。我趁她分神的瞬间，猛地冲过去，撞倒她手里的刀。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没敢捡，撒腿就往门口跑。她反应过来，尖叫着扑上来，揪住我的衣服。我拼尽全力甩开她，推开门，跌跌撞撞跑下楼。
夜风冰冷，我跑得喘不过气，脑子里全是她的眼神，像要把我吞噬。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看见表哥的车停在路边。他一看见我，跳下车，喊：然然，快上来！我钻进车，门刚关上，就听见身后传来晓雯的尖叫：李然，你逃不掉！
表哥开车带我去了外地的房子，一路上我一句话没说，手还在抖。他没多问，只说：然然，你安全了，别怕。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安全。我知道晓雯，她不会就这么放手。
到了新房子，我第一件事就是换了手机卡，删了所有社交账号。我翻出表哥邮箱里的备份文件，里面有晓雯的怀孕报告和她的计划。我盯着那些字，心像被刀割。她从没怀孕，一切都是她的剧本。她甚至计划过让我意外受伤，好让我永远依赖她。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敢出门，怕她突然出现。表哥陪着我，帮我找了份临时工作，让我慢慢稳定。可我总觉得她在暗处盯着我。有一天，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我婚礼那天，抱着晓雯的背影。照片角落，有一行字：然然，你逃不掉。
我盯着那行字，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我知道，这场噩梦还没结束。
表哥的房子在小城市的郊区，破旧但安静。我蜷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晓雯的影子。那封匿名邮件像根刺，扎在我心底。我不敢开手机，怕一开机就看到她的消息。表哥看我状态不对，拍拍我肩膀说：然然，别想太多，她找不到你。我挤出个笑，点点头，可我知道，晓雯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第一周，我几乎没出门。表哥帮我找了份临时工作，在一家小超市当收银员。工资不高，但至少能让我活下去。每天站在收银台，机械地扫码、找零，我尽量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过去。可每次夜深人静，我都会梦到晓雯站在我床边，手里拿着那把菜刀，笑着说：然然，你逃不掉。
我开始试着重建生活。我买了台二手手机，换了新号码，只告诉了表哥和超市老板。我不敢联系老朋友，怕晓雯通过他们找到我。可我低估了她的执着。第十五天，我在超市下班，回到家发现门缝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然然，我知道你在哪。字迹歪歪扭扭，像用左手写的。我吓得腿软，差点摔在地上。表哥回来后，检查了周围，没发现异常。他说：可能是恶作剧，别吓自己。可我心里清楚，这是她。
我开始查晓雯的过去。表哥有个朋友在老家认识晓雯的同学，我托他打听。几天后，他告诉我，晓雯大学时就控制欲极强，曾因为前男友想分手，威胁要跳楼，最后那男生被迫转学才摆脱她。还有人说，她母亲也是个控制狂，晓雯小时候连穿什么衣服都被管得死死的。我听着这些，心底一阵发寒。我不是她的第一个猎物，也许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周晓雯坐在租来的单间里，墙上贴满了李然的照片：婚礼上的、吃饭时的、甚至他逃跑那天在街头的模糊背影。她手指轻轻抚过一张照片，眼神温柔得像在看一件珍宝。桌上摆着她的笔记本，最新一页写着：10月12日，李然，超市工作，地址确认。她花了点钱，雇了个私家侦探，轻松查到了李然的落脚点。她不急，她知道，逼得太紧只会让他跑得更远。
她开始提醒李然。她寄匿名纸条，伪装字迹，让他以为只是巧合。她还注册了新邮箱，发了那封照片邮件，特意选了婚礼照，提醒他过去的幸福。她喜欢这种感觉，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不相信李然真的能离开她，他太软弱，太依赖她的爱。她打开电脑，点开一个匿名社交账号，开始散布李然的丑闻：他在公司偷资料、抛弃怀孕的妻子、甚至出轨同事。她知道，这些谣言会传到李然的新生活里，让他无处立足。
她计划好了下一步。她要亲自去找李然，不是为了带他回来，而是要让他彻底崩溃，求她原谅。她收拾好行李，订了去小城市的车票。临走前，她在镜子前化妆，涂上李然最喜欢的粉色口红，对着镜子笑：然然，游戏该结束了。
纸条事件后，我搬到了表哥朋友的出租屋，离超市更远，但至少没再收到奇怪的东西。我以为自己安全了，可一个月后，超市老板叫我过去，皱着眉说：李然，有人匿名投诉你，说你偷东西，还说你是逃债的。我愣住，心跳得像擂鼓。我结结巴巴解释，可老板摆摆手：我信你，但影响不好，你先休息几天。我走出超市，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冷得发抖。晓雯，她又来了。
