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有了新的女朋友，今日就是他俩的大婚之夜。
按理来说，我应该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但咱自立女人婉拒了哈。
我趁机搬空了他的府邸，又勾搭上了他的死对头。
前相公一直等着我向他服软，他等啊等，等得自己一毛也不剩。
01
我是啥时候知道我相公有了新女朋友呢大概就是我问他为何不归家
他说：在和同僚吃饭，在和好兄弟吃饭……
我寻思着，你吖怎么有那么多饭吃，几个大男人能吃饭好几个晚上。
我闻到了他领口的脂粉香，也不戳破他。
好好好，有了新妹妹了么。
他要娶妻的消息是别人告诉我的，我毫不意外，和姐妹继续打叶子牌。
姐妹琳琅问我：你相公都要娶别的女人了，你怎么样一点也不着急。
我数了数牌，轻笑：着急有什么用，人家现在是新晋状元，马上就是尚书郎了，就说我现在打他一顿又有什么用
姐妹儿点点头：那确实也是，咱们要从长计议！
回府后，下人们对我立刻换了副嘴脸。
往日府中就我一个，如今丞相家千金要进门，我最多混个姨娘，正牌夫人的名头怎么也轮不到我。
见没人答理，我问王管家：我相公呢
好歹我两也是正儿八经拜堂成亲的，怎么不算正经夫妻呢咱不能自降身份。
王管家终是不敢反驳，皮笑肉不笑地指向一方小亭。
02
月色朦胧，亭下两个人影影绰绰，好一对壁人。
周漾月见我来，似乎明白了什么，丝毫没有站起身迎接的意思。
楚淮长身玉立，月光洒上他好看的眉眼上。
他拧眉：你来做什么
看来我的相公并不开心，也不欢迎我的到来。
我识趣地干笑：相公，你要娶周姐姐过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好准备准备，迎周姐姐进府。
周漾月掩唇浅笑，白色的轻纱在风中翻飞。
我又接着补充：相公，屋外凉，你和周姐姐去屋子里坐吧。
楚淮眸中写满错愕，不明白我的忽而温顺。
以他对我的了解，我定会大吵大闹，说他负了我，骂他渣男。
但姐主打的就是个反差，笑得眉眼弯弯，一脸乖巧。
我拉起周漾月的手，责备楚淮不懂得体谅人，周姐姐在春寒中快要冻成冰棍。
周漾月有些嫌弃地抽开我的手，随后柔弱地倒在了地上，她洁白如雪的长裙染上花泥，又痛吟一声，像是被摔碎的白瓷盏。
见状，楚淮连忙将她扶起，柔声问道：月儿……摔疼了没能不能走
周漾月轻轻摇头。
随后，楚淮将她打横抱起，扬长而去。
留下一句，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她小小一个，被你这么推哪受得了
03
我叫林小小，是家中老小，便有了这么个名。
十岁时家乡发大水，我和爹娘以及兄弟姐妹全部走散了。
十岁便来到京城，起先我是要饭。
后来碰到了个卖豆花的大姐，她见我着实可怜，便收养了我，教我买豆花。
我生的笨，除了会打豆花外，就是喜欢看俊俏的郎君。
那日楚淮拎着破包，穿着浆洗发白的青色衣裳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边盛豆花，边摊开手掌，眉眼弯弯地看向楚淮：两文！
对上他清亮的双眸时，我承认我方寸大乱。
我的天呢，这男人长的也太好看了吧，长到我心巴里去了。
楚淮节骨分明的手指将两文钱放在我手心。
见我一直在盯着他，羞涩一笑。
我见色忘财，给他端了一碗又一碗的豆花。
他似乎很饿，吃完后满怀歉意：姑娘算一下账。
这种时候肯定要给他留个好印象。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以后常来让我多瞧瞧你。
楚淮笑着将一块碎银放下，清俊的脸上飞出几缕红云。
04
自那日后，我便拜倒在这个男人的石榴裙下。
说句没出息的话，我就是很想见他。
后来他常来，坐在巷口吃豆花，然后又匆匆赶回破屋学习。
一次大雨，他的小茅屋被秋风吹破了顶。
