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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见过萧凛川那么狼狈的样子。
萧毅,字凛川,跪在当今圣上面前,见到我眼神一亮,冲上前想拉住我的手。
容决把我挡在身后,冷声呵斥:圣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萧凛川急切的开口:请圣上明察。平阳侯千金云舒与臣情意相通,只是受九千岁胁迫,拆散我们这对有情人。
圣上眯起眼:哦竟有此事
他看向容决:容决,你不向朕解释解释
容决咬紧牙关:萧毅,不要口出妄言!昨日我才与云舒成亲,婚书聘礼一应俱全,他怎么会成了你的夫人
萧凛川看向我:云舒,你快向圣上解释。当今圣上英明,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我。
我的心一片平静,只是看着容决的眼神满是心疼。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害怕。
我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圣上磕了三个头:奴婢与小将军不曾相识,何来有情人一说
更何况,奴婢才与九千岁结为夫妻,彼此情意深重,恩爱有加。
夫妻一体,奴婢不愿九千岁名声受损,恳请圣上明察。
圣上不耐烦的瞥向萧凛川:你听见了吗
萧凛川急得膝行上前,扯住我的衣袖,为我打抱不平:云舒,是不是这天杀的死太监逼迫你
我皱起眉:够了!小将军,你口口声声说与我是有情人。可你我二人是否有定情信物又可曾有画像为证
萧凛川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拳。
他颤抖着,终于想起自己画的每一幅画上都是云瑶,更别提信物一说。
毕竟,他戴着面具,隐姓埋名在我身边。
无人知晓他镇国将军萧凛川,曾与云瑶相处无数个日日夜夜。
也无人知晓他后知后觉的爱意。
圣上已然不耐烦:屁大点事都要来烦朕,萧毅,朕看你是闲的了!
我们一起被赶出来。
萧凛川无视容决吃人的目光,拦在我身前,目光中满是哀求:云舒,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气,气我百般偏爱云瑶,可你听我解释,我也是有苦衷的。
十年前,将军府被诬陷,我躲藏在大安国寺被追兵搜查,是你奋不顾身的救下我。
可我当时自身难保,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你是平阳侯府千金。
平阳侯一向对外宣称将你安置在外祖父家,不曾告知众人云瑶是收养的养女,所以我才把你错认为云瑶。
我知道错了,云舒,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好不好
听完后,我只觉得难以置信:你回报救命之恩的方式,就是磋磨另外一名女子,让她受伤,毁掉她的清白
萧凛川脸色僵硬。
他试图向我解释,却发现我说的都是事实,只好说道: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云舒,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容决只是一个太监,他给不了你应有的幸福。
我脸色沉下来:滚!
随即牵起容决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天晚上,容决格外热情。
他在床榻间将我折磨的昏昏欲睡,陷入梦乡的前一刻,才听见他委屈的说:云舒,你究竟还救了多少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