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爱吃烩土豆的冰甲 本章:第一章

    第一章:血海深仇

    雨夜,上海滩法租界的某栋洋房内,阮静姝静静站在窗前,手中握着刚刚送来的电报。字迹已被雨水晕开,但内容依然如刀般锋利:

    阮将军遇刺身亡,疑与段氏航运有关。

    她攥紧电报,指节发白。窗外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她眼中翻涌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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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段公馆西楼,阮静姝换上早已准备好的丫鬟服饰,掐灭了最后一支烟,将打火机塞进旗袍暗袋。铜镜里的女子柳眉凤目,脖颈处一道疤痕若隐若现——那是三年前父亲教她射击时,子弹擦过的痕迹。

    静姝小姐,您真要...身后的小蝶攥着抹布的手在发抖。

    叫错称呼了。阮静姝打断她,将最后一支金钗塞进小蝶手中,记住,我是你乡下来的表姐。从今天起,阮静姝已死。

    大厅里传来管家的吆喝声,小蝶慌忙擦干眼泪。两人下楼时,正遇见段家两位少爷从外头回来。

    这就是新来的丫鬟段煜明捏着手杖,挑剔的目光上下扫视,最终停在阮静姝挺直的腰背上,倒不像乡下人。

    二哥别吓着人家。段煜城解下沾了雨水的西装外套,随手递给阮静姝,却在交接时突然握紧她的手腕,这茧子...是枪磨出来的

    阮静姝心头一跳,却见段煜城似笑非笑地松开手:家父今晚宴请松沪军高官,你负责东厢茶水。他贴近她耳边,声音如毒蛇般缠绕,若让我发现你有半分手抖...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段老爷子的座驾碾过雨帘驶入院落,车灯刺破黑暗,照见阮静姝瞬间苍白的脸——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赫然是父亲生前最后一封家书中提到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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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阮静姝端着茶盘穿过回廊。二楼书房传来激烈的争吵,她放轻脚步。

    ...军火必须走长江水道!段老爷子的手杖砸在地上,阮家就是不懂变通的下场!

    父亲慎言!段煜城的声音罕见地失了冷静,阮将军刚死三天...

    门缝中,阮静姝看见段老爷子从保险箱取出一个雕花铜盒。当她看清盒中那块染血的怀表时,茶盘当啷坠地——那是父亲从不离身的物件。

    下一秒,冰冷的枪管抵住她后腰。段煜明阴测测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偷听主人谈话,该当何罪

    第二章:面具之下

    家法室里,段煜城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藤鞭在煤油灯下泛着暗红光泽,据说是用特殊药水浸泡过,打在身上不见血痕却能让人痛彻骨髓。

    最后问一次,他挑起阮静姝的下巴,谁派你来的

    阮静姝咬破舌尖才忍住颤抖。余光瞥见墙角那盆炭火,忽地想起父亲曾说段家长子精通西洋医术——此刻那双手正戴着橡胶手套,消毒水气味刺得她想流泪。

    我自己要来。她猛地抬头,为了查清我爹是怎么死的!

    段煜城瞳孔骤缩。藤鞭擦着她耳际砸在墙上,震落一幅西洋油画。画框碎裂声中,外头突然传来喧哗。管家慌张敲门:大少爷!二少爷带兵抓了白小姐!

    等他们赶到前院,正看见段煜明拿枪顶着白若薇的太阳穴。女子旗袍撕裂,露出的肩头纹着一朵滴血玫瑰。

    这贱人是松沪军的间谍!段煜明狞笑,父亲书房失窃的江防图就在她...

    枪声突兀响起。段煜明惨叫跪地,手腕汩汩冒血。众人回头,只见阮静姝举着小巧的勃朗宁,枪口青烟未散。

    阮...静姝白若薇颤抖着念出这个名字,突然疯了似的扑向她,你爹不是我杀的!是段老爷子逼我...

    第二声枪响。血花从白若薇胸口炸开,她栽倒在阮静姝怀里,沾血的手死死抓住那枚藏在衣领下的怀表:铜盒...密码是你...生日...

