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耳边有风呼啸而过,时间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我的身体从天台边缘坠落,傅辰的不屑声穿透风声进入我的耳朵里,
"想用装死骗我原谅,不可能!把救生垫的气放了,让她去死。"
在这种危险时刻,他依然容不下我半分。
保镖试图劝阻,"救生垫不能放气呀,会摔死的。"
"那就让她去死。"
原来,他连我的生死都不在乎。
这一刻,我彻底死心。
扑通一声,我重重地摔在救生气垫上。
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由于救生气垫的气压不足,腿和胳膊传来钻心的疼痛。
我的右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疼得我几乎失去意识,剧烈的血腥味感涌上喉头。
隐约中,我看到右臂骨头已经刺破皮肤,鲜血染红了救生垫。
我是最顶级的新娘化妆师。
而现在,我的右臂却断了。
救护人员准备把我抬上救护车,却被傅辰拦下了。
他公主抱着看似受惊的陶思思,抢先上了救护车,
"思思吓坏了,医生快给思思检查。"
他扭头看我时,目光冷若冰霜,
"不准管她,让她自己想办法去医院。"
救护人员不忍心,
"傅少爷,就让乔小姐上救护车吧,再耽误下去,她的胳膊组织坏死就废了。"
恐惧和疼痛夹杂在一起,让我几乎窒息。
看着新娘美美的去迎接幸福,是我最开心的事情,我不能废了胳膊。
我求他,"求求你,你救救我好不好。"
陶思思脸上挂着泪痕,紧紧搂着傅辰的脖子,
"阿辰我好怕,让她坐别的车好不好?"
傅辰眼中没有一丝同情,甚至带着一丝优越感,
"你心气高,又傲慢无礼,我磨一磨你的锐气,也是为了你以后好。"
他不管不顾我的哀求,命令救护车离开了。
看着救护车远去的背影,我感到一阵绝望。
我的胳膊不自然地垂落,鲜血不断从骨头断裂处渗出。
我想要去路边拦车求救,可是双腿却站不起来。
看着地上的血迹越来约大,我的心近乎绝望。
没有胳膊,我将怎么再次拿起化妆刷?怎么给新娘设计美美的妆造?
就在我绝望之际,一辆迈巴赫停在了我面前。
中年大叔手忙脚乱地把我扶上车,眼中满是震惊和心疼,
"孩子,我送你去医院,哪个混蛋这么作恶,舍得这么痛下狠手。"
我感激地向大叔道谢,却因为疼痛而说不出完整的话。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紧急手术后,医生摘下口罩,眉头紧锁,
"再晚来一分钟,只怕胳膊就保不住了。"
"腿骨也断裂严重,一定要静养,否则胳膊和双腿都有可能留下终身残疾。"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给爸爸打电话,还没张口,就已经带了哭腔,
"爸爸,我想回家,你来接我回家。"
爸爸心疼极了,"爸爸马上到,是谁敢欺负我女儿,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下一秒,被子却被人直接掀开。
傅辰冷冷地审视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乔涵,你知道错了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内心却满是讽刺。
我有什么错?我错在不该认识他,爱上他。
我错在不该接通五年前的那个电话,敲开他的门。
我错在以为五年的关系能让他对我有一丝怜惜。
见我没有反应,傅辰还在质问,
"死不悔改,天生坏种。"
"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有必要追究刑事责任。"
我的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随你吧。"
"天台上有摄像头,警察会还原真相的。"
听到我的话,陶思思明显慌了,她连忙抓着傅辰的手臂说,
"阿辰,马上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让她道个歉,这事就算了吧。"
我不想再理会他们,把头转向一边,不再说话。
傅辰见状怒气更盛,
"你什么态度?还想装病蒙混过关?思思让你道歉,别给脸不要脸。"
见我依旧没有道歉的意思,傅辰恼羞成怒。
他一把将我从病床上拉起来,一脚踹在我肚子上,"跪下道歉。"
瞬间,剧痛几乎让我晕厥,我拖着已经扭曲变形的腿,捂着肚子直接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
"畜生,我的女儿你也敢羞辱。"
5病房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涵涵!"
我艰难地抬头,看到了朝我奔来的爸爸。
我用尽全身力气朝他扑去,哽咽出声,
"爸爸......"
爸爸稳稳地接住了我,抱起我轻轻安置在病床上。
他猛地转向傅辰,
"混账东西!你竟敢这样羞辱我女儿!"
不等傅辰回答,爸爸已经一拳打中傅辰的脸颊。
傅辰猝不及防,踉跄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红。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
"乔叔叔,抢救涵涵要紧。"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我面前,顺着那修长的手指,我看到了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从病床上抱起,动作轻柔呵护。
刚要迈步离开,傅辰却突然挡在了我们面前。
"你是谁?凭什么带她离开?"
