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悠哉地待在酒店里,享受着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的平静。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高文胜离开的第二天,我接到了救援人员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在一个山坡下面发现了被冻僵的高文胜。目前高文胜还活着,但是情况不太乐观。
我真的很想口吐芬芳,果真是祸害遗千年啊。怎么就那么赶巧,有一队救援人员在那个时间路过那里呢。
他们但凡再晚半天,高文胜也咽气了啊。
不过救援人员说了,高文胜因为在低温环境中暴露的时间太长了,他肢体的末端已经坏死,极大概率需要截肢。让我尽快赶到医院,去签署相关的手术同意书。
听到这里,我终于眼前一亮。这不就来了嘛,这个好像比直接嘎了还有要趣。
不过手术同意书我是不会去签的,高文胜的脑回路喜人,对于救他性命的人都是怀有敌意的。
如果到时候他再发疯,要和我同归于尽怎么办。
我直接拨通了婆婆田桂花的电话,这个恶人,还是让他亲妈去做吧。
我装作电话信号不好的样子,断断续续却又完完整整地把事情都给田桂花都交代了。然后我就火速挂断了电话,保证自己不受到打扰。
交通是在三天以后恢复的,而我在恢复交通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连家都没回。
倒不是因为我对高文胜还有什么留恋,而是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出场去看热闹了。
我先找到了高文胜的主治医师,跟他详细了解了高文胜的病情。
不出所料,高文胜因为冻伤,双腿高位截肢,连安装假肢的条件都不具备,终生只能坐轮椅。
听护士说你婆婆过来打听,像高文胜这种情况会不会耽误生孩子。正好我要去找你婆婆说这件事呢,,既然你过来了,那我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虽然高文胜因为双腿高位截肢会引发男性功能障碍,以后难以过夫妻生活了。但是他的男性器官还在,通过科技的手段可以提取到精子。通过试管,还是有可能会有后代的。
听到医生这话,我感到头顶有几只乌鸦飞过。
田桂花那个老妖婆可真敢想啊,高文胜都那样了,她还惦记抱孙子呢。
她怎么不趁着自己还没绝经,自己生一个呢。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我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我故作坚强地对医生说:这些话,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婆婆吧,我不太方便转告。
你不知道,我老公有一个惦记了多年的初恋。他这次冒着风险走山路,就是为了去见那个女人的。
如果这件事由我转告婆婆,她肯定是以为我为了留住高文胜,故意找你打听的呢。
我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卑微。我已经想明白了,不是双向奔赴的感情,已经没有挽回的必要了。
我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我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是让走廊里的医生护士还有其他病人家属们频频侧目。
我刚才报自报家门的时候,好多人指着我嘀嘀咕咕的。我一猜就是田桂花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少说我的坏话。
一会等我露面以后,她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
她要是看到自己儿子成残废了,想要道德绑架我,让我给高文胜当老妈子怎么办。
虽然我是不会让她如愿的,但是也不能让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败坏我的名声。
所以我还是先下手为强,控制住舆论的风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