    场面大乱。段煜城拽起阮静姝就往车库跑,身后子弹打得玻璃四溅。黑色奔驰冲出公馆时,她从后视镜看见段老爷子举着手枪站在台阶上,面目狰狞如恶鬼。

    车驶入法租界,段煜城突然冷笑:怀表里有微型胶卷他猛打方向盘,你以为我父亲为什么留你活口

    阮静姝摸向腰间却抓了个空——她的枪不知何时已到了对方手里。段煜城单手卸下弹匣,突然皱眉。子弹底火处刻着的阮字,在路灯下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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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飞路公寓,阮静姝被反绑在雕花铁床上。段煜城解开领带,从医药箱取出镊子:忍着点。冰凉的器械探入她肩头伤口时,她终于痛呼出声。

    三处枪伤,两处刀疤。段煜城忽然扯开她衣襟,军阀千金当丫鬟他蘸着酒精的棉球狠狠按在旧伤上,说说看,你父亲把江防图交给了谁

    阮静姝疼得蜷缩起来,却突然笑出声:段少爷不知道她挑衅地舔掉唇边血丝,你父亲书房那幅《夜巡》后面...

    话音未落,窗外响起汽车急刹声。段煜城脸色骤变,抓起大衣裹住她就往防火梯跑:是日本人的车!

    他们撞开天台门的瞬间,楼下传来爆炸声。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段煜城用身体护住她时,阮静姝清楚听见他肋骨断裂的声音。

    第三章:暗夜惊雷

    仁济医院特护病房,阮静姝数着点滴速度计算时间。凌晨三点十五分,窗棂发出轻响。小蝶翻窗进来时带进一阵血雨腥气,制服上全是弹孔。

    小姐快走!丫鬟塞给她一张船票,段老爷子买通了全院护士...

    话音戛然而止。小蝶眉心突然出现一个血洞,缓缓倒在病床上。阮静姝滚到床底,听见消音手枪特有的咻声不断击中墙壁。

    阮小姐,段煜明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您父亲偷走的可不只是江防图。皮鞋声渐近,还有我们段家半本密码簿呢。

    阮静姝攥紧怀表中取出的胶卷,突然扯掉输液管冲向窗户。玻璃碎裂声中,她落入一个带着消毒水味的怀抱——段煜城单手接住她,另一手持枪连续射击,追兵应声倒地。

    摩托车在巷口急转弯时,阮静姝看见后视镜里映出冲天火光。医院三楼正在爆炸,火光中隐约有护士身影在挣扎。

    为什么救我她抓紧段煜城染血的衬衫。

    男人没有回答。车穿过外白渡桥时,他突然急刹。前方路障处,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刺刀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

    低头!段煜城按下她脑袋的瞬间,机枪子弹打碎了后视镜。他猛拧油门冲进苏州河支流,冰凉的河水灌入车厢时,阮静姝听见他在耳边说:胶卷里是细菌部队名单...我父亲卖国。

    水下,男人的手突然与她十指相扣。在失去意识前,阮静姝恍惚看见河底幽幽亮起灯光——有人正在水下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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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闸北贫民窟的暗房里,阮静姝在红灯下看清胶卷内容后剧烈干呕。照片里戴防毒面具的军官,正把注射器扎向绑在柱子上的人。那些受刑者面目扭曲的胸口,都烙着段氏航运的船锚标志。

    三年前开始的活体实验。段煜城递来温水,白衬衫下的绷带渗着血,我父亲用码头工人和妓女...换日军航线特权。

    暗房门突然被踹开。段煜明举着手电筒冷笑:大哥果然在这里私会佳人。他身后日本军官的军刀在地面刮出火星,把胶卷和阮小姐交出来,父亲答应给你留全尸。

    阮静姝突然抓起显影液泼向电路板。短路爆出的火花中,段煜城拉她钻进地道。潮湿的甬道尽头,一艘汽艇正等在排污口。

    现在信我了段煜城启动引擎时,江风掀起他染血的额发。阮静姝望着渐远的上海灯火,终于落下泪来:可我爹...真的偷了密码簿

    汽艇突然剧烈摇晃。探照灯从四面八方亮起,海巡船上的机枪已对准他们。段煜城猛转方向舵,在引擎报废的巨响中将阮静姝推下船舷:记住!十六铺码头第三个...