我见他可怜，在给他端豆花时说：我娘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家里晚上好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呀
楚淮持书的手一愣，后背缰直。
我连忙解释：主要是我比较怕鬼，我家还有别的屋子，你住过来还能帮我挡挡煞气。
我又接着补充：我家猫会做后空翻，可有意思了。
在我的再三央求下，楚淮住进了我的家中。
他会帮我一起打豆花，与我一起买豆花。
那时候我在想，姐与他生活在一起，幸福一辈子就完事了。
05
作为一个身世凄苦又美貌女子，我老被称为豆花西施。
起先我并不在意，直到被村口的老光棍盯上。
那日收摊完，我被老光棍从后面抱住，一时间无力挣扎。
心想着这下老娘要声名尽毁了，却看到楚淮拿着扁旦向老光棍砸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楚淮的胳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夜里，我为他上药，却对上了一双目光灼灼的眼。
他认真道：小小，嫁给我可好往后，我会努力嫌很多银子，全都给你。
我忽而正色道：但你只能娶我一个，我林小小不与他人共享夫君。
他将我拉入怀中，清俊的脸上盈满笑意：好好好，就娶你一个。
我向他击掌：苟富贵，勿相忘。
于是，我们烧了红烛，拜了堂成了亲。
看着眼前的美男，我正思考着如何占他便宜时。
他伸手掀开衣角，露出了清晰可见的腹肌。
他笑意融融：来，上手摸摸。
见他如此主动，我直呼我勒个豆。
他认真解释：我看你每天都要写点东西，其中提到要占我便宜九十九次。
被他点破后，姐努力控制自己别脸红，却被这男人欺身而上。
至此，他每日一有空闲，就是折腾我，我也没有了以往的好色。
冬日，我一针一针为他做衣裳，送给他时，他会心疼地拉起我的手，一遍遍地问：很疼吧，你那么笨，肯定没少被针扎。
他承担起各种活计，我陪他读书到天明。
那时候的我俩眼里只有彼此。
那时候我真的很恋爱脑。
06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咱还是不想之前的糟心事了，现在老娘要搞事业。
楚淮新任尚书，又要娶丞相千金为妻。
在京中，一时间风头正盛。
姐妹琳琅一大早就冲进我的闺房：林小小，你相公马上要娶新夫人了，你要做妾了！
我翻身，又继续睡去。
琳琅掀开我的被子，皆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林小小，咱们雄鹰一般的女人不能认输！
我只好穿衣洗漱，应姐妹心愿，我当找些事情做。
刚出门，就碰到坐在正厅的丞相与丞相夫人。
丞相吹散浮茶，方才瞥了我一眼，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丞相夫人端庄华贵，斜晲了我一眼。
这是等我开茶话会呢
我笑着向二人眨眨眼，一副了然的模样：劳烦二位跑一趟了。
丞相见我不为所动，又扫了眼另一头的楚淮。
这时我才发现，楚淮坐在一边，已经幽幽盯了我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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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丞相直接挑明：是休妻，还是做妾
他说，他的宝贝女儿只能是正妻。
未等楚淮发话，我即刻就迎上去，告诉丞相我有做妾的决心。
能守在相公和夫人一辈子，是我天大的福气。
你吖的，直接被休妻，我就净身出户了。
只有做妾，我才能拿回账本，转移财产。
07
见我态度好的没话说，丞相和丞相夫人便不再为难我。
临走时，还招呼我多去府上坐坐，以后帮忙照顾一下周漾月。
刚回到屋子，我便看到楚淮涨红了脸，气急败坏
楚淮俊秀的脸上染着怒意，手上青筋暴起：林小小，我是你夫君，你未来的归宿如何该是我说了算。
