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心台月光 本章:第一章

    1

    血染琴弦秘

    残阳如血时,谢昭云抱着焦尾琴踏入醉仙楼。十三根琴弦泛着暗红光泽,那是三年前母亲被烈火焚身时,她用发簪割断琴弦蘸血所染。

    姑娘要赎身龟公捏着玉如意凑近,我们醉仙楼头牌琴姬,可是要价千金。

    她将染血的银票拍在檀木案上,腕间金铃随着动作轻响。这是谢氏暗卫的传讯铃,此刻却成了最讽刺的伪装。

    二楼雅间突然传来杯盏碎裂声。透过雕花屏风,她看见玄衣男子捏碎青瓷酒盏,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军报上——那是北狄密探潜入江南的布防图。

    查!给本世子查清楚!谢昭云心跳漏了一拍。那人的眉眼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画面重叠:十五岁生辰夜,母亲将匕首刺入心口前,窗外闪过的正是这道凌厉剑光。

    楚明渊转身时大氅掀起的气流拂过屏风,谢昭云瞥见他腰间悬着的半块双鱼玉佩——与她颈间自幼佩戴的那半块,分明是阴阳鱼缺角相合的式样。

    世子息怒。老鸨带着脂粉气匆匆而来,这琴姬是江南谢家流落至此的孤女,前日刚...话音未落,谢昭云突然拨动琴弦。焦尾琴发出裂帛之音,惊得老鸨倒退三步。

    琴弦割破指尖的瞬间,鲜血渗入琴身焦痕。谢昭云瞳孔微缩——这具身体竟对焦尾琴产生了本能排斥,就像三年前母亲自焚时,她被锁在隔壁厢房听到的琴音。

    请世子移步。她忽然起身,金铃在腕间缠成血色藤蔓的形状。这是谢氏暗卫的紧急示警手势,三日前她在柴房发现的密室里,墙上就刻着同样的图案。

    楚明渊眯起眼睛,指尖摩挲着染血的军报。当先太子印鉴旁,竟有半枚与谢昭云颈间玉佩相同的鱼纹。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触及她衣领时被冰凉的匕首抵住咽喉。

    世子可知...谢昭云贴着他耳畔低语,发间茉莉香混着血腥气,三年前谢氏祠堂地宫里,也有个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把玉佩交出来,本公子许你全尸。

    楚明渊反手扣住她腕骨,却在触及伤口时浑身剧震。鲜血顺着交握的手腕滴在焦尾琴上,竟激活了暗藏的机关。琴身突然裂开,露出中空的共鸣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支淬毒银针。

    这是...谢氏追魂针楚明渊声音陡然变冷。他猛地将人扯到身后,剑鞘横扫间击碎三支银针。剩余的针雨擦着谢昭云鬓边飞过,钉入梁柱时竟燃起幽蓝火焰。

    混乱中谢昭云看见楚明渊后颈的胎记——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鹤鸣九皋图腾分毫不差。这分明是谢氏血脉才有的印记,可三日前密室里的族谱记载,谢氏嫡系血脉早在三年前就已断绝。

    谢姑娘的琴音,楚明渊突然转身,烛火将他半边脸映得宛如恶鬼,该配上更烈的酒。他甩袖掷来鎏金酒壶,暗红液体泼在焦尾琴上瞬间腾起青烟。

    谢昭云旋身避开毒雾,金铃却在此刻发出刺耳鸣响。醉仙楼所有门窗轰然闭合,二楼雅间的太子突然摔碎酒杯。

    楚明渊突然揽住她的腰跃出窗外。夜风掀起他染血的衣襟,谢昭云看见他心口狰狞的箭疤——正是三年前救她时中的毒箭。当时她蜷缩在谢氏祖坟的棺椁里,透过缝隙看见这道疤的主人将匕首刺入追兵咽喉。