男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了下来,他一字一顿,
"你伤了我的未婚妻,贺氏集团,不会善罢甘休。"
贺氏?那个在海市叱咤风云的贺氏?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整个海市的商界都想攀附的顶级豪门,却被年轻掌门人全部回绝的贺氏?
更令我震惊的是,他竟然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爸爸是如何做到让贺家独苗贺西洲与乔氏联姻的?
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疑问,但剧痛让我无法思考。
等等,他说我是未婚妻?爸爸是怎么做到,愿意让贺家独苗贺西洲和我乔氏联姻的。
傅辰的脸色一变,"贺西洲?"
"滚开!"
爸爸一把挥开傅辰的手,怒不可遏,
"耽误了涵涵的抢救,我会让你们傅氏从海市彻底消失!"
"我还要好好问问我那好兄弟,你的爸爸,到底是怎么教育儿子的!"
我浑身痛得直哆嗦,冷汗如雨下,意识开始模糊。
"别怕。"
贺西洲察觉到我的不适,低声安慰道,
"我已经联系了最顶级的医疗团队,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我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意识渐渐恍惚。
就在贺西洲抱着我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恍惚看到傅辰的脸上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神情。
他微微抬起手,似乎想要挽留,却最终放下。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有些东西,仿佛要永远离开他了。
陶思思死死抓住傅辰的手臂,生怕他追出去。,
"她什么时候勾引了个野男人?"
傅辰面露不悦,却最终没有出声反驳。
这时候,陶思思的手机响起一连串"叮叮叮"的信息声。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手忙脚乱地想要关闭聊天窗口,但慌乱中却不小心点开了语音播放键。
一个刺耳的女声瞬间在寂静的病房里炸响,
"陶思思你个小贱人!说好今天给你弟弟打款一百万,钱呢?你耍老娘是吧!"
"你不是钓到傅辰这个傻叉金龟婿了吗?我警告你,今天晚上要是看不到钱,我就去找他揭发你在国外干的那些放荡烂事......"
陶思思的脸色霎时惨白如纸,手忙脚乱地关了机,但已经为时已晚。
傅辰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眼神冰冷。
6陶思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咬着粉嫩的下唇,眼眶迅速泛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阿辰,你别误会......"
"我后妈和她儿子的资金链断了,她太担心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别怪她,她毕竟是我的长辈,"
傅辰看着眼前这个"善良懂事"的女人,那抹冰冷有了些许松动。
"你后妈竟然这样对你。"
他突然做出了一个令陶思思都始料未及的决定,
"我这就给你打五百万,我看以后陶家谁还敢欺负你。"
陶思思猛地抬头,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很快便被狂喜所取代。
一时间,她甚至忘记了掩饰脸上的贪婪。
"真的吗?"
"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她踮起脚尖,红唇贴近傅辰的耳畔,呼出的热气让他浑身一颤,
"我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傅辰的欲火。
他的眼神狂热而炽烈,呼吸急促起来。
理智早已被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原始的冲动。
他不顾这是在医院病房,急切地揽住陶思思纤细的腰肢,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陶思思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却又在傅辰俯身的一瞬间,巧妙地变成了欲迎还拒的娇羞。
......
私人医院里,我躺在病床上,浑身的疼痛已经被药物所压制,但心里的伤痕却无法抹去。
窗外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映照在我的石膏上。
在贺氏私人医院顶级医疗团队的治疗下,我的伤势恢复得很好,一个月内就能完全康复。
医生们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贺西洲两个人。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见过他?
虽然这几天他一直守在我身边,但在此之前,我对这个男人毫无印象。
见我疑惑的表情,贺西洲原本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染上了几分羞恼。
"你小时候扒我裤子!"
一个画面突然浮现在我脑海中。
幼儿园时,我总是欺负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原来那个小男孩就是贺西洲!
我不禁睁大了眼睛,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贺西洲的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身价千亿的男人,很难想象他曾经被我欺负到哭鼻涕。
突然,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涌上心头。
我故意皱起眉头,装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
"我们见过吗?你认错了吧。"
贺西洲眼中的期待变成了失落,
"你真的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你说过以后要带我回家做老公的事了?"
这句话让我真的愣住了。我说过这种话?
贺西洲微微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那天老师要叫你家长,你怕被骂,就对我说不要哭了,长大后我带你回家做老公。"
听到这里,我不禁红了脸。
我真的说过这么羞耻的话吗?
