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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她,不过只是第一步罢了。
后来,有人告诉我沈初柔疯了。
她嘴里总念叨着不是自己的错,有人去看她时带了一束兰花,她失手将人捅死。
我赶到时,只看到全身盖白布的担架抬出。
我被带到了警局。
做了笔录后,便让我离开了。
离开时听到,那个叫沈初柔的罪犯,还参加了几年前的人口拐卖案。
我站在门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最后转身离开。
而沈初柔疯了,每天缩在角落嚷嚷着,不是我不是我。
在医院的鉴定下,诊断出精神病,所以并没有被判刑而是被送到了京城的一家精神病院。
几个月后,我们准备结婚,将我带回了顾家。
还未进去便听到破口大骂的声音里夹杂着东西摔落的声音。
我牵着顾辞年的手微微捏紧,身子也往他身后躲了躲。
顾辞年松开我的手,搂上我的肩,向我点头示意,安慰着我。
我抬头看向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推门而入时,顾辞年猛地将我往后带。
身旁砰的一声,吓得我一缩,等我看过去时,是一个摔碎的杯子。
墙上被砸出一个浅浅的窝。
妈,你干什么
今天是我第一次带枝枝回家,您老到底想干嘛
穿着旗袍和当年一样面容精致的女人指着顾辞年,脸涨得通红,气得手指发抖。
三年前,我不让你娶那个女人,好不容易等那个女人死了。
三年时间,你为了反抗我不娶初柔。
我认为时间长了你自会明白我的苦心,三年后你在酒吧找个了替身回来。
顾辞年,你扪心自问初柔不好吗她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沈枝意死了三年便等了你三年,她还能等你多久呢
她的声音歇斯底里,猩红的眼睛里藏着的全是疯狂,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里是掩饰不了的悲凉。
顾辞年松开我,扑通双膝跪地。
看着顾辞年腰挺得笔直,目光直直的看向女人,我也跟着跪下。
妈,我不爱沈初柔,我希望你能同意我和枝枝的事,还望成全。
僵持半响。
女人跌坐在沙发上,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从茶几上拿了户口本摔在顾辞年脸上。
锋利的边角将他的额头划出一道口子,伤口慢慢渗出血液。
他带着我磕了头捡起户口本带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