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福林公园的严曦月 本章:第一章

    第一章

    凌晨三点的雾像浓稠的奶油,裹着潮湿的腥味漫进鼻腔。林夏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仪表盘幽蓝的光映得挡风玻璃上的水珠泛着诡异的青芒。导航提示她已驶入青峦镇,可眼前除了扭曲缠绕的雾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车载电台突然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林夏下意识伸手去调,一个沙哑的男声突兀地炸响:外来人,别靠近那座废弃医院......

    话音未落,电台又归于死寂。她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潮湿的路面上打滑,车身剧烈晃动。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林夏强迫自己冷静,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老旧电台的杂音。

    青峦镇的民宿招牌在雾中若隐若现,暗红色的

    栖云居

    三个字像是干涸的血迹。推开门,铜铃发出沉闷的响声,柜台后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姑娘,一个人来的

    老妇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诡异的颤音。

    林夏勉强挤出笑容:嗯,来采风。

    老妇人缓慢地登记着信息,嘴里嘟囔着:最近不太平,晚上千万别出门。

    她递过房卡时,枯瘦的手指轻轻擦过林夏的手腕,那触感冰凉得像条蛇。

    房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窗户被铁栅栏封得死死的。林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老妇人的话和电台里的警告在脑海中不断回响。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猛地坐起身,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谁

    警察,查房。

    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

    林夏透过猫眼望去,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警察例行询问了几句,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扫视,临走时其中一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姑娘,早点休息,别惹麻烦。

    这一夜,林夏在半梦半醒间度过。天蒙蒙亮时,她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跑到楼下,只见民宿门口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

    又失踪了一个!

    这次是李家媳妇,大晚上的,说没就没了......

    林夏心头一紧,想起昨晚警察的话,直觉告诉她,这个小镇的平静下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她决定去镇上打听打听情况,顺便寻找创作的灵感。

    沿着狭窄的街道走着,路边的店铺大多关着门,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眼神中充满警惕。在一家早餐店,林夏终于从老板口中得知,最近三个月,青峦镇已经有五个人失踪了,而且失踪的都是年轻女性,失踪时间都在深夜。更诡异的是,警方查了许久,一点线索都没有。

    姑娘,你要是没啥要紧事,还是赶紧走吧。

    老板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小声劝道,这镇子邪乎得很。

    林夏谢过老板,心里却更加好奇。她想起电台里提到的废弃医院,决定去那里一探究竟。穿过几条小巷,一座破旧的医院出现在眼前。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掩着,上面的藤蔓肆意生长,仿佛要将这座建筑吞噬。

    刚踏进医院,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着腐臭味扑面而来。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林夏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楼上传来,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循着声音,她爬上楼梯。二楼的一扇门虚掩着,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林夏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女性的衣物,墙上用血写着几个大字:下一个就是你!

    她后退一步,撞翻了旁边的椅子。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林夏惊恐地转身,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黑影正向她逼近。她转身就跑,慌乱中不小心摔倒在地。黑影越来越近,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未知的厄运降临。

    就在黑影的手即将碰到她时,一声大喝响起:住手!

    林夏睁开眼,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冲了进来,与黑影扭打在一起。混乱中,黑影挣脱束缚,消失在黑暗中。

    你没事吧

    男人伸手将她扶起。

    林夏惊魂未定,连连道谢。男人自我介绍叫沈川,是一名私家侦探,受失踪者家属委托来调查此事。两人决定联手,找出真相。

    在沈川的帮助下,林夏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原来,这座废弃医院曾经是一家精神病院,二十年前发生过一起严重的医疗事故,许多病人和医生都离奇死亡。从那以后,医院就被废弃了,但时不时会传出诡异的声音和失踪事件。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失踪的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点

    ——

    手腕上都戴着一个银色的手链。而这个手链,似乎与医院里的某个神秘组织有关。

    一天深夜,林夏在民宿房间里整理资料时,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窸窸窣的声音。她透过窗户望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正是白天在镇上遇到的老妇人。老妇人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然后朝着废弃医院的方向走去。

    林夏立刻通知沈川,两人悄悄跟在老妇人后面。穿过一片树林,他们来到医院的地下室。地下室里亮着昏暗的灯光,隐隐传来诵经声。透过门缝,他们看到老妇人正跪在地上,对着一个巨大的银色十字架祈祷,周围站着许多戴着面具的人。

    这些失踪的女人,都将成为祭品,献给伟大的银十字之主!

