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力群推着车跟在她身后,叨叨着:“你为什么每天早上要到门卫室去赶作业?”
“是你跟班主任打得小报告?”
饶力群脸色涨得通红,说话也不利索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是我刚才听见班主任问你来着。”
“你听墙角?”
饶力群的脸彻底成了猪肝色。
“我就是……就是好奇班主任单独找你做什么?”
枕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以为班主任单独给我开小差?饶大公子不是吧,以你们家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家教老师找不到,比班主任优秀的多得是,做什么跟我这样斤斤计较。”
饶力群定定地看着她,问:“你跟我说话一定要这么尖酸刻薄吗?”
枕溪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把头转了回去。
“你家住哪?你怎么走路上学?”
饶力群叽叽喳喳地在后面追问,枕溪全做没听见。过了一会儿,饶公子不高兴了,骑上自行车来到她前面,说:“好心当做驴肝肺。”
然后扬长而去。
回到家吃过晚饭后,枕溪照例给枕琀做作业,有我一半的功劳他还说我吹牛,什么时候得带你去见见他。”
今天这人表现出的唠叨嘚瑟劲和他上次给枕溪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再三犹豫,枕溪还是问了句:
“你喝酒了?”
“嗯?你闻出来了?就喝了一点。明天周末嘛,开心。”
枕溪点点头,没再说话。
那人兀自说了一会儿又把话题转到了她这,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大马路上瞎晃?”
“刚下晚自习。”
“吹牛,你才初一,初一哪里来得晚自习?”
“我跟着初三上的,初三一班。”枕溪小心翼翼地打量他,“你好像就是一班的学生吧,我这几天在晚自习上都没看见你。”
“晚自习不就自己做作业看书嘛,没意思透了,我和李明庭在生物实验室打扑克来着。”
枕溪看着他,问:“你这头发,学校不管吗?”
眭阳又开始捯饬自己的头发,没一会儿就给抓成了鸡窝。“管啊,让我星期一给染回去。正好,我也不喜欢这头发,看上去忒傻了。”
枕溪仔细盯着看了看,这发型说不上难看,但把眭阳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了。
她不敢说,眭阳这发型把他衬得脸圆,垂眼的时候莫名有些无辜,像是某种易炸毛的大型犬。
比起之前的威风凛凛,稚气的感觉完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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