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水樱花 本章:第一章

    血色K线

    凌晨两点的出租屋,空调外机在暴雨中发出呜咽。林夏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K线图,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母亲的手术费还差十五万,手机里的网贷催款短信已经刷爆了屏幕。

    抓住最后上车机会!微信群里,那个自称股神的导师又发了新消息,还附上一张持仓截图,账户余额后面跟着一连串零。林夏咬咬牙,颤抖着手指点开融资融券界面,把房子抵押了出去。杠杆倍数调到最高时,系统弹出风险提示框,她毫不犹豫地点击了确认。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闪电照亮了她苍白的脸。股票突然直线拉升,账户数字开始疯狂跳动。林夏的呼吸急促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抓起手机,给医院打了电话:我有钱了,马上给我妈安排手术!

    然而,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可怕的。毫无征兆地,股价开始暴跌。林夏的手指悬在鼠标上方,迟迟不敢点击卖出。只是回调,肯定会涨回来的......她喃喃自语,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当强制平仓的提示音响起时,林夏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资产瞬间化为乌有,还倒欠了银行一大笔债务。手机在此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林女士,您母亲的手术费......

    她跌坐在地上,窗外的暴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微信群里,导师还在不断发着新的致富代码,而林夏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黑暗中,她摸到了窗台,最后看了一眼手机里母亲的照片,纵身跃下......

    事发前

    第一章:欲望初燃

    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发出嗡嗡的低鸣,林夏缩在隔间里,工位隔板上贴着泛黄的励志便签。茶水间飘来同事们闲聊的笑声,混着咖啡机的蒸汽在玻璃幕墙间氤氲,而她的世界只剩下手机屏幕上跳动的红色数字——某新能源股票连续三日涨停,K线图如火箭般窜向天际。

    指腹反复摩挲着口袋里皱巴巴的医院催缴单,缴费截止日期被她用红笔重重圈起。母亲躺在ICU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刺鼻的消毒水、医生冰冷的建议准备后事......林夏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小林,下班啦邻座同事的声音惊得她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她强扯出一抹笑,等脚步声远去后,迅速点开闺蜜推荐的财富密码微信群。置顶消息里,导师股海猎鲸人晒出最新持仓截图,盈利数字后面跟着六个零,配文:下一只十倍黑马已锁定,今晚八点直播揭秘!

    夜幕降临时,出租屋的顶灯在老旧的线路中闪烁。林夏盯着银行账户里的十万存款,那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全部家当。电脑右下角弹出弹窗广告:低门槛杠杆,本金翻十倍不是梦!她鬼使神差地打开证券APP,手指悬在转入键上方迟迟未落。

    当微信群再次弹出消息,导师用加粗字体写道:新能源板块即将引爆,现在入场就是捡钱!林夏想起白天催缴单上的二十万缺口,想起母亲鬓角的白发,想起那些永远还不完的信用卡账单。她深吸一口气,输入密码,看着存款数字变成零。买入确认的提示音响起时,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模糊了手机屏幕上那只疯狂上涨的股票代码。

    第二章:血色狂欢

    晨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公寓,林夏蜷缩在真皮沙发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屏幕。K线图上那道陡峭的红色曲线像沸腾的岩浆,顺着血管灼烧到心脏。当最新涨幅数字跳出来时,她猛地抓起水晶香槟杯,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惊醒了蜷缩在波斯地毯上的布偶猫。

    又涨停了。她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呢喃,指甲深深掐进天鹅绒抱枕。三个月前那个攥着催款单的雨夜恍如隔世,如今账户里跳动的数字足够买下整栋写字楼。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借款平台的弹窗和亲戚朋友的恭喜消息交替闪烁,她毫不犹豫地勾选了最高额度,将老家老宅的房产证照片上传。

    辞职那天,她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踏进总监办公室,把辞职信拍在堆满报表的桌面。玻璃幕墙外的城市天际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突然觉得那些加班到凌晨的日子像个笑话。当晚,她戴着新入手的卡地亚钻戒,在朋友圈晒出装修奢华的顶层公寓,定位是全市最贵的楼盘。