    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站在十字架前,声音低沉而阴森。

    林夏和沈川震惊地对视一眼,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邪教组织在作祟。他们决定报警,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几个面具人发现了他们。

    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在医院里展开。林夏和沈川在昏暗的走廊里拼命奔跑,躲避着面具人的追杀。在一个拐角处,沈川不小心被绊倒,面具人很快围了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警笛声。原来,沈川在来之前就已经和警方取得了联系,并约好了时间。警察迅速包围了医院,邪教组织成员被一网打尽。

    案件告破后,林夏回到了城市。但青峦镇的经历始终萦绕在她心头,那迷雾中的诡异小镇,那废弃医院里的恐怖场景,都成了她创作的灵感来源。她将这段经历写成了,没想到大获成功。

    然而,就在出版后的一天,林夏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银色的手链,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游戏还没结束,下一个就是你......

    第二章

    银色手链在台灯下泛着冷光,纸条上的字迹扭曲如蛇,林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将包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除了手链和纸条,没有任何寄件信息。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是编辑发来的消息:新书签售会定在下周五,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林夏盯着屏幕,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

    编辑的头像变成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个戴着银色十字架的女人,脖颈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她猛地刷新聊天界面,对话框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手机自动关机了。冷汗浸透了后背,她抓起外套冲出家门。

    地铁站台的风裹挟着腐臭味,林夏缩在角落等车。对面玻璃倒映出她身后的景象:一个戴兜帽的人正缓缓靠近,兜帽下隐约可见半张腐烂的脸。她转身想跑,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抬头一看,竟是沈川。

    你怎么在这儿

    林夏又惊又喜。

    沈川面色凝重,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同样的银色手链:失踪者家属收到了这个,我怀疑邪教组织还有余孽。

    话音未落,地铁站突然陷入黑暗。尖叫声此起彼伏,林夏感觉有冰冷的手缠上她的脚踝。沈川迅速打开手电筒,光束里,十几个戴着面具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面具上的纹路和医院地下室的如出一辙。

    两人在黑暗中狂奔,沈川拉着林夏拐进一条狭窄的通道。身后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越来越近。林夏的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整个人摔倒在地。沈川返身挥动手电筒,光束照在一个浑身缠满铁链的怪人脸上

    ——

    那怪人空洞的眼窝里伸出两条黑色的触手,正缓缓朝她蠕动。

    千钧一发之际,沈川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斩断了触手。怪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其他面具人也在不远处逼近。沈川拉起林夏继续跑,终于在一个通风口前停了下来。通风口锈迹斑斑,似乎多年未用。

    爬进去!

    沈川用力撬开铁网。

    林夏刚钻进通风管道,就听见外面传来打斗声。她心急如焚,想回去帮忙,却被沈川的怒吼声制止:别出来!去找警察!

    林夏咬着牙,在狭窄的管道里艰难爬行。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找到出口,跑到最近的派出所报警。然而,当她带着警察返回地铁站时,现场却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面具人,没有怪人,连沈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的几天,林夏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迷茫。她不敢回家,在酒店开了个房间,把自己锁在里面。每天都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电视会自动播放青峦镇废弃医院的画面,镜子里会映出陌生的鬼脸,甚至连窗外的风声都像是有人在低语。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想要知道真相,明晚十点,东郊废弃工厂。

    林夏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赴约。

    东郊废弃工厂一片死寂,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林夏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突然,一束聚光灯亮起,照在中央的一个巨大银色十字架上。十字架下站着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正是在医院地下室看到的那个。

    欢迎回来,林作家。

    金色面具人声音冰冷,你以为离开了青峦镇,就能摆脱命运的纠缠吗

    林夏强装镇定: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金色面具人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让林夏震惊的脸

    ——

    那是她的编辑!