看着他这副模样，真是给姐气笑了，现在装给谁看。
你吖的有新欢时，也没见得通知我一声。
不过我爱演，就笑着拉起他的手：好相公，你应该为你有个善良大度的娘子开心哇。
琳琅不知从哪走出，又补了句：小小做妾你还不开心啊，这下你两个都可以拥有了，这难道不是你们男人的梦想吗
楚淮气结，抽开了我的手。
他说，林小小，你真有主意是吧
我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让他为难。
这夜，我两从晚上吵到了第二日的鸡叫。
我没有同他生气，而是努力扮演一个温柔大方的好女人形象。
他的所有怒气和指责，在我这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如今的楚淮，清俊中多了贵气，亦是多了份威亚。
锦衣华服衬得他眉眼更是生动，却再也不是我的少年郎。
08
是什么时候对他死心的呢
大概是我满怀期待地问楚淮明天是什么日子。
他不耐烦地搁下笔说：明天就是明天呗，还能是什么日子
我仍不甘心，又问了一遍。
得到的回答便是，你烦不烦啊
那日，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变了很多。
不过，我还是准备了他最喜欢的饭菜，等着他归来。
五年前的今日，我嫁给了他。
我学会了很多技能，除了打豆花，我还学会了浆衣织布。
为了他，我到处打点，到处省银子。
婚后每年的今日，他都会带礼物于我，郑重地放花灯。
那时候他会轻声细语地说：我与小小，又相偕了一年。
我本以为，会这样相偕到老。
我等了一夜，他始终没有回来。
几日后，他才解释说与同僚吃饭，一不小心喝高了。
他那骗鬼的演技挺可笑的，无非是才子会佳人的戏码。
那日周漾月上山礼佛，却因马儿受惊滚下山坡。
我那便宜相公，直接放下公务上赶着去安慰受惊的美人。
一连好几日，又哄又题诗，写了好多见不得人的酸诗。
这些，都是赵祈安告诉我的。
我问他干嘛这么好心，他说他不想看着我受伤，然后消失在了雨夜里。
09
所以我就更不懂了一个世家小候爷，我受伤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人还是楚淮的死对头，曾把他气到差点嗽血。
楚淮说：姓赵的不就是有个好爹，不就是长的好，不就是有钱，不就是有权。
在他的吐槽中，我对赵祈安印象贼差。
那日，我看着眼前的蓝袍少年，他鼻目英挺，眼里却是情真意切。
我读不懂，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我也无力去懂。
我嚎啕大哭了一整夜，然后又干了五碗饭。
至此，我的恋爱脑彻底好了。
男人会离我而去，但银子永远不会离开我。
在楚淮与新妹妹浓情蜜意时，我一点一点地将田产和铺面握在手中。
今日府中大红灯笼高挂，里里外外皆是宾客。
楚淮十里红妆迎周漾月进门，两人在高烧的红烛下拜了堂成了亲。
我招呼完宾客后，准备回房睡觉。
却听到房门被人踹开，我自顾自地洗脸：赵祈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进我屋子先敲门好吧。
赵祈安没有回答我的话，拉起我的手便要走：你相公今晚洞房花烛，你不会真想留下做妾吧
随后，他又补充了句：跟小爷走，给你个世子夫人身份当当，你要不要
我笑：那会把楚淮气到七窍流血吧！
不过正合我意。
临走时，我在桌上给楚淮留了封信。
大概意思是：老娘把你休了，现在老娘要重新嫁人了，嫁的是赵祈安，你的死对头。还有，你现在是净身出户。
赵祁安不禁给我竖了大拇指，气人还是你更在行！
10
第二日，楚淮在为周漾月描眉画眼时，忽然想起了我这个透明人。
悠而开口：林姨娘怎么日上三竿还没起去，把她唤来给新夫人敬茶。
周漾月勾起唇角，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