    三天后的金融圈酒会上,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得流光溢彩。林夏端着香槟杯穿过人群时,黑色露背晚礼服的深V处晃动着刚买的祖母绿项链。林小姐对新能源板块很有见地磁性嗓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身撞进一双深邃的桃花眼。男人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烫金名片,陆川,鼎峰资本操盘手几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陆川指尖摩挲着威士忌杯,目光扫过她腕间的百达翡丽:听说林小姐加了五倍杠杆他压低声音,薄荷气息混着雪茄味扑在她耳畔,下周有支医药股,内幕消息......林夏感觉喉咙发紧,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借贷平台到账的提示音。她没看到陆川转身时,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猎物,终于上钩了。

    第三章:深渊坠落

    凌晨三点的公寓陷入死寂,只有电脑屏幕泛着幽蓝冷光。林夏死死盯着K线图,指甲在真皮座椅扶手上划出刺耳声响。前一秒还在疯涨的股票,此刻像被抽走脊梁的巨蟒,断崖式暴跌的绿色数字疯狂跳动,每刷新一次都像重锤砸在心脏上。

    不可能......陆川说过会涨停的......她颤抖着抓起手机,语音通话接连被挂断。微信群里内幕交流群的提示音不断弹出,却全是群成员被移出的系统通知。最后一条消息停在三小时前,陆川的头像灰着,只留下轻飘飘一句:市场有风险,好自为之。

    手机突然炸响,催债公司的号码在屏幕上疯狂闪烁。林小姐,您抵押的房产已资不抵债,再不还款就......冰冷的机械女声像毒蛇吐信,林夏猛地摔了手机。钢化膜裂开的纹路在月光下蔓延,像极了她支离破碎的人生。

    衣柜镜映出她惨白的脸,脖颈还戴着那串祖母绿项链,此刻却勒得她喘不过气。她跌跌撞撞翻出抽屉,母亲手术成功的消息躺在最底层,日期是昨天。手术费已结清,感谢您的及时汇款。银行短信刺得她眼眶生疼——那笔救命钱,早已在杠杆游戏中化为泡影。

    窗帘被夜风掀起一角,楼下的霓虹灯光透过缝隙射进来,在满地的奢侈品包装盒上投下斑驳阴影。香奈儿的购物袋、爱马仕的丝巾、积灰的名牌高跟鞋,此刻都成了嘲笑她的利刃。林夏蜷缩在墙角,听着此起彼伏的催债电话,突然想起老家老宅的青瓦白墙,想起父亲临终前说平安就好时浑浊的眼睛。

    第四章:至暗时刻

    防盗门被砸得哐当作响时,林夏正对着黑屏的手机发怔。催债公司的人第三次找上门,猩红油漆泼在福字春联上,蜿蜒如血。她蜷缩在发霉的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听见父亲沙哑的求情声混着叫骂声从楼道传来——半小时前,她刚接完老家医院的电话,母亲术后感染,急需十万医药费。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第27条逾期提醒。屏幕蓝光映出她浮肿的眼,黑眼圈像两道淤血。通讯录里陆川的头像永远停在三天前,最后的消息是轻飘飘的等回调,而如今那只股票已连续五个跌停。她颤抖着点开内幕群,群成员显示为0,曾经刷屏的涨停截图、导师鸡汤,都化作一片空白。

    夜色浓稠如墨,窗外的霓虹灯依旧绚烂。28层楼下,车流像发光的河,将城市切割成破碎的光斑。林夏突然笑出声,笑声带着神经质的颤抖——原来那些内部消息里的财务报表是伪造的,K线图是画出来的陷阱,连陆川展示的盈利账户,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凌晨三点,闹钟突然响起。那是她曾设置的盯盘提醒,如今却成了尖锐的讽刺。母亲的语音消息适时弹入,带着抑制不住的咳嗽:孩子,回家吧......话音未落,又被新的催债短信覆盖。林夏赤着脚走向落地窗,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带着都市特有的腥甜气息。她望着楼下闪烁的霓虹,突然想起第一次炒股时的谨慎,想起母亲将存折交给她时信任的眼神。手机在掌心发烫,最后一条未发送的短信写着:妈,对不起......而此时,催债人的踹门声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第五章:坠落瞬间