贺西洲看我羞红的脸,声音温柔下来,
"二十年了,我等了你二十年。"
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他一直记得幼儿园时的一句玩笑话?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
"所以,你因为幼儿园时的一句童言无忌?你就......"
贺西洲的脸色严肃起来,
"从那时起,我就认定了你。即使你忘了我,我也一直关注着你。"
"我本来想着,你和傅辰在一起幸福,我就放手。"
"可他竟然这么对你,那天要不是我的司机救下了里,后果不堪设想。"
"从今以后,没有人能伤害你,没有人。"
我轻声问道,"你不觉得我现在这样很狼狈吗?"
贺西洲握紧我的手,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小霸王。"
我低头笑着,心中一阵阵暖意。
爸爸打电话告诉我,"傅辰主动取消了和陶思思的婚礼。"
我心下了然。
一直以来,傅辰对陶思思可是宠爱有加。
他竟然主动取消婚礼,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傅辰多次给陶思思大额转账后,依旧填不满她后妈的债务。
那对母子俩简直是无底洞,百万、千万......
傅辰起了疑心,派人暗中调查,结果越查越多。
直到他查出陶思思在国外的不堪经历,他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7她被后妈送给多个商业伙伴作为礼物,换取生意上的利益。
傅辰拿到那些照片和视频时,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叉。
他奉为女神的陶思思,不过是别人手中的玩物。
此时的我,刚刚开始和贺西洲约会。
阳光洒在私人庄园的草坪上,我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又一步。
虽然伤势恢复得不错,但行动仍有些不便。
贺西洲双手微微张开,随时准备在我摔倒时接住我。
他眉头微蹙,又一次询问,
"你确定不用我扶着你吗?"
"医生说我需要自己多练习。"
我故意往旁边歪了一下,看他紧张地伸手又缩回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从我承认认出了他,贺西洲就像变了一个人,从高冷总裁秒变成了粘人小狗。
贺西洲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去那里休息会儿,不着急,慢慢恢复。"
坐在石凳上,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你也坐啊。"。
贺西洲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立刻坐下,但又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问他,"你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个欺负你的人呀?"
他该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贺西洲的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小时候,大家都因为我家有钱,要么巴结我,要么疏远我。
"只有你,对我没有任何顾忌,想欺负就欺负。"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啊?"
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知道很奇怪。"
"但是长大后,情况更严重了。所有人接近我都有目的,只有回忆起你,我才感到一丝真实。"
他的坦白让我心头一震。
原来在别人眼中光鲜亮丽的生活,对他来说竟是如此孤独。
突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笨拙地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
"这是......送给我的?"
他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拿出项链,却因为紧张,手链从他手中滑落到了地上。他慌忙弯腰去捡,额头却不小心撞在了石桌上。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额头立刻红了一片。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同时心里又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在我面前却笨拙得像个初恋中的少年。
我向他招手,"靠近点,我看看。"
贺西洲乖乖靠近,他的身体因我的触碰而微微颤抖,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不疼。"
"骗人,都肿了。"
我故意用力按了一下,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
忽然,他抓住我的手,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我喜欢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我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但我可以学。"
他的告白如此直接,反而让我不知所措。
这份真诚,是我从未在傅辰身上感受过的。
"你不用学,就这样挺好的。"
贺西洲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
"那......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那条项链,
"帮我戴上吧。"
他笨手笨脚地给我戴上手链,指尖触碰到我的肌肤时,我们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他系好手链,却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意。
我故意向前倾身,贺西洲立刻紧张起来,但他没有后退,反而也微微向我靠近。
忽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暧昧气氛。
"乔涵,你被他骗了。"
"贺西洲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你被我睡了五年,除了我没有人会再要你。"
我和贺西洲同时回头,只见傅辰出现在不远处,一脸玩味。
8几天不见,傅辰眼中的阴鸷让我不寒而栗。
他大步走来,眼神在我和贺西洲之间游移,最后停留在我脖子上的项链上。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
"你以为贺西洲会真心爱你吗?"