    为什么要救我她颤抖着抚上那道疤。楚明渊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那里跳动的节奏竟与焦尾琴的残弦共鸣:这里跳动的每一次都是为了取你性命,可它偏要为你加速。

    怀中的密信突然发烫,谢昭云瞳孔骤缩。泛黄的纸页上浮现血色字迹——双鱼玉佩合璧之日,鹤唳琴鸣之时,谢氏遗孤当为祭品。而楚明渊的玉佩正渗出黑血,在月光下勾勒出北狄王族的狼头图腾。

    子时的更鼓穿透醉仙楼雕花窗棂时,谢昭云正用银簪挑开楚明渊的衣襟。烛火将男人心口的箭疤映得妖异,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鹤鸣九皋图腾分毫不差。

    世子中箭时,可曾想过会栽在谢氏余孽手里她指尖抚过狰狞伤口,袖中淬毒银针蓄势待发。楚明渊突然擒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谢姑娘的鹤唳琴音,倒是比醉仙楼的胡姬更烈。

    楚明渊反手将人按在博古架上,鎏金烛台轰然坠地。谢昭云发间金铃撞碎青瓷梅瓶,飞溅的瓷片在楚明渊颈侧划出血痕——与密室族谱记载的谢氏嫡系血脉印记完全吻合。

    三年前谢氏祠堂地宫,楚明渊突然贴近她耳畔,有个戴傩戏面具的人对我说:双鱼玉佩合璧时,鹤唳琴当为祭品。他指尖挑开她颈间红绳,染血的玉佩突然泛起幽光。

    你究竟是谁她突然咬破他舌尖,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楚明渊闷哼一声,眼底闪过痛楚与狂喜:谢氏血脉觉醒时,会吞噬至亲之人的魂魄——就像你母亲当年吞噬谢家主母。

    窗外忽有箭雨破空,楚明渊揽住她旋身跃出窗外。谢昭云在坠落中看见追兵腰间的螭龙玉佩——与三日前密室墙上的刺杀画像分毫不差。更骇人的是,太子玄色大氅下露出的半截手臂,竟布满与她相同的鹤鸣图腾。

    原来如此...她望着追兵首领的脸,突然笑出声。那是她自幼侍奉的谢氏暗卫统领,此刻却举着淬毒弩箭对准她眉心:谢姑娘,该喝孟婆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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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楚了楚明渊突然将她按在潮湿的砖墙上,指尖划过她颈间渗血的伤口,这些赤芍药,是用谢氏血脉浇灌的。你以为父亲为何要灭谢氏满门他扯开衣襟,心口处竟有朵赤芍药纹身正在妖异绽放。

    谢昭云浑身血液凝固。纹身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鹤唳九皋图腾渐渐重合,而楚明渊掌心的玉佩,正将她的血吸入其中。剧痛中,她看见记忆幻象——二十年前的祭天台,先帝将玉佩一分为二,分别交给谢氏主母与楚氏家主。

    你们楚氏才是谢氏血脉的延续她突然呕出黑血,袖中银针却自动射向楚明渊心口。这是谢氏血脉反噬的征兆,可本该致命的毒针,竟被他徒手攥碎。

    楚明渊染血的手掌抚上她泪痕交错的脸:从你弹响焦尾琴那刻起,我就知道要面对什么。他撕开染血的衣襟,露出心口新伤——那里嵌着半截焦尾琴弦,正与谢昭云怀中的残弦共鸣。

    窗外传来太子阴鸷的笑声:楚世子好手段,连谢氏的鹤唳琴都敢偷!楚明渊突然揽住她跃入密道,黑暗中谢昭云听见他低语:现在信了你我皆是祭品,注定要在这局棋中...