    你……

    怎么会是你

    林夏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

    编辑露出诡异的笑容:还记得你里写的那个银十字之主吗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你,就是我们选中的祭品。青峦镇的失踪案,不过是一场预演,现在,真正的游戏开始了。

    工厂的四周突然亮起无数蜡烛,几十个戴着面具的人从阴影中走出,将林夏团团围住。林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

    警察!不许动!

    沈川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与邪教成员展开激烈对峙。原来,沈川在地铁站与林夏分开后,就一直在暗中调查邪教组织的下落,并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邪教组织被彻底摧毁。林夏和沈川站在工厂外,看着警车的灯光渐行渐远。

    这次,真的结束了。

    沈川说。

    林夏点点头,心里却依然有些不安。她知道,或许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但至少现在,她可以安心地继续写作,把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写成更精彩的故事。

    然而,在一个月后的清晨,林夏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熟睡的样子,床头放着那个银色手链,照片背面写着:我们还会再见的……

    第三章

    林夏的手指死死攥着照片,指节泛白。照片里她沉睡的模样清晰可见,连睫毛的颤动都仿佛被定格,而床头那枚银色手链,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森然的冷光。照片背面的字迹依旧扭曲如蛇,透着一股阴寒的气息,仿佛写字的人正隔着时空,冷冷地注视着她。

    她颤抖着拿起手机,想要报警,却发现手机信号栏显示

    无服务。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铃声骤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林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林作家,别来无恙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沙哑又诡异,你以为有警察保护,就能高枕无忧了太天真了。

    林夏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厉声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无处不在。

    对方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还记得青峦镇废弃医院地下室的银十字之主吗他的力量,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你以为摧毁了那些人,就能斩断与他的联系错了,从你踏入青峦镇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祭品了。

    电话突然挂断,林夏呆立原地,冷汗再次浸湿后背。她开始疯狂检查房间门窗,确认都锁好后,才稍稍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刮擦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玻璃上缓缓划过。

    林夏缓缓转头,看向窗户。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窗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猛地拉开窗帘,玻璃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手印,鲜红的血迹还在往下滴落,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惊恐地后退几步,撞翻了旁边的椅子。就在这时,房门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林夏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门把手缓缓转动。门开了,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走廊里却空无一人。

    她鼓起勇气,拿起桌上的台灯,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在尽头的拐角处,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

    是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编辑!

    林夏握紧台灯,快步追了过去。然而,当她转过拐角,只看到一扇虚掩的安全通道门。她推开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楼梯间漆黑一片。她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前方的路,一步步往下走。

    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突然,她的手电筒照到了墙上的涂鸦,那是用血画的一个巨大的银色十字架,旁边写着:祭品终将回归。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夏抬头,只见一群戴着面具的人举着火把,正朝着她的方向冲下来。她转身就跑,慌乱中不小心摔倒,膝盖擦破了皮,鲜血渗出。她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跑,终于跑到了一楼。

    冲出安全通道,林夏发现自己来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空荡荡的,只有几辆车停在角落里。她朝着出口的方向拼命跑去,却发现出口的卷帘门不知何时已经放下。

    林作家,别跑了。

    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你逃不掉的。

    林夏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声音来源。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她转身,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她疾驰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往旁边一扑,轿车擦着她的身体开了过去,停在不远处。

    车门打开,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走了下来。那人缓缓摘下兜帽,露出的竟然是沈川的脸!但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往日的温暖。

    沈川,你……

    林夏惊恐地看着他。

    很意外吧,林夏。

    沈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义的私家侦探。青峦镇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包括让你卷入其中,成为祭品。

    林夏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人,竟然是幕后黑手。

    为什么

    她声音颤抖着问。

    为了伟大的银十字之主。

    沈川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他将赐予我们永生和无尽的力量,而你,就是打开这扇大门的钥匙。

    说着,沈川从兜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匕首,一步步朝着林夏逼近。林夏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上了旁边的汽车。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沈川的身体猛地一震,匕首掉落在地。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血迹,缓缓转身。只见一群警察从暗处冲了出来,领头的正是之前在青峦镇处理案件的警官。