"上赶着倒贴贺西洲的女人多得是,你真信他会只对你一个人好?"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拐杖。
曾经,这样的羞辱的话足以让我崩溃大哭,但现在,我只是冷笑一声。
都怪我以前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才会让他这么狂妄自大。
我冷冷地说道,
"我对你一心一意的时候,你不珍惜我的爱。"
"如今不会再任人糟践,我不会再成为别人的附属品,我只做我自己。"
傅辰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地回应,眼中本来就不多的愧疚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你还是这么笨,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只能是我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贺西洲,他上前一步,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傅辰的脸上。
"羞辱我未婚妻,你傅家的继承人也该换了。"
傅辰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他抹掉嘴角的血丝,
"贺西洲,你不过是捡了我的破鞋,还当宝贝一样护着。"
贺西洲的拳头再次扬起拳头,傅辰重重地摔到在地上。
"他不值得你动手,让保安轰出去吧。"
听到这话,傅辰忽然换了一幅面孔,声音里竟然带着几分哽咽,
"乔涵,之前是我误会了你。"
"那天在天台,是她诬陷你,我都知道了。"
"我被陶思思骗了,才对你做了错事。你回来好吗?不要离开我。"
他的情绪转变如此之快,令我一阵恶心。
贺西洲向远处招手,几个体格健壮的保安立刻跑了过来。
保安们上前架住傅辰,他挣扎着,
"乔涵,你会后悔的!你以为贺西洲会给你幸福?他不过是可怜你,利用你来报复我!"
我对上傅辰的视线,
"我曾经以为自己离不开你,但现在我才明白,真正束缚我的是我自己。"
"贺西洲给我尊严和选择的权利,而这些,是你从未给过我的。"
傅辰的表情再次变化,他似乎意识到,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我。
保安们拖着他离开,他的怒吼声渐渐消失在庄园的深处。
贺西洲转过身,轻轻拉过我的手,"还好吗?"
他的关心让我心头一暖,但傅辰的话仍在我耳边回响。
我不禁问道,"你真的不在意我的过去吗?"
贺西洲认真地看着我,
"每个人都有过去,重要的是未来,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如果我早些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你也不会被渣男伤害了。"
他的话彻底消除了我心中的顾虑。
他心疼地将我拥入怀中,我用力地抱紧了他。
贺西洲,感谢他给了我重新开始的勇气。
9陶思思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嫁给傅辰的机会。
她彻底和后妈王慧撕破了脸,
"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你害得我爸妈离婚,又害得爸爸破产,害得我一无所有,更害得我跟傅辰离了心!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王慧不甘示弱,
"怪我?要不是我,你能有机会接近傅辰?你自己不争气,被人查出那些烂事,怪得了谁?"
她踩着高跟鞋逼近陶思思,残忍地揭开陶思思所有伪装,
"小婊砸,说到底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爬男人床的东西!"
"你在国外被人骑的时候,爽的嗓子都喊哑了,混不下去了才被驱赶回国。现在装什么清纯?"
陶思思脸色惨白,这些都是她最不愿提及的过往。
"你求我帮你攀上大佬的时候,是怎么求我的?跪下来叫妈,说只要能嫁入豪门,什么都愿意做!"
"闭嘴!"
陶思思尖叫一声,猛地扑向林美慧。
"这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非要我去勾引那些富商,如果不是你贪得无厌,傅辰怎么会调查到那些事!"
两个女人撕扯在一起,尖叫声和咒骂声交织。
陶思思的指甲在王慧脸上划出血痕,林美慧扯住陶思思的头发猛摔向墙壁。
混乱中,陶思思挣脱开来,冲向厨房。
再次出现时,她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水果刀。
"去死吧你!"
她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举起刀朝王慧扑过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后,刀刃深深插入王慧腹部。
鲜血喷涌而出,王慧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缓缓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还残留着讥讽的笑。
陶思思愣在原地,手上沾满了血。
她后知后觉地发下自己杀了人,恐惧像潮水般涌来。
陶思思喃喃自语,然后慌乱地冲出公寓。
"不,不,这不是我的错,是她逼我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但本能驱使她来到了傅辰的别墅。
此时的傅辰自身难保,他被赶出了傅家,无缘继承家族产业的机会。
傅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关我什么事?你别来找我。"
陶思思如遭雷击,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断了。
陶思思歇斯底里地骂他废物。
傅辰被激怒了,他扑上前捂住陶思思的嘴,
"闭嘴!我都是被你害得。"
陶思思奋力挣扎,但傅辰的手越捂越紧。
他只想让她安静下来,却没注意到陶思思的挣扎渐渐微弱。
当他终于松开手时,陶思思已经瘫软在地,没了呼吸。
傅辰呆立在原地......
几天前,他还是傅家的继承人。
而现在,他失去了一切,还成了杀人犯。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
傅辰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贺西洲搂着我坐在私人庄园的秋千上,仰望星空,规划未来。
夜风轻柔地拂过,带来草木的清香。
秋千随着我们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微弱的吱呀声。
贺西洲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发丝,
"下个月去西班牙度蜜月?"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秋千带着我们缓缓荡漾,
"我想去看海。"
贺西洲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我让人准备私人海岛,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和大海、沙滩、星空。"
远处流星划过,我和贺西洲相视而笑。
这一刻,过去的阴霾都已远去。
未来如同这繁星点点的夜空,充满了无限可能。
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