    密道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谢昭云怀中的密信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血色字迹——鹤唳琴鸣之日,双鱼玉佩合璧之时,祭品当于子时三刻自焚于祭天台。

    祭天台的青铜灯树燃起九重焰火时,谢昭云正被铁链锁在鎏金凤座上。楚明渊将淬毒的匕首塞进她掌心,指尖划过她腕间渗血的伤口:记住,待会你要咽下这颗赤芍药籽。

    鎏金面具遮住楚明渊半张脸,他玄色祭服下摆绣着的螭龙纹,与太子常穿的纹样如出一辙。谢昭云突然想起三日前密室里的画像——二十年前先帝遇刺现场,刺客衣襟上分明绣着同样的螭龙暗纹。

    吉时已到!礼官高喝声中,十二名赤足舞姬抬着朱漆托盘入场。谢昭云瞳孔骤缩——托盘里盛着的根本不是祭品,而是三日前失踪的江南布防图!图卷中央赫然盖着当朝太子的私印。

    楚明渊突然揽住她的腰跃上灯树。下方传来太子阴鸷的笑声:连朕的祭天仪仗都敢劫!谢昭云在颠簸中看见太子腰间的螭龙玉佩——与楚明渊祭服上的纹样完全契合。

    闭眼。楚明渊突然将她按在胸前。炽热箭雨擦着发梢飞过,谢昭云嗅到熟悉的赤芍药腥气。这是三日前追兵使用的毒箭,此刻却从太子亲卫的箭囊中射出。

    为什么骗我她突然咬楚明渊的喉结。男人闷哼着反手扣住她后颈,将赤芍药籽塞进她齿关:因为从你弹响焦尾琴那刻起...我就是你的药引。

    玉佩突然迸发幽蓝光芒,谢昭云看见两人血脉在虚空中交织——楚明渊心口的箭疤化作并蒂莲,她的鹤鸣图腾则绽成曼珠沙华。祭天台地砖轰然碎裂,露出深不见底的寒潭。

    跳!楚明渊拽着她纵身跃入寒潭。刺骨寒意中,谢昭云看见潭底沉着十二具冰棺——每具棺椁都封存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少女,心口插着焦尾琴弦。

    楚明渊扯开她湿透的襦裙,指尖点在脐下朱砂痣:这些是谢氏历代圣女,她们和你一样...话音未落,冰棺突然炸裂,无数焦尾琴弦缠住谢昭云脚踝。

    欢迎回家,我的半身。太子从冰棺中走出,手中把玩的正是谢昭云缺失的另半块双鱼玉佩。他扯开衣襟,心口处狰狞的箭疤与楚明渊的胎记完美契合:二十年前被你母亲剖腹取出的,可是我这个弟弟。

    谢昭云突然呕出黑血,袖中银针自动射向太子。这是谢氏血脉反噬的征兆,可本该致命的毒针,竟被楚明渊徒手攥碎。男人染血的手掌抚上她泪痕交错的脸:现在信了你我皆是祭品,注定要在这局棋中...

    寒潭突然沸腾,十二道锁链破水而出。谢昭云看见锁链尽头拴着的,竟是五岁那年被自己刺死的暗卫统领!他腐烂的手指捏着淬毒弩箭,对准的却是楚明渊眉心。

    看清楚了吗楚明渊突然将她按在冰棺上,任由琴弦割破后背,这些冰棺里的女子,都是谢氏圣女。他染血的指尖划过她唇瓣,而你,是唯一带着记忆回来的祭品。

    铁链穿透锁骨的瞬间,谢昭云闻到了楚明渊衣襟上的龙涎香——这味道本不该出现在地牢。楚明渊将染血的卷宗甩在她眼前,泛黄的纸页上赫然画着谢氏祠堂结构图:谢氏灭门当夜,你在密室找到了什么

    刑架上的倒刺扎进肩胛骨,谢昭云却笑得花枝乱颤。鲜血顺着铁链蜿蜒,在青砖地面勾勒出完整的江南布防图:世子不妨看看,太子印鉴旁为何会有楚氏家徽

    楚明渊突然劈手夺过匕首,挑开她染血的襦裙。冰凉的刀刃贴着腰窝游走:谢氏血脉觉醒时,会吞噬至亲之人的魂魄。他指尖划过她脐下朱砂痣。

    剧痛中,谢昭云看见记忆幻象:十五岁的楚明渊跪在御书房,先帝将染血的玉佩按在他心口:谢氏余孽必须死,但楚氏要替朕活着。画面里的玉佩,正是此刻楚明渊祭服上的螭龙纹!