    暴雨如注,天台上的积水漫过林夏的红鞋。那是她第一次尝到甜头时,花重金买下的绸缎长裙,此刻却被雨水浸透,像沉重的枷锁裹在身上。风疯狂地撕扯着她的头发,凌乱发丝糊在苍白的脸上,混着雨水和泪水往下淌。

    手机突然震动,冷白的屏幕光在雨夜格外刺眼。是证券公司最后的风险提示: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林夏看着这行字,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原来这些早就写在协议里的警告,她却从未真正放在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雨水呛进喉咙,带来尖锐的刺痛。远处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像极了K线图上那些诱人的红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第一次战战兢兢买入股票时的忐忑,母亲躺在病床上虚弱却信任的眼神,还有那些在酒会上觥筹交错的虚假风光。

    对不起,妈......她轻声呢喃,松开了颤抖的手。手机划出一道抛物线,与她的身体一同坠入无尽的黑暗。失重的刹那,风声在耳边呼啸,所有画面在雨中破碎成永恒。林夏闭上眼睛,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解脱,只是这份解脱,来得太迟了。

    楼下传来沉闷的声响,惊起几只夜鸟。暴雨冲刷着天台的积水,很快将血迹冲淡,仿佛这个年轻生命的消逝,不过是都市夜晚一个无人在意的注脚。

    尾声:无声回响

    暴雨冲刷着28层公寓的玻璃幕墙,警笛声刺破深夜的寂静。林夏坠落的瞬间,手机从她松开的指缝中划出抛物线,屏幕亮起最后一道冷光。楼下的梧桐叶被雨水打得簌簌作响,行人匆匆跑过,谁也没注意到那部卡在雨棚缝隙里的手机,屏幕上悬浮着未发送的白色气泡——对不起,我累了......如果可以…来生我誓不为…

    救护车红蓝交错的灯光扫过街角,担架上盖着的白布边缘,露出一截染血的红裙。母亲跌坐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怀里紧紧抱着女儿的旧手机,屏幕锁还停留在半年前全家出游的照片。她颤抖着输入密码,相册里却塞满密密麻麻的交易截图,最后一条转账记录显示着二十万,那是她手术的救命钱。

    与此同时,陆家别墅的落地窗外,陆川翘着二郎腿滑动平板。新注册的账号头像泛着幽蓝的光,群聊里不断弹出新手求带的消息。他嘴角勾起冷笑,将精心编造的涨停秘籍文档拖进共享文件夹,电脑右下角的股市K线图正翻涌着新的浪潮。

    城市的霓虹依旧在雨幕中闪烁,证券交易所的电子屏跳动着红绿数字。无人知晓,某个账户在今夜彻底清零,就像从未存在过。当晨光再次照亮这座城市,早高峰的地铁里,年轻人刷着财经新闻,讨论着新的热门股票,雨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模糊了林夏手机屏幕上那句永远发不出去的告别。

    穿越惊变:盐市暗涌

    暴雨如注,林夏猛地从泥泞中惊醒。刺鼻的咸腥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眼前是青灰的砖墙和锁链,自己竟被铁链锁在盐仓角落,脚踝处磨出血痕。头顶传来重物拖拽声,有人粗声骂道:这贱丫头还没死明日就送去沈家抵债!

    剧痛与窒息感让她瞬间清醒——记忆如潮水翻涌,坠落前的绝望与此刻潮湿的霉味重叠。慌乱中,她摸到腰间硬物,竟是块刻着盐引的青铜牌。当指尖触到牌面的刹那,诡异蓝光闪过,眼前突然浮现密密麻麻的数据:

    当前海盐存量:1372担(陈化率68%)

    黑市价格:官价3倍(因漕运受阻)

    关键人物:沈氏盐帮帮主沈砚(明日卯时验货)

    原来这就是异能......林夏瞳孔骤缩。她攥紧盐引牌,透过门缝观察外面守卫的换班规律。当雷声轰鸣掩盖铁链响动时,她用磨尖的竹片撬开锁扣,循着系统提示的最佳逃生路线,贴着墙根摸向仓库后门。

    雨幕中,火把的光晕在积水里碎成猩红的光斑。林夏突然停住——转角处,两名盐丁正压低声音交谈:沈公子要的毒盐已混进官仓,明日交割......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系统在视网膜上飞速生成推演:若这批毒盐流入市场,至少三千百姓会因水肿暴毙,而幕后黑手,竟是朝廷盐铁司的直属商铺!