随后，帘角被掀开，小丫环颤抖的来禀报：家主，林姨娘不见了。
楚淮不以为意：算了，不管了，应该是生气躲哪去了。
小丫环摸出了信，小心开口：这次好像是真的走了……
此刻，楚淮方才意识到我近日的反常，连忙打开信。
看完后，他的脸色五彩斑斓，不可名状。
琳琅也来看热闹，在一旁嗑起了瓜子。
楚淮将信揉成一团，一遍遍地轻笑，她竟然敢休我她怎么样敢的
他转头问向琳琅：许小姐，你可知小小去了何处
琳琅将一把瓜子皮扔在地上，认真分析起来：应该是远走他乡了，小她看到你俩容易犯恶心。
也有可能没去，我瞧着赵小侯爷挺疼她的，老侯爷又不看重门第。没准，两人要成婚了。
也有可能，他两早就好了，比你和周小姐好的更早一些。你也知道的，赵小侯爷长的比你好看，人品又比你贵重，小小也不落俗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些话都是琳琅后面讲给我听的，我只能说我姐妹真牛逼！
楚淮在大怒之后，又忽然哭了起来。
据琳琅讲，他在我房间徘徊了许久，发疯似地翻箱倒柜，又喃喃地说她不可能走，她不会离开我。
11
离开尚书府，我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与楚淮相识六七载，掏空他的银子就当报酬了，以后的他自己挣呗。
赵祁安扬起灿烂的笑脸：这个楚淮，肯定气得够呛。
我扬起长鞭，骑着马儿肆意的奔跑在山野间。
好久，都未曾这么快乐了。
我问赵祈安，为何要帮我总不可能喜欢我吧
楚淮未发达前，我不过一介平头百姓，根本没有认识这些公子哥的机会。
赵祈安只是笑着说，都说了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他又忽而凑近道：想不想让你相公更生气
我眯着眼笑：当然想！
忽然，我又觉得不妥，立马更正：那是我的前相公。
赵祈安跨下马，站在山野间眺望京城：不如你嫁给我，楚淮估计会气疯。
我立马打住，虽然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但你爹不会让你这么疯。
赵祈安不以为意，向我慢慢走近，眸中盛满笑意：试试呗不然你还是不了解我爹
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少年，我忽然笑不出来了，神色凝神道：赵祈安，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若只是为了气楚淮嫁与你，是对你的不负责。
我深知我与赵祈安的沟壑是填不平的。
也明白我两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世界。
我现在只想成为富婆，点上八个男模，不对，让八个美男子陪我，过完潇洒又肆意的一生。
12
我寻了一个山水相连的小城，开始做起了生意，连开了八家酒楼。
赵祈安也在隔壁住下了，每日都要喊我同他去骑马。
他盯得我很紧，找八个美男子陪我的愿望一直落空。
俊美少年为我端来酒，赵祈安一饮而尽。
我想拉俊美少年的手，赵祈安直接挡在我两中间。
家人们，真的很无语，这样下去我一个帅哥也泡不到。
我走后，楚淮一直不可置信。
他在等，等我自己回来，向他服软。
等我说，我放不下他。
可惜，他从春天等到冬天，等了三年。
隔壁探花郎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他还是没能等到我。
府里的银子早就被我搬空，为了保证周漾月的吃穿用度，楚淮不得不一人打三份工。
终于，他熬不住了。
每日跑到我房间了一哭就是一晚上。
他不相信，真的就失去我了吗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喊来一个清秀的少年喂我吃葡萄。
正惬意间，我看到了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13