    楚明渊突然斩断铁链,将人拦腰抱起。谢昭云在眩晕中看见他后颈浮现完整图腾——鹤鸣九皋与赤芍药纹身交织,竟与母亲临终前在她掌心画的符咒完全重合。

    闭嘴。他撕开染血的衣襟,露出心口新伤,这是今晨刺客的毒箭,本该要了我的命。谢昭云瞳孔骤缩——伤口泛着幽蓝,正是谢氏独门暗器鹤顶红的颜色。

    电光石火间,谢昭云想起密室族谱的记载——谢氏嫡系血脉需定期饮祭司之血续命。而楚明渊心口的箭疤,正是十五年前她为救他挡下的毒箭所留。

    暗门突然洞开,十二名玄甲卫押着暗卫统领闯入。腐烂的手指捏着淬毒弩箭:主上,该让谢氏余孽归位了。箭矢上缠绕的赤芍药,正是当年溅在母亲胸口的西域奇花。

    楚明渊突然揽住她旋身跃入暗道。谢昭云在坠落中看见追兵腰间的螭龙玉佩——与三日前密室墙上的刺杀画像分毫不差。更骇人的是,太子玄色大氅下露出的半截手臂,竟布满与她相同的鹤鸣图

    你以为遗诏在玉佩里楚明渊反手握住匕首,任由龙泉剑刺穿自己心脏。鲜血顺着琴弦滴落,在青砖上烙出二十年前先帝遗诏的真容:朕若崩殂,传位于...后面字迹被楚氏家徽覆盖,隐约可见楚字半痕。

    谢昭云瞳孔映出惊心动魄的画面——楚明渊心口箭疤突然裂开,迸出十二根焦尾琴弦!那些琴弦缠绕着太子咽喉,将他吊死在燃烧的蟠龙柱上。原来三日前太子暴毙案,竟是楚明渊用自己血脉炼制的傀儡丝所为。

    她望着琴弦熔成的锁链,突然想起初见时那曲《广陵散》。彼时楚明渊指尖流淌的音符,分明是谢氏血脉诅咒的解咒之音。

    楚明渊突然扯断脖颈锁链,任由燃烧的琴弦割破皮肤。他心口箭疤裂开成并蒂莲状,露出里面跳动的焦尾琴弦:当年你母亲剖腹取我时,把半截琴弦缝进我心脏...他握住谢昭云颤抖的手按在胸口,现在你听,这曲是不是《广陵散》的终章

    祭天台突然剧烈震颤,十二具冰棺从地底升起。谢昭云看见每具冰棺都刻着相同的谶语,而最中央那具棺椁的焦尾琴弦,正与楚明渊心口的琴弦产生共鸣。棺盖轰然炸裂,腐臭的雾气中走出个与楚明渊容貌相同的女子——她心口插着真正的遗诏玉圭,眉间朱砂痣泛着幽蓝磷火。

    终于等到你了。女子指尖拨动虚空琴弦,祭天台所有火焰凝成焦尾琴形状,我是你母亲用禁术炼出的...活体祭琴。

    谢昭云突然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倒灌:十五岁生辰夜,母亲将匕首刺入心口前,窗外闪过的根本不是刺客,而是正在调试焦尾琴的楚明渊!琴弦割破她手腕时,鲜血渗入的不仅是琴身,还有母亲腹中胎儿的脐带。