    当沈砚带着护卫踏入仓库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囚室和墙上用血写的警告:沈公子的白霜盐,可要小心见光死。雨打在他玄色衣袍上,他捡起地上半块带齿痕的饼,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有趣,终于有人敢动沈家的奶酪了。

    林夏蜷缩在废弃的茶寮里,望着掌心若隐若现的蓝光。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她咬开止血布条,在墙上画下第一个商业计划。惊雷炸响的瞬间,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终于在重农抑商的时代,嗅到了改变命运的血腥味。

    血色赌局

    绣着金线牡丹的绸缎鞋底碾过青砖,老鸨涂着丹蔻的手指掐住林夏下颌,铜制药碗的腥气直往鼻腔里灌。冰凉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林夏的喉间泛起铁锈味,恍惚间又看见股票K线断崖式下跌的绿光——原来死亡不是终点,而是坠入更黑暗的深渊。

    按住她!老鸨尖利的嗓音刺破回廊。两名龟奴粗暴地压住她肩膀,林夏的后脑重重磕在红木屏风上。前世操盘时敲击键盘的双手,此刻正被人死死攥住,眼看就要被拗断。

    突然,银簪从发髻滑落,林夏反手握住冰凉的簪身,尖锐的簪头抵住颈动脉。鲜血顺着簪尖渗出,在月白色中衣晕开红梅:慢着!她的声音因挣扎而嘶哑,却带着令全场凝滞的狠戾,我能让百花楼月入千两,若毁了这双手,你们将血本无归。

    老鸨涂着厚重铅粉的脸骤然变色,丹凤眼闪过阴鸷的光:贱蹄子也配说大话

    你以为那些达官显贵只爱皮囊林夏剧烈喘息着,额前碎发黏在冷汗涔涔的脸上,他们要的是新鲜感,是别处寻不到的刺激。簪尖又深了半寸,而我,能让百花楼变成整个京城最神秘的销金窟。

    回廊外传来雨打芭蕉的声响,龟奴们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老鸨盯着她眼底跳动的疯狂,突然笑出声来,胭脂堆里的皱纹裂开:好!给你三日。若拿不出东西,我就把你的骨头磨成粉,掺进胭脂里卖!

    林夏松开簪子,跌坐在潮湿的地砖上。指尖残留的血腥味混着青楼特有的脂粉气,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恍惚又回到坠楼前的天台。这一次,她不再是被市场吞噬的赌徒——而是要成为制定规则的庄家。

    第三章:商海交锋

    盛夏的京城蒸腾着暑气,锦绣坊门前却排起蜿蜒长队。林夏倚着朱漆门框,指尖划过新到的螺子黛,视网膜上立刻浮现出浮动的蓝光数据:库存周转率97%,竞品缺货周期15天。她唇角微扬,将最后一盒远山眉黛递给心急的贵妇人,转身时却撞进一双含笑的丹凤眼。

    林东家好手段。沈砚摇着湘妃竹扇踏入店铺,玄色衣摆扫过鎏金柜台,不过占着胭脂铺子卖盐,是不是太贪心了他身后的小厮猛地掀开木箱,粗粝的私盐滚落满地,惊得顾客四散奔逃。

    林夏蹲下身捻起盐粒,系统瞬间弹出警示:劣质海盐,含硝量超标。她突然轻笑出声,指尖蘸着盐水在柜台上画出漕运路线:沈公子怕是忘了,三日前暴雨冲垮了青州盐仓,如今官盐价涨三成,而您这私盐......她抓起一把盐洒向烛火,火苗瞬间窜起诡异的青芒,怕是连牛都不愿吃。