来人正是楚淮，这三年他瘦了很多。清俊的脸上下颔线更是清晰，而那双意气风发的眸子，晦黯不明。
我像见鬼一般地将葡萄吞进口中。
我问旁边的琳琅：是你告诉他我的住所吧
琳琅摸着英俊少年的手，不以为意：哦，是我告诉他的。让他来看看你和赵祈安的幸福生活。
被我两人当空气后，楚淮试探性地开口：小小，别生气了，同我回去吧。
我轻笑：回去做什么去做妾吗
楚淮没有生气，而是好言相哄。
我告诉他：楚淮，临走时我就告知过你，我已经有夫君了。
闻言，楚淮不再故作镇静，而是指着我旁边的少年：他吗也不怎样，还没有我好看！
我扶额苦笑，他对自己永远都是那么自信。
此时，赵祈安掀开帘子，将我挡在了身后。
赵祈安穿着华贵的袍子，玉冠束发，扬起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那我呢有没有你好看
他走问楚淮，面色不善。
楚淮亦是坐直身子，怒气冲冲地对上了赵祈安的眼。
两人火力全开，看起来马上要打一架了。
楚淮笑道：赵世子，你拐走我的夫人，这账要如何清算
赵祈安笑得更是张扬：楚大人，你的夫人不是周小姐吗给本小侯扣这么一大顶帽子做甚
14
楚淮气到甩袖，但无可奈何。
赵祈安又接着补了一刀：就算你两成过亲，她也把你休了。如今你自己跑过去，是不是想做小。
可是本小侯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做小我不要，你不配。
楚淮被怼到哑口无言。
每每他遇到赵祈安，都会被怼，都会被骂。
今日，也不例外。
他与赵祈安，就像耗子见到了猫，气焰都矮了一截。
赵祈安拍向楚淮的肩，笑道：回去吧，等我和小小的孩子满月了，喊你来喝酒。
楚淮攥紧了拳头，一脸的不服：有本事你就娶她，在京城中明媒正娶，娶她做你的夫人。
楚淮料定了赵侯爷不会同意，堂堂侯府怎会聚一个嫁过人的平民为正妻。
他笑了起来，这下赵祈安还敢说什么。
谁料，赵祈安捏在他肩头，爽朗地笑了起来：楚大人，你自己做不到的事，你以为本小侯做不到吗
赵祈安笑的很大声：那本侯就光明正大的娶小小过门。
说完，他转头认真看向我。
而我，不再敢注视他的眼睛。
三年的朝夕相处，又怎会不喜欢呢……
楚淮哑笑一声，说不出话了。
此刻，他真的很怕那一毫的可能性成真。
15
赵祈安立刻就开始写信，将信交在了小厮手中，喜笑连连：快去把信带给父亲！
整这一出后，楚淮每日像打了鸡血一般。
他老是在我耳边嚷嚷，小小，你要嫁给我啦！
楚淮气的回了京城，留下了句，走着瞧！
京中很快就有了回信，赵侯爷洋洋洒洒地写下四个字，快带回来！
赵祈安将信拿给我瞧，欣喜地说：小小，我爹同意了，他很满意你呢！
我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吧，这也太简单了吧。
赵侯爷不是应该说，要是喜欢就当个丫环或做个侍妾。然后我拒绝，继续留在这。
这剧情走向有些迷惑哇。
就这样，我一脸黑线地同赵祈安回了京城。
一进侯府，下人们都齐刷刷地列队欢呼：为世子妃接风洗尘。
丝毫，没有把世子包括在内。
见到赵侯爷和侯夫人后，我直接傻眼了。
我立刻抱住了侯夫人的大腿，哭得泣不成声，感天动地：娘，你这几年去哪了，孩儿找你找的好辛苦。
我终于找我收留我的大姐，我的再生父母，教我卖豆花的娘亲。
我激动的泪流满面，侯夫人用华贵的锦缎袖子为我擦眼泪，
她一脸的愧疚：对不起乖乖，娘不是有意欺瞒你的！
16
原来，赵祈安的母亲就是收留我卖豆花的大姐。
至于她为什么要卖豆花呢
是因为和赵侯爷吵架了。
赵祈安小时候玩心太重，做为太子伴读，他目无王法，老是逃课。
于是就被赵侯爷拉起来揍了一顿。
赵祈安自是不服，哭着让侯夫人为他做主。
于是，两个人对于赵祈安的教育问题起了冲突。
侯夫人性子刚烈，也是不服。
本想带着赵祈安离家出走，但又念在他那么小，干脆就自己离家出走了。
因为是一气之下的决定，所以就是一个啥啥都没带的状态。
好在她自己喜欢吃豆花，在侯府闲来无事就自己打。
于是侯夫人刚支摊没几天，就遇到了奄奄一息的我。