    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阮静姝在冰冷江水中下坠时,看见段煜城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落向甲板。他最后的唇语,像极了她十六岁那年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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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血色密码

    苏州河口的晨雾里,阮静姝从水中挣扎上岸。段煜城最后的唇语像刀刻在她脑海——十六铺码头第三个...

    青石板路上血迹拖出长长痕迹。她跌进一家当铺后院,惊起满笼信鸽。白发老人从暗处闪出,两把飞刀擦着她耳际钉入门板:阮家的女儿

    阁楼里,老人递来干毛巾时露出腕上船锚纹身:我是你父亲安排在段家的暗桩。他撬开地板,取出一本泛黄密码簿,十年前那场大火...

    突然,窗外传来日语喝令。老人一把将她推进密道,反手点燃油罐。爆炸声中,阮静姝攥着半本密码簿滚入下水道,背后传来老人最后的嘶吼:去找白玫瑰...她没死...

    第五章:故人重逢

    法租界圣母院路的古董店橱窗里,摆着一尊断臂维纳斯。阮静姝按约定轻叩三下,门缝却递出一支白玫瑰。

    静姝长大了。珠帘后,白若薇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左眼戴着黑色眼罩,段煜城没告诉你我们当年是黄埔同期。

    保险箱打开时,阮静姝浑身发抖——里面整齐码着父亲与其他军阀的密信。最上面那封写着:若吾遇不测,静姝交由白玫瑰监护。

    你父亲早知道段家通敌。白若薇按着腹部的绷带,密码簿缺的正是细菌部队那几页...她突然噤声。楼下传来段煜明标志性的手杖声。

    第六章:暗室交锋

    古董店地下室里,白若薇推开暗道机关:这是你父亲建的密道网。她塞给阮静姝一把鲁格手枪,去公共租界找英国记者史密斯...

    暗门闭合的瞬间,楼上传来瓷器碎裂声。阮静姝咬唇潜行,却在拐角撞进一个温热怀抱——段煜城西装染血,手里拿着她当年在黄埔的成绩单。

    我没死你很失望他冷笑捂着她嘴拖进暗室。隔壁段煜明正逼问白若薇:密码簿在哪皮带抽打声中,段煜城突然吻住阮静姝的惊呼,在她手心写:演场戏。

    第七章:假戏真情

    当段煜城押着被俘的阮静姝出现在段煜明面前时,白若薇已血肉模糊。段煜明用手杖挑起阮静姝下巴:表哥给你准备了特别审讯...

    午夜刑房里,段煜城拿烙铁逼近阮静姝,却用身体挡住监控镜头的视角。烫红的铁块在皮肉上滋滋作响时,他在她耳边急促道:明晚舞会,戴珍珠发卡...

    真正的惨叫来自隔壁——段煜明发现白若薇逃跑后,亲手处决了看守。阮静姝透过血雾看见,他手杖里抽出的赫然是日本军刀。

    第八章:玫瑰之约

    百乐门舞厅水晶灯下,阮静姝的珍珠发卡反射着诡谲光芒。乐队奏响《夜来香》时,段煜城戴着白金面具邀舞。他们旋转到露台阴影处,他忽然咬破她耳垂:密码簿在舞池地板下。

    一支黑管独奏突然变调。段老爷子带着日本军官入场,全场寂静。阮静姝借补妆潜入女厕,撬开通风管道——里面躺着奄奄一息的白若薇和完整的密码簿。

    快走...白若薇塞给她一张船票,段煜城是...话未说完,通风管外传来段煜明阴冷的声音:捉迷藏该结束了。

    第九章:黄浦别离

    外滩钟声敲响十二下时,阮静姝在码头货箱间狂奔。背后追兵的子弹打碎路灯,段煜城突然从吊机操控室甩下绳索:上船!