    我才是祭品...她突然狂笑,任由火焰吞没发髻。楚明渊心口的琴弦突然崩断,那些燃烧的丝线化作漫天火蝶,将冰棺群烧成晶莹的琉璃。

    当最后一丝火焰熄灭时,谢昭云看见楚明渊心口插着真正的遗诏玉圭。玉圭上刻着惊世秘闻:二十年前先帝驾崩那夜,楚氏家主用亲子替换了中毒的太子。而此刻躺在冰棺中的,才是真正的楚氏嫡子——他的心口插着母亲当年遗失的半截焦尾琴弦。

    该结束了。楚明渊突然将匕首刺入自己琴弦封印的心脏。喷涌的鲜血在焦土上浇灌出并蒂莲,每片花瓣都映着冰棺女子的笑靥。谢昭云终于看清那女子眉心的朱砂痣——与自己唇上胎记分毫不差。

    地宫突然地动山摇,谢昭云怀中的密信自动拼合。泛黄的纸页上浮现血色小篆:双鱼合璧日,焦尾琴鸣时,祭司当归位。她忽然明白母亲当年为何自刎——那把匕首的柄部,正刻着楚氏家主的名字。

    烈焰中传来《广陵散》的终章,谢昭云握着焦尾琴残骸纵身跃入地宫裂隙。她在坠落中看见楚明渊最后的身影:他正用染血的指尖在虚空刻写,那些血字化作金线,将十二具冰棺炼成新的焦尾琴。

    漠北暴雪吞没地宫时,谢昭云正握着焦尾琴残片割开掌心。血珠在空中凝成《广陵散》的音符,落在楚明渊冰封的眉间,化作赤芍药绽放。

    这次换我唱完。她将染血的玉佩按进心口,琴弦割破咽喉的瞬间,看见三十八年前的醉仙楼——十五岁的自己正将焦尾琴弦系在少年腕间,琴身刻着双鱼合璧,鹤唳归墟。

    七日后,北疆升起赤芍药般艳丽的朝阳。说书人往醒木裂缝里嵌入焦尾琴残片,将新写的密报投入篝火:最终把玉玺熔成了焦尾琴的第七根弦。

    雪地上忽然传来少年人的笑声,有人看见醉仙楼的琉璃瓦上,少年世子正为红衣女子簪上带血的红梅。

    说书人惊堂木拍碎冰棱时,谢昭云正用银簪挑开密报火漆。案头烛火将漠北发现世子踪迹的字迹映得忽明忽暗,铜镜里她眉心的朱砂痣,正与三年前楚明渊心口箭疤重叠成完整的赤芍药纹。

    一切尘埃落定

    2

    雪中双鱼影

    三年后……

    话说那位女扮男装的世子妃...说书人枯槁的手指划过舆图上的血色标记,如今可是统帅三军的女将军!

    窗外忽有雪落,谢昭云腕间金铃突然震颤。三年前焦尾琴弦熔成的护心镜映出幻象——楚明渊正立于漠北祭坛,手中把玩的半块双鱼玉佩渗出黑血,将西域幻蝶染成赤色。

    将军!亲卫撞开暖阁门扉,漠北八百里加急!

    谢昭云展开染血的羊皮卷,瞳孔骤缩。那上面赫然是楚明渊的笔迹,墨迹却呈诡异的幽蓝色:七日还魂散并非秘药,而是楚氏血脉续命的诅咒。

    血珠滴在密报漠北二字上,竟浮现出醉仙楼初见的场景——少年世子为她簪红梅时,簪头暗藏的正是双鱼玉佩的残片。

    这雪...她握紧焦尾琴残骸制成的剑穗,冰晶在睫毛凝结成赤芍药形状,为何总让我想起他心口的箭疤

    她倏然转身,剑穗扫落案头密报,泛黄纸页在风中翻飞如白蝶,是你用楚氏血脉温养的寒毒。

    铜镜应声而碎,镜中映出惊人画面:少年楚明渊立于醉仙楼飞檐,手中焦尾琴弦穿透自己心口。鲜血顺着琴弦滴落,在青砖上绽成赤芍药,花瓣纹路竟与她眉间朱砂痣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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