她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让我给赵祈安当媳妇。
但养了几年，见我一点点的长大。她又叹气，终是当闺女养。
赵侯爷见夫人这次如此生气，也不敢打扰，只能由着侯夫人在桃花巷口卖豆花。
趁她不注意，就派人老是往她屋里塞银子。
又因着平乱边塞，赵侯爷带兵归来已经是五年后。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求着夫人回去。
17
知道这么个缘由后，我哭得更伤心了：娘，你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哇。
要是侯夫人带着我一起走，我高低是个阔小姐。
侯夫人面带愧疚：不是娘不带你走，只是你当时恋爱脑啊，非要嫁给那个书生。
她又补充道：娘知道棒打鸳鸯不好，就由着你了。
我更更更难过了，还不如棒打鸳鸯呢！
就这样，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赵祈安娶我这件事，除了楚淮，没有任何人反对。
当今圣上亲自赐婚，楚淮上奏后还被狠狠批了一顿。
赵祈安告诉我，起先他帮我是因为侯夫人的嘱托。
之后完全是被我临危不乱，侠肝义胆的精神打动
现在他喜欢得不得了！
我悄悄红了老脸，何德何能，有人待我如此之好。
三年里，我与他在玩闹间，心里也全然是他。
但赵祈安不甘心：嫁给我之后可不能再想八个男模美少年这事了。
他扬起唇，在我耳边印下一吻：不然，有你好看。
我唯唯诺诺，连连点头称好。
18
终究，我还是收到了楚淮的信，他邀我茶楼一叙。
有的事情，还是尽早解决。
我如期赴约，看着眼前消瘦的男人。我终是先开了口：楚淮，我都知道了。
他红着双目，似是在挽留：小小，你别走好吗……
见我不说话，他拉起我的手，神伤哀伤：小小，你知道的，我娶周漾月是为了报楚家的仇。如今，大仇得报，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吗……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了，楚淮本是楚丞相最小的儿子，在宠爱中长大。
楚丞相为官恪尽职守，清正廉洁，却因为周明的陷害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小小的楚淮在众人合力下救了出来，却失去了所有。此等深仇大恨令楚淮一刻也不能松懈，他拼命的读书、拼命的考取功名，为的便是楚家沉冤得血，将周家全部送入大牢。
他捏着拳头，指甲镶在肉里，一遍遍地问我：小小，你说我怎能不恨啊。
为了报仇，楚淮忍辱负重十九载，终于将周家全族的账一并算清。
斩首的斩首，入狱的入狱。
我沉默不语，知他这一路走来的不易。
楚淮认真看着我，眸中布满红血丝，却满是期待：小小，我们还有可能吗。
我抽出手，扯了扯嘴角：楚淮，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不恨你，但是再也无法爱你……
夫妻本是同林鸟，自你不打算告诉我的那一刻。
你就该明白，我们迟早会生出嫌隙。
过多的误会，只会将你我的感情消失殆尽。
与君，就此一别。
一别两宽，各生喜欢。
19
我刚起出茶楼，就撞上了赵祁安结实的胸膛。
少年脸上的紧张顷刻间化为笑意。
我笑着望向他：怎么，还听墙角啊。
赵祈安将我困在怀中：怎么，自己夫人的墙角又有何不能听的！反正你就要嫁给我了。
我问赵祈安：那以后吵架怎么办
他认真道：当然是听夫人的话，立马解释，立马认错！
看着脸前鲜活肆意的少年郎，我忍不感叹。
我林小小，何德何能吃这么好，这小子，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八块腹肌有八块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