    货轮鸣笛启航的刹那,段煜明带着日本兵冲上栈桥。探照灯扫射中,段煜城胸口突然绽开血花。阮静姝抓住他坠落的手,却听见甲板下传来熟悉的哭声——小蝶被铁链锁在油桶旁,倒计时器显示00:05。

    走啊!段煜城掰开她手指坠入江面。下一秒,冲天的火球吞没了半个码头。阮静姝在气浪中跌进船舱,怀里紧抱的密码簿扉页露出父亲字迹:煜城可托生死...

    第十章:海上迷雾

    公海上的暴雨夜,阮静姝在船长室破译密码。无线电突然收到微弱信号——段煜城断断续续的摩斯电码:父亲...非生父...白玫瑰...

    狂风掀翻甲板货箱时,她发现藏着日军生化武器的木箱。标记显示这批茶叶正是用段家船只运往旧金山。突然,后颈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醒来时,史密斯记者正用枪指着她:阮小姐,该物归原主了。他脚边跪着被绑的小蝶,女孩抬头露出诡异笑容:小姐还是这么心软。

    第十一章:真相如刀

    货轮底舱,阮静姝挣开绳索。小蝶的真实身份是日本特务,而奄奄一息的史密斯才是父亲真正的联络人。老记者咳着血指向海图:段煜城...在救生艇...

    台风掀起的巨浪中,阮静姝看见救生艇上的段煜城正与日本兵搏斗。她举起信号枪,却从瞄准镜里看见更惊人的画面——段老爷子乘坐的鱼雷快艇,正将炮口对准货轮。

    他们想灭口!史密斯刚喊完就被子弹贯穿。阮静姝冲向船舵时,小蝶的匕首已刺入她后背。两人滚下楼梯的瞬间,整艘船在爆炸中倾斜...

    第十二章:彼岸花

    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晨雾里,阮静姝拄着拐杖走下舷梯。报童挥舞着号外:上海航运大亨段氏通敌案发!配图是段宅熊熊燃烧的照片。

    半山别墅的阳台上,医生轻声说:您后背的弹片不能再拖了。阮静姝却盯着院门——熟悉的黑色轿车已停了三小时。

    午夜,她终于拨通那个记忆中的号码。段煜城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电流般的震颤:密码簿最后一页...

    保险箱里静静躺着两张船票和一枚钻戒。泛黄的日记本上,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煜城实为白玫瑰之子,静姝未婚夫。

    窗外突然枪响。阮静姝扑灭台灯时,玻璃映出小蝶举枪的身影。这次,她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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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港岛迷云

    香港半山别墅的清晨,阮静姝将密码簿的最后一页摊开在案几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那串数字上,她的指尖微微发抖——那是她自己的生辰,却也是段煜城生母的忌日。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侍者低头送上一封信。她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段煜城站在黄埔军校的台阶上,身旁赫然是她的父亲。照片背面写着:静姝,真相在十六铺码头第三个仓库。

    她猛地站起身,却不小心碰倒了案几上的茶杯。茶水泼在地毯上,竟泛出一丝诡异的红色。

    第十四章:暗夜仓库

    十六铺码头,第三个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阮静姝贴着墙根潜行,腰间别着那把段煜城留给她的勃朗宁。仓库内漆黑一片,只有几盏残破的煤油灯投下摇曳的光影。

    脚步声突兀地响起,她迅速侧身躲进阴影。段煜明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阴冷的笑意:大哥,父亲说过,家族的秘密永远只能有一个继承人。

    她屏住呼吸,透过货箱缝隙看去——段煜城被铁链锁在柱子上,胸口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他抬起头,目光如刀般锐利:煜明,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第十五章:血色真相

    段煜明的手杖猛地砸向段煜城的脸,骨裂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阮静姝几乎要冲出去,却见段煜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父亲真的信任你他连你是日本人的种都不敢承认。

    段煜明暴怒,拔出手枪抵住他的额头:闭嘴!

    你母亲是日本间谍,段煜城一字一顿,父亲亲手杀了她。

    就在这一瞬,仓库顶棚的玻璃天窗轰然碎裂!埋伏的枪手同时开火,子弹如雨般倾泻而下。段煜明猛地转身,却被阮静姝一枪击中手腕。他惨叫着跪倒,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你竟敢……

    段煜城趁乱挣脱铁链,一把拉过阮静姝:走!