    沈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林夏趁机将账本甩在他面前,密密麻麻的往来账目中,沈家走私的船号与时间赫然在目: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合作。她凑近压低声音,我入股三成盐铺,帮你疏通漕运,而你......目光扫过账本上被圈出的贪官名字,得替我清掉几个蛀虫。

    半月后的漕运码头,乌云压得极低。林夏站在货栈顶层,看着自家商船满载粮食驶入港口。系统的预警不断闪烁:三日后暴雨,持续七日,粮价将暴涨200%。她握紧腰间的盐引牌,命人将半数粮食伪装成救灾物资运往城郊。

    果然,洪水如期而至。当百姓捧着空碗涌向沈家粮铺时,却发现米价已涨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就在众人绝望之际,锦绣坊突然打开库房,雪白的大米倾泻而出。林夏站在木台上振臂高呼:今日白米半价!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却没人注意到她藏在袖中的账本——真正的高价粮,早已通过隐秘渠道流入达官显贵手中。

    沈砚撑着油纸伞立在雨幕中,看着林夏被百姓簇拥的身影,嘴角终于泛起真心的笑意。他轻敲手中折扇,低声呢喃:原来最狠的刀,从来不是锋芒毕露。

    第四章:宫闱暗涌

    雕花软轿穿过层层宫门时,林夏隔着鲛绡帘望着飞檐上蹲踞的脊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暗藏的账本。三日前,她精心调制的冰肌膏竟被当作贡品送入后宫,此刻皇后的召见,不知是福是祸。

    乾清宫内檀香萦绕,凤榻上的皇后将羊脂玉瓶举起,瓶中凝脂般的膏体在烛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听闻这冰肌膏三日便能消去妊娠纹林夏跪地叩首,余光瞥见皇后身侧太监总管袖口露出的西洋怀表——那是南洋商队专供皇室的稀罕物,却不该出现在一个宦官身上。

    娘娘明鉴,此膏需配以特制银匙取用。林夏从袖中取出九连环状的银匙,机关转动间,暗格弹出一卷帛书,这是内务府近三月的采买账目,胭脂水粉的采购价竟是市价十倍有余。殿内骤然寂静,皇后捏着羊脂玉瓶的手微微发颤。

    忽听珠帘响动,皇帝玄色龙袍扫过金砖:好大的胆子!林夏却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另一叠密报,墨迹未干的纸上画满藩王私铸钱币的工坊分布图:陛下,商贾之道贵在通透,臣女愿效犬马之劳,为朝廷清淤除弊。

    龙颜阴晴不定间,林夏已呈上精心准备的折子:请陛下设立皇商督办处,凡宫廷采买、盐铁专营皆可核查。她抬头时目光如炬,将暗藏在妆容下的锋芒展露无遗,若有贪墨,不论品级,一律抄家充公。

    当夜,皇城司的暗卫悄然出动。而林夏站在马车中,望着宫墙上火把连成的蜿蜒长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身后的锦盒里,十二封盖着不同印鉴的密信正在发烫——那些都是通过各地商会眼线搜集的铁证,足够让半个朝堂今夜无眠。

    第五章:生死博弈

    暴雨如注的江面上,林夏攥着湿透的账册,看着最后一艘商船在火光中沉入江底。盐帮与漕帮联手突袭半月,她的码头化为焦土,商铺被砸得七零八落,街头巷尾的盐价已涨到平日五倍。怀中的罗盘突然微微发烫——这是穿越后觉醒的异能在示警,不远处的山峦深处,藏着足以颠覆格局的秘密。

    东家!漕帮扬言要血洗锦绣坊!伙计浑身是血地撞开书房门。林夏将沾着墨渍的地图往桌上一铺,朱砂标记的矿脉位置在闪电中忽明忽暗:通知所有掌柜,明日起停止售盐。她撕下衣袖缠住受伤的手腕,眼中燃起寒芒,告诉百姓,三日后,有免费官盐发放。

    三日后的朱雀大街,百姓挤破头围在空荡的盐铺前。就在骚动将起时,二十辆满载白盐的马车隆隆驶来,车辕上插着皇商督办处的杏黄旗。林夏站在高台上,素白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盐引制度弊病已久,即日起,废除中间商,盐税直缴国库!她扬手抛出新制的盐引凭证,纸片如雪片般落进百姓手中,人群中爆发出震天欢呼。