    沈川,你被捕了。

    警官冷冷地说,我们早就怀疑你了,一直在暗中调查。这次,你插翅难逃。

    沈川被警察带走后,林夏瘫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她以为噩梦已经结束,却没想到差点再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经过这次事件,林夏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她收拾好行李,来到机场。就在她排队办理登机手续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作家,这么着急走

    林夏浑身僵硬,缓缓转身。只见人群中,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正对着她微笑,那笑容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而在不远处的

    电子屏幕上,突然弹出一行字:游戏,永不会结束……

    第四章

    林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电子屏幕上的文字在她眼前不断闪烁,如同恶魔的低语。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缓缓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跳上。周围的人群行色匆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仿佛她和这个神秘人被隔绝在另一个时空。

    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夏的声音在颤抖,却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恐惧。

    神秘人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腹轻轻划过林夏的脸颊。那触感冰凉刺骨,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林夏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她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机场广播突然响起:前往

    X

    市的航班开始登机,请乘坐

    XX

    航班的旅客尽快前往登机口。

    这声音如同天籁,打破了诡异的氛围,林夏感觉身上的束缚一松,转身就朝着登机口狂奔。

    她头也不回地登上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大口喘着粗气。透过舷窗,她看到那个神秘人站在机场大厅,银色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飞机缓缓滑行,加速,起飞,林夏看着地面上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这短暂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飞机进入平流层后,林夏正准备闭眼休息一会儿,却听到头顶的行李架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她警惕地抬头,只见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缓缓打开,从里面滚出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还缠绕着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一只苍白的手。

    林夏惊恐地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的乘客都在安静地睡觉或看电影,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异样。那只手从行李箱里伸了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战栗。

    祭品,你逃不掉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那个经过变声处理的诡异声音。林夏拼命挣扎,却被锁链越缠越紧。就在这时,飞机突然剧烈颠簸,氧气面罩从上方掉落。混乱中,林夏的头撞到了前面的座椅,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飞机已经安全降落。林夏摸了摸手腕,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她摇了摇头,拿起行李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随便去一个偏僻的小镇。

    出租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几个小时,终于停在一个名叫

    归墟镇

    的地方。小镇安静得可怕,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几只流浪猫在墙角慵懒地晒着太阳。林夏找了一家破旧的旅馆住下,躺在床上,身心俱疲。

    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林夏警惕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望去,外面空无一人。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却发现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信封。捡起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人围着一个巨大的银色十字架在举行某种仪式,而站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年轻时的沈川!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银十字之主的仆人,永远不会消失。

    林夏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她意识到,这场噩梦远远没有结束。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诡异的

    ting(吟唱)声,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林夏走到窗边,看到小镇的居民们都走出家门,朝着镇中心的方向走去,他们的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而在人群的中央,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正站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四周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

    林夏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她穿上外套,悄悄地跟在人群后面。镇中心有一座古老的教堂,此时大门敞开,里面透出诡异的红光。林夏深吸一口气,走进教堂。

    教堂内部,祭坛上摆放着那个巨大的银色十字架,十字架上镶嵌着无数颗黑色的宝石,在红光的映衬下,仿佛一只只恶魔的眼睛。祭坛前,银色面具人站在那里,周围的居民们都跪在地上,对着十字架虔诚地祈祷。

    欢迎你,祭品。

    银色面具人转过身,声音不再经过变声处理,竟是一个清脆的女声,你终于来了。

    说着,她摘下了面具,露出的是一张年轻女孩的脸,林夏却觉得这张脸无比熟悉

    ——

    这女孩,和她在青峦镇废弃医院地下室看到的银十字之主画像上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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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谁

    林夏握紧拳头,强装镇定。

    女孩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是银十字之主的代言人,而你,是打开他封印的关键。二十年前,我们的仪式被打断,现在,是时候让一切重新开始了。

    话音未落,祭坛上的银色十字架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林夏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吸了过去。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就在她即将被光芒吞噬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在青峦镇废弃医院找到的一本破旧日记,里面提到过,银十字之主的力量来源于黑暗,却也惧怕光明。

    林夏环顾四周,发现祭坛旁边有一盏古老的油灯。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油灯的方向扑去。抓住油灯的瞬间,她将里面的灯油泼向银色十字架,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熊熊烈火燃烧起来,照亮了整个教堂,银色十字架在火焰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光芒逐渐黯淡下去。

    女孩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不!你破坏了仪式!

