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无声的哭泣
霍临渊紧紧地握着苏隐青的手,我想当初二叔让我娶了孟栖迟并且和孟家保证了不能离婚,为的就是让我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助对吧。
对。霍承洲隐约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再靠着椅背,反倒凝重着神情坐直了身,临渊,你不会是要和孟栖迟......
我要和孟栖迟离婚,然后娶我心爱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话落,霍临渊揽着苏隐青靠向自己。
苏隐青抿着唇,再次低下了头。
现在这情形,她只能保持沉默,她并不能说些什么,也没有那样的立场,一颗心,也跳的越发快了。
不行!
谁知,霍承洲却一口驳回: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和孟栖迟离婚的!绝对不行!
霍承洲的话像重锤敲击在苏隐青的心口处,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地痛了痛,满心苦涩,却也并不意外。
霍临渊此刻正揽着苏隐青,怎么会没有察觉到此刻苏隐青身形僵硬,他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二叔,为什么不同意,你都说了,现在我已经不再是当初没有实权的继承人,而是公司实至名归的总裁,完全不需要孟家的后助,我何必维持那虚假的婚约,这不是很可笑么。
临渊啊临渊,你真的不明白原因么
霍承洲定定看着霍临渊:我就不信你真的会不明白!现在明明就是关键的时候,一旦你和孟栖迟离婚,那么公司毁掉也就是转眼之间的事情了!
不会的!一年前那么危机的时候,我都能让公司脱胎换骨,现在公司也更不可能因为解除一桩虚假的婚约,而面临危机!
你!霍承洲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霍临渊。
终究在深吸了一口气后,霍承洲慢慢将手放下,深深地看了一眼低眸的苏隐青,悠悠开口:苏小姐,我问你,如果我告诉你现在让临渊和孟栖迟离婚,然后娶你,直接就会让霍氏公司走向毁灭,你还会放任临渊这么做么
苏隐青猛地瞪大双眼,抬起头来,在看见霍承洲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她的心瞬间乱了:我......我......
好了!霍临渊沉声:二叔,你不用这样吓她。
吓她好!今天我就好好跟你们说说,到底我是不是在吓你们!
霍承洲舒了口气,沉声道:刚才你说了,一年前的霍氏公司因为你的伤重,股票大跌,人心惶惶,而你后面之所以能力挽狂澜,一部分的原因当然是你痊愈加上腿伤恢复的功劳,可是你不要忘了,还有一部分的原因,那就是对外,你广铺新闻寻找失踪的妻子,那用的照片,是孟栖迟,也正是这个原因,孟家在你重整公司的时候帮了你一把,这些你却并不知道!
苏隐青听着,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面色苍白。
霍临渊皱起了眉来。
而现在,因为一年前的公司动荡,表面上公司那些蠢动的势力是安分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内斗就没有了,你还年轻,那些老狐狸更多的是在考察和观望,所以默不作声,你以为就只有你三叔、四叔这些事么,你要是够聪明,你就应该知道,如今的霍氏公司,出现了一部分的架空!
这话一出,苏隐青甚至察觉到霍临渊揽着她肩膀的手猛地收紧了力度,显然,这件事,霍临渊并不知情。
这一部分的架空,其实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因为这是你对我深深的抵触所造成的。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
霍承洲面对霍临渊的问话,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司和寻找苏小姐上,我并不想再给你增添更多的事情,就像现在我告诉你这些,也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非要逼着你一定要跟孟栖迟过一辈子,而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一番话说完,霍临渊听出来二叔的话外之音:我要是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同意我和孟栖迟离婚,只是不是现在
对!霍承洲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苏隐青闻言,神色间满是惊讶,毕竟,在刚才之前,她还以为二叔是完全不同意霍临渊和孟栖迟离婚的,现在,居然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怎么会不让人吃惊。
霍承洲看向苏隐青,眼里带了几分抱歉:苏小姐,关于你的事情,我或多或少也了解了,我知道,临渊的腿伤能慢慢恢复,有你的帮助在内,但是在公司还没有真正解除危机的时候,作为临渊的长辈,我希望苏小姐不要计较这些虚化表面的名分。
苏隐青抿着唇看着霍承洲,说不出话来。
霍承洲看出来苏隐青神情已经流露出动摇来,继续说道:我想苏小姐一定也不希望,偌大的霍氏财团在临渊的手上败落,只要你暂时委屈一段时间,不要让临渊和孟栖迟离婚,就能保证孟家不会迁怒而成为霍家的敌人,保住临渊没有更多的对手,把生意的影响降到最低,你说呢,苏小姐
这么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如一颗颗石子砸在苏隐青的心头,让她震动万分,更让她不能将其忽略。
就像二叔所说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能给霍临渊的生意上带来任何的助力,甚至,现在霍临渊为了她,还有可能断送掉公司的未来,这样的罪名,她担不起,她也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压下心里的苦涩,她看着霍承洲那双饱经沧桑的眼就那么带着认真而恳切的神情望着她,她终究点了点头:您放心吧,我也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完这话后,苏隐青只觉得眼前显得迷蒙,鼻子更是酸涩的厉害。
霍临渊不可置信地侧身,一把拉过苏隐青和他对视。
不期然间,这动作的晃动,让苏隐青那眼底打转的泪瞬间滚落了下来。
你......
苏隐青突如而来的无声哭泣,让霍临渊张口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吞了回去,那泪珠就像滚烫的热水一般滴落在他的心头,是那样的痛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