    第十六章:亡命天涯

    他们在香港的街巷中奔逃,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如影随形。拐过一条暗巷,段煜城突然将她推入一间破旧的茶楼。老板见是他们,立刻拉下卷帘门,递上两套粗布衣裳:码头有船,天亮前必须走。

    阮静姝换好衣服,手指仍因方才的激战而发抖。段煜城握住她的手,低声问:怕了

    她摇头,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楚: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我们

    他沉默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怀表——正是她父亲的那枚。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煜城与静姝,生死与共。

    第十七章:海上围杀

    黎明前的维多利亚港,薄雾笼罩着停泊的渔船。他们刚刚登船,远处便传来汽笛的轰鸣——三艘日本军舰正破浪而来。

    段煜城面色骤变:他们怎么会知道

    船老大脸色惨白:是……是段家二少爷!他买通了港口的线人!

    阮静姝拔出枪,却见段煜城按住她的手:这次,让我来。

    他大步走向船头,迎着刺目的探照灯举起一块铜牌——那是段氏家族长子的信物。军舰上的军官眯起眼,突然下令停止炮击。

    段煜城回头看她,嘴角带血:走。

    第十八章:生死抉择

    军舰放下小艇,段煜城被带上甲板。阮静姝站在渔船船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船老大低声劝道:姑娘,留得青山在……

    她盯着那艘渐远的军舰,忽然纵身跃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灌入鼻腔,她拼命游向军舰。甲板上的日本兵发现了她,枪声乍起,子弹激起的水花打在她脸侧。

    就在她即将力竭时,一只手臂将她拉上舷梯。段煜城浑身湿透,眼中却燃着怒火:你疯了吗!

    她呛咳着,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你说过……生死与共。

    第十九章:归途血路

    他们劫持了一艘救生艇,在暴雨中漂泊了三天三夜。淡水耗尽时,段煜城划开手腕,将血滴入她的唇间。

    喝下去,他哑声道,你必须活着。

    第四天清晨,他们被一艘英国商船救起。船长是段煜城在剑桥的同学,答应送他们去伦敦。

    阮静姝靠在船舷,望着渐远的海平线。段煜城从身后抱住她,低声问:后悔吗

    她摇头,眼泪却无声滑落:我只是恨……恨这乱世。

    第二十章:伦敦旧梦

    伦敦的冬日,阴雨绵绵。他们躲在泰晤士河畔的一栋小楼里,每日靠无线电接收来自上海的消息。

    这一天,段煜城带回一份报纸——头版刊登着段老爷子遇刺的新闻,配图是段煜明站在灵堂前,手臂上缠着黑纱。

    他赢了,段煜城冷笑,但他活不过这个冬天。

    阮静姝正要说话,窗外忽然传来汽车的刹车声。她撩起窗帘一角,瞳孔骤缩——小蝶穿着英国警察的制服,正带人包围这栋房子!

    第二十一章:最后一战

    枪战在楼梯间爆发。段煜城护着她退至阁楼,却发现唯一的逃生窗被铁栅栏封死。

    小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甜美的嗓音带着残酷的笑意:小姐,你以为逃到英国就能甩掉我吗

    段煜城突然笑了。他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栋房子吗

    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剧烈震动!小蝶尖叫着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地板塌陷——下方竟是泰晤士河的支流!

    段煜城拉着阮静姝跳入水中。浮上水面时,他贴在她耳边说:记住,永远别相信表象。

    远处,警笛声撕破雨夜。

    最终章:彼岸花开

    三个月后,新加坡的码头上,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接过船票。她身后的报童吆喝着最新消息:上海段氏家族垮台,二少爷段煜明以叛国罪处决!

    女人低头轻笑,墨镜下露出一双熟悉的凤眼。

    船舷边,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向她伸出手:这位小姐,可否赏光共舞一曲

    海风拂过,掀开她颈间的丝巾——那道子弹擦过的疤痕,如今已变成了一朵玫瑰刺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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