    她愤怒地冲向林夏,却在触碰到火焰的那一刻,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周围的居民们也仿佛大梦初醒,纷纷惊恐地逃离教堂。

    林夏瘫坐在地上,看着逐渐熄灭的火焰,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她知道,虽然这次暂时阻止了仪式,但银十字之主的阴影依然笼罩着她,而她,将继续在这场无尽的噩梦中挣扎,寻找最终的真相与解脱。

    离开归墟镇时,林夏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充满诡异的小镇。远处的山丘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

    ——

    是沈川!他站在那里,朝着林夏的方向微笑,那笑容,让林夏的后背再次泛起一阵寒意。她知道,属于她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五章

    林夏的脚步僵在原地,沈川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在暮色中如同毒蛇吐信,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天灵盖。她强迫自己转身,故作镇定地往镇外走去,每一步却都像踩在棉花上。归墟镇的犬吠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她奏响送行的丧曲。

    回到市区后,林夏将自己反锁在临时租住的公寓里。她把所有门窗都用胶带封死,又搬来衣柜抵住大门,这才瘫坐在地板上。手机在寂静中突然震动,是一条匿名短信:你以为烧了十字架就能阻止一切银十字之主的力量,早已渗透进每一寸土地。

    她颤抖着删掉短信,却在手机相册里发现多了一张照片。照片拍摄于凌晨的公寓楼道,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正透过猫眼往里窥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光。林夏猛地抬头望向猫眼,心脏几乎停跳

    ——

    外面漆黑一片,隐隐有急促的呼吸声透过门缝传来。

    出来吧,祭品。

    门外传来沈川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你逃不掉的,就像二十年前那个想毁掉仪式的医生一样。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二十年前她突然想起青峦镇废弃医院地下室那本日记里提到的名字

    ——

    陈默,那个试图揭露邪教阴谋的精神科医生,最后却离奇死在自己的办公室。当时她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医疗事故,此刻却惊觉这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

    她蹑手蹑脚走到书桌前,翻出从医院带出的日记复印件。泛黄的纸页间,一行被血渍晕染的字迹格外刺眼:他们要复活银十字之主,必须用拥有特殊血脉的人献祭,而那个人......

    后面的内容已无法辨认。

    敲门声骤然变得急促,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林夏抓起剪刀,藏在身后,缓缓打开一条门缝。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蜿蜒向楼梯间,脚印里还夹杂着黑色的砂砾,像是从某个深潭底部带出来的。

    她顺着脚印走到楼梯间,发现脚印消失在地下室入口处。地下室铁门虚掩,腐臭的水汽扑面而来。林夏握紧剪刀,走下台阶。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面,突然照到一张贴在墙上的泛黄报纸

    ——

    那是二十年前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

    青峦镇精神病院大火,数十人葬身火海,配图里,年幼的沈川正站在警戒线外,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微笑。

    你终于发现了。

    沈川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林夏的手电筒光束剧烈晃动,照见他正倚着一辆生锈的推车,手里把玩着那个熟悉的银色手链,陈默医生是我父亲,他以为毁掉十字架就能阻止仪式,却不知道,真正的封印,在献祭者的血脉里。

    林夏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冷的管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完成父亲失败的仪式。

    沈川一步步逼近,你以为自己是偶然来到青峦镇错了,你的血液里流淌着古老祭司的基因,从你出生起,就注定是祭品。

    地下室的灯突然全部亮起,刺目的白光中,林夏这才看清四周的景象。墙壁上画满了银色十字架的图腾,地上散落着与她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手链,而在最深处,赫然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棺盖上刻着与青峦镇医院地下室如出一辙的祭文。

    沈川将手链套在她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林夏浑身一颤。他举起匕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别怕,当银十字之主苏醒,你将获得永恒的安宁。

    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一个黑影破管而入,将沈川扑倒在地。林夏定睛一看,竟是之前在青峦镇协助破案的老警察。

    快走!