    然而,危机接踵而至。打着重农灭商旗号的叛军兵临城下,火把将夜空染成血色。林夏站在城墙上,身后是用全部身家招募的商团私军,他们手持精钢陌刀,盔甲上的锦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随着一声令下,千匹素绢从城头垂下,上面刺着烫金大字:商为国本,货通天下!若无商贾,何来赋税

    叛军将领望着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商贾私军,突然发现对方的装备竟比朝廷正规军还要精良。林夏举起青铜号角,号声撕裂夜空:我锦绣商团今日立誓——凡敢犯我城池、害我百姓者,虽远必诛!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皇帝的援军踏着黎明的曙光疾驰而来,旗帜上的萧字与城墙上的锦字遥相呼应。

    第六章:权财巅峰

    宣德殿的龙椅上,新帝展开烫金诏书,废除市籍制度六个朱砂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林夏立于丹墀之下,望着殿下欢呼的商人群体,恍惚又看见三年前那个跪在青楼里的落魄少女。沈砚就站在她身侧,玄色锦袍上的暗纹随着呼吸起伏,如同他从未宣之于口的情愫。

    从今日起,凡有经商之志者,皆可自由从业!诏书落地的瞬间,整个京城沸腾。林夏转身欲与沈砚分享喜悦,却只触到一片虚空——他的席位空空如也,案上只留着一枚刻有砚字的青铜印鉴。窗外柳絮纷飞,她捡起印鉴时,发现背面刻着细如蚊足的小字:愿你得偿所愿,不必困于樊笼。

    三个月后,当林夏将锦绣商会的令牌交给得力助手时,江南的烟雨正笼罩着运河。她乘着画舫沿水路南下,船头挂着通商书院的匾额,舱中堆满各地搜罗来的商道典籍。每到一处,她便开设讲堂,教寒门子弟记账之法、商战之术,渐渐有北有科举,南有商学的传言。

    那日在湖州小镇,林夏听见街角传来哭喊。拨开人群,只见几个纨绔正拉扯着一位灰布衣裙的少女。少女拼命挣扎时,露出手腕上暗红胎记——那形状竟与她前世坠楼时紧攥的玉镯花纹分毫不差。林夏冲上前挥开众人,握住少女的手,触到她掌心的厚茧与自己初入股市时磨出的茧子一般粗糙。

    跟我走吧。林夏为少女整理凌乱的发丝,看见她眼中跳动的倔强光芒,仿佛照见曾经的自己。远处传来书院学子的诵读声:财货如流水,通则兴,塞则亡......暮色渐浓,两人并肩走向灯火通明的书院,身后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越拉越长,宛如一条绵延不绝的商道。

    终章:富甲千秋

    暮春的江南烟雨朦胧,林夏倚在通商书院的雕花窗前,手中狼毫在宣纸上勾勒最后一笔。案头摊开的《货殖经》墨迹未干,扉页财者,天下之公器八个字力透纸背,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前世操盘时的K线图在眼前跳动。

    窗外传来学子们的朗朗书声,商贾之道,在于通有无,济民生。白发苍苍的老夫子正指着墙上的《市井繁华图》,向年轻学徒讲述百年前那位女商圣如何打破市籍桎梏,让天下商人挺直腰杆。林夏轻笑,将珍藏的青铜算盘放入檀木匣——这是沈砚离去前留下的物件,算珠早已被岁月磨得温润如玉。

    十年后的清明,当盗墓贼撬开林夏的衣冠冢,烛火照亮墓室四壁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除了金银细软,墓室中央摆放着两卷截然不同的古物:一卷是泛黄的《货殖经》手抄本,另一卷竟是一张古怪的曲线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开盘价收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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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后,皇家博物馆的展柜里,股票K线图拓本与《市井繁华图》并列展出。络绎不绝的参观者驻足凝视,惊叹于那个传奇女子如何将千年后的智慧,化作富国安民的商道。而在通商书院旧址,至今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每当雨夜,仍能听见算盘珠清脆的碰撞声,与穿越时空的商道箴言在风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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