我回到出租屋，翻出备份的证据：她的伪造怀孕报告、她的控制计划。我想过公开这些，可我怕她报复，怕她做出更疯狂的事。我给表哥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然然，要不你再换个城市，彻底断干净。我苦笑：哥，我能跑几次她总能找到我。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决定。我不能再逃了，我得面对她。我开始收集更多证据，翻出她过去的邮件、聊天记录，甚至找到她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证实了她对前男友的控制行为。我把这些整理成一个压缩包，存在云盘，设置了定时发送。如果我出了事，这些会自动发给她的亲戚、朋友，甚至她新公司的老板。
我开始反击。我在网上匿名发帖，讲了她的控制欲和假怀孕的事，没提真名，但暗示了她的身份。我知道她会看到，她最怕被人戳穿完美的面具。果然，几天后，我收到一封她的邮件，语气不再温柔，而是满满的愤怒：李然，你敢毁我我会让你后悔。我没回，但我知道，她坐不住了。
周晓雯站在小城市街头，盯着远处超市的招牌。她穿着李然最喜欢的白色毛衣，脸上化了淡妆，像个温柔的妻子。她知道李然在这工作，她甚至知道他每天几点下班。她不急，她要等一个完美的时机，让他措手不及。
她看到网上那些帖子，气得手抖。她没想到李然敢反击，敢把她的秘密抖出来。她立刻删了帖子，可她知道，风声已经传开。她的新同事开始对她侧目，家人也打来电话，隐晦地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人。她咬紧牙，告诉自己，这都是李然的错。他背叛了她，他必须付出代价。
她决定当晚行动。她买了把水果刀，藏在包里，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吓唬李然。她在超市附近徘徊，直到看见李然下班，独自走在昏暗的路上。她跟上去，脚步轻得像猫。她在心里默念：然然，只要你回来，我可以原谅你。
那天晚上，我下班后总觉得不对劲，像有人在背后盯着。我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小巷，心跳得像要炸开。突然，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晓雯站在巷口，手里拎着个包，笑得温柔得吓人。她说：然然，找到你了。
我吓得后退几步，声音发抖：晓雯，你别过来，我们已经完了！她一步步走近，眼神像钉子一样扎在我身上。她从包里掏出把水果刀，刀刃在路灯下闪着光。她低声说：然然，你不该背叛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往后退，嘴里喊：你冷静点！你不想孩子有事吧我知道她没怀孕，但只能用这招拖时间。
她愣了一下，笑得更诡异：孩子然然，你还信那个真傻。她举起刀，朝我逼近。我心一横，猛地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拼尽全力把刀打掉。她尖叫着扑上来，挠我的脸，嘴里喊：你毁了我！我跟你一起死！我推开她，撒腿跑向主路，路边有几个路人听见动静，围了过来。
晓雯看见人多，愣住了，刀掉在地上。她瞪了我一眼，转身跑进黑暗。我腿软得站不住，靠在路灯下喘气。路人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家事，谢谢。我没报警，我知道报警没用，她会装可怜，把一切推给我。
之后，我搬到了另一个城市，彻底换了身份。我找到份新工作，在一家物流公司做文员，生活慢慢上了轨道。我开始试着相信，噩梦真的结束了。可我还是不敢完全放松。每次收到陌生快递，我都会检查半天，怕是她的礼物。
表哥说，我该重新开始，找个新女孩，过正常生活。我笑笑，没接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相信爱情。晓雯毁掉的，不只是我的婚姻，还有我对爱这个词的信任。
某天，我在公司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我在新城市的街头，背对镜头。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然然，我还在。我盯着那行字，手抖得几乎撕碎照片。我没告诉任何人，只是默默把信烧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暗处看着我，也许只是她的又一场游戏。但我知道，我不会再当她的囚徒。我把云盘的证据设置了新的定时发送，收件人加上了她现在的地址。如果她再来，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我站在新城市的阳台上，点燃一根烟，看着夜空。我告诉自己，李然，你自由了。至少，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