    老警察大喊,我拖住他!

    林夏转身就跑,却在跑到出口时被绊倒。低头一看,是一只苍白的手从地面裂缝中伸出,死死拽住她的脚踝。裂缝中传来低沉的吟唱声,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摇晃。沈川挣脱老警察,狞笑着走向她:来不及了,银十字之主的封印,正在解除......

    地面突然裂开巨大的缝隙,林夏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往下拽。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老警察掏出一枚打火机,将手中的汽油瓶砸向石棺。熊熊烈火中,沈川的惨叫声与地底传来的怒吼交织在一起,林夏最后看到的,是老警察布满伤痕的手臂上,那个若隐若现的银色十字架纹身......

    第六章

    剧烈的气浪将林夏掀飞出去,她重重撞在墙面凸起的钢筋上,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石棺在烈焰中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石擦着她的脸颊划过,留下火辣辣的灼痛。沈川的惨叫戛然而止,被翻滚的火舌彻底吞噬,而老警察的身影也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化作一团模糊的黑影。

    地下室的天花板开始簌簌掉落水泥块,林夏强撑着爬起来,脚踝被苍白的手抓伤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她踉跄着扑向楼梯,却听见身后传来指甲抓挠地面的声响。回头望去,裂缝中涌出浓稠如沥青的黑雾,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他们的脖颈处都烙着银色十字架的印记。

    抓住祭品......

    黑雾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林夏肝胆俱裂,连滚带爬地冲上楼梯。推开地下室铁门的瞬间,整栋建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头顶的吊灯轰然坠落。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公寓,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坍塌声,扬起的烟尘遮蔽了整片夜空。

    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夏瘫坐在马路牙子上,浑身发抖。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银色手链,发现上面的纹路正在缓缓蠕动,像是活过来的蜈蚣。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林夏惊恐地抬头,对上老警察布满血污的脸

    ——

    他竟然没死!

    别说话。

    老警察将她拽进巷子里,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盒,里面装着半块烧焦的日记残页,这是陈默医生当年藏起来的,上面写着......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亮起刺眼的车灯,几辆黑色轿车将他们团团围住。

    车门打开,十几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走下车,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像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老警察将铁盒塞进林夏手中,从腰间拔出手枪:往城西跑,找一个叫‘渡鸦’的酒吧,老板知道怎么毁掉这些东西!

    枪声骤然响起,林夏转身狂奔。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在墙上留下焦黑的弹孔。她拐进错综复杂的小巷,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突然,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拐角处伸出,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暗处。林夏正要挣扎,那人压低声音道:别出声,是老周让我来的。

    来人是个短发女人,眼神锐利如鹰。她带着林夏穿过下水道,爬上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内仪表盘亮着诡异的蓝光,后座堆满了银色十字架的研究资料。女人发动车子,递给林夏一瓶水:我是苏离,老周的搭档。二十年前我们就开始调查这个组织,没想到他们渗透得这么深......

    面包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停在一栋废弃工厂前。工厂外爬满枯萎的藤蔓,大门上用红漆画着一只展翅的渡鸦。苏离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独眼男人正在擦拭猎枪。

    她就是祭品

    独眼男人上下打量林夏,目光落在她手腕的手链上,银十字之主的印记已经激活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林夏摊开铁盒里的日记残页,上面用血写着最后的秘密:唯有以血为引,用初代祭司的骨血才能彻底摧毁银十字之主的封印。而祭品的血,正是关键钥匙......

    她突然想起沈川说过的话,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

    自己从出生起,就注定是这场邪恶仪式的核心。

    工厂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苏离脸色大变:他们追来了!

    独眼男人抓起一把散弹枪,将林夏推进密室:躲在这里!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爆炸声震得墙面簌簌掉灰,林夏透过门缝看到,银色面具人如潮水般涌入工厂。苏离和独眼男人背靠背射击,子弹打在面具人身上却像打在钢铁上,溅起一串火星。一个面具人抓住苏离的脖颈,将她重重摔在墙上,鲜血顺着墙面蜿蜒而下。

    快走!

    独眼男人将一枚燃烧瓶扔向敌人,转身撞开密室的暗门,后山有一条小路,拿着这个!

    他塞给林夏一把生锈的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半枚银色十字架。

    林夏在黑暗中狂奔,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去。山路陡峭湿滑,她不知摔了多少跤,直到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层。低头看时,手腕的手链已经发烫到几乎灼伤皮肤,而远处的山坳里,一座阴森的古堡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那座古堡的轮廓,竟与她昨夜在噩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第七章

    林夏攥着生锈的钥匙,朝着古堡的方向一步步挪动。晨雾如同有生命般缠绕在她身上,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手腕上的手链愈发滚烫,仿佛要将她的血肉都灼烧殆尽。

    终于来到古堡门前,两扇巨大的铁门布满青苔和锈迹,门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银色十字架,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林夏将钥匙插进锁孔,随着

    咔嗒

    一声,铁门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踏入古堡,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里光线昏暗,几盏破旧的吊灯在头顶摇晃,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人物画像,画中人物无一例外都戴着银色面具。林夏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往前走,每走一步,脚下的木板都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突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从楼上传来,空灵而又诡异。林夏屏住呼吸,循着声音走上楼梯。二楼的一扇门虚掩着,钢琴声正是从里面传出。她缓缓推开门,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背对着她坐在钢琴前,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遮住了她的脸。

    你终于来了,祭品。

    女人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寒意,她停止弹奏,缓缓转过头。林夏倒吸一口凉气,那女人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光滑的皮肤,上面用鲜血画着一个银色十字架。

    林夏转身想跑,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女人站起身,朝着她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地面都会留下一串血脚印。就在女人即将抓住她的瞬间,林夏侧身躲开,撞翻了旁边的烛台。蜡烛掉在地上,火苗迅速蔓延,点燃了地毯。

    火势越来越大,女人在火中发出凄厉的尖叫,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中。林夏趁机打开门,却发现走廊里不知何时站满了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他们整齐地注视着她,如同雕像一般。

    林夏后退几步,突然想起日记残页上的话,她咬咬牙,拿起烛台上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地上,瞬间泛起一阵银色的光芒。那些银色面具人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纷纷捂住脑袋痛苦地呻吟起来。

    林夏趁机冲出人群,朝着古堡深处跑去。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她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个水晶棺,棺中躺着一个身穿古老祭司服饰的人,他的面容栩栩如生,手腕上戴着一个与林夏一模一样的银色手链。

    初代祭司......

    林夏喃喃自语,走上前去。就在这时,水晶棺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初代祭司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生气,却仿佛能看穿林夏的灵魂。

    祭品,你是来完成仪式的吗

    初代祭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底下传来。

    林夏握紧手中的匕首:我是来摧毁你的!

    说着,她将匕首刺向水晶棺。然而,匕首却在触碰到水晶的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林夏整个人也被震飞出去。

    初代祭司从水晶棺中缓缓走出,他的身体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雾气:银十字之主的力量是无法被摧毁的,你以为自己能改变命运太天真了。从你踏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成为祭品,让银十字之主复活。

    就在初代祭司准备对林夏下手时,地下室的墙壁突然炸开一个大洞。老警察浑身是血地冲了进来,他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初代祭司:住手!

    初代祭司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以为你能阻止我你不过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老警察扣动扳机,子弹却在接近初代祭司的瞬间,被黑色雾气吞噬。初代祭司一挥手,老警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重重撞在墙上。

    林夏看着受伤的老警察,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她低头看着手腕上不断渗血的伤口,突然想起日记残页上的另一句话:当祭品的血与初代祭司的血融合,封印将被彻底打破。

    她咬咬牙,冲向初代祭司,用匕首再次划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洒向初代祭司。初代祭司发出一声怒吼,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黑色雾气也变得愈发浓烈。林夏不顾疼痛,继续将鲜血洒向初代祭司,她能感觉到,封印正在一点点被打破......

    终章

    地下室剧烈震颤,石块如雨点般从头顶坠落。初代祭司周身的黑雾翻涌成漩涡,林夏的鲜血滴入其中,竟化作银色锁链,缠绕着他逐渐实体化的身躯。老警察挣扎着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满弹孔的铁盒,里面躺着半块刻满古文字的银盘。

    这是二十年前在青峦镇医院废墟找到的!

    老警察将银盘狠狠砸向初代祭司,上面记载着银十字之主的弱点

    ——

    他需要借助活祭的恐惧之力才能完全苏醒!

    初代祭司发出非人的咆哮,银色锁链开始崩裂。林夏瞥见他颈后浮现的血色印记,与自己梦中反复出现的符号一模一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母亲临终前,用最后的力气在她手心画下这个符号,说这是

    守护者血脉

    的证明。

    你撒谎!

    初代祭司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黑雾中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将老警察死死按在墙上,她的血脉早被诅咒,只能成为容器!

    林夏突然想起苏离车上那些研究资料里的一句话:恐惧源于未知,破除诅咒的关键在于直面真相。

    她强忍着伤口的剧痛,直视初代祭司空洞的双眼:我母亲是守护者,你们为了复活怪物,杀了她!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黑雾的屏障。初代祭司的身体出现裂痕,水晶棺中的银色手链发出蜂鸣,悬浮在空中组成巨大的十字架。林夏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伤口被抽离,手腕上的印记开始发烫,逐渐与初代祭司颈后的符号产生共鸣。

    阻止她!

    古堡外传来熟悉的嘶吼,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群冲破大门,为首的正是本该葬身火海的沈川。他的半边脸被烧伤,露出森森白骨,手中握着一把镶嵌着黑色宝石的权杖。

    老警察拼尽全力挣脱束缚,将一枚手榴弹投向人群: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林夏被一股力量拽进初代祭司身后的密道。密道尽头是一间布满星图的密室,穹顶上的银色十字架正在缓缓转动,地面中央刻着一个巨大的献祭法阵。

    沈川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没想到吧,祭品从你在青峦镇民宿登记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

    他的权杖触碰地面,法阵亮起猩红的光芒,林夏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法阵中心。

    就在这时,密室墙壁突然裂开,苏离浑身浴血地闯进来,手中拿着半截燃烧的锁链:接着!

    锁链精准套住林夏的手腕,将她从法阵中拽出。苏离转头怒视沈川:你以为就你知道真相二十年前,是你父亲陈默发现了银十字之主的邪恶本质,才会拼死毁掉仪式!

    沈川的面具应声碎裂,眼中闪过一丝动摇。林夏趁机捡起锁链,发现链坠上刻着母亲的名字缩写。记忆再次闪回:母亲曾在她耳边说过,当银十字之主的阴影笼罩时,要相信

    光的传承。

    她突然举起锁链,将手腕的伤口按在链坠上。鲜血渗入金属纹路,锁链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初代祭司和沈川同时发出惨叫,献祭法阵开始崩塌,密室顶部的银色十字架坠落,直直插入初代祭司的胸口。

    剧烈的爆炸中,林夏看到初代祭司的身体化作飞灰,而沈川在最后一刻,竟伸手将她推出了密室。当她从废墟中爬出来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正好刺破云层,老警察和苏离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远处的山峦间,那个银色面具人终于彻底消失不见。

    然而,当林夏低头查看手腕时,发现伤口处的印记并未消失,反而发出微弱的光芒。苏离递来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母亲站在青峦镇医院前,身后是一群戴着银色十字架的孩子

    ——

    其中一个,赫然是年幼的老警察。

    这不是结束。

    老警察望着天边的阴云,声音低沉,银十字之主的封印虽然暂时稳固,但他的信徒还在暗处。你身上的血脉,既是诅咒,也是守护的力量。

    林夏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流淌的力量。她知道,这场与黑暗的战争,或许永远不会真正结束,但至少,她不再是任人摆布的祭品,而是成为了光明的传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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