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被改造成海狮后，经常被送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场所。

    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上层阶级，像一群饿狼，眼睛里闪烁着病态又贪婪的光，死死盯着我。

    我四肢着地，像真正的海狮一样笨拙地挪动着身体，每一下动作都扯动着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我几近晕厥，可我不敢停下。

    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强迫自己做出各种讨好的动作。

    我高高扬起上半身，用两只鳍不断拍打，发出尖锐又刺耳的海狮叫声。

    那些人却被这声音刺激得愈发兴奋，发出阵阵怪笑。

    其中一个身形肥胖、满脸油光的男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古龙水味，他大步走到我面前，狠狠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上提。

    我疼得呜呜直叫，却还是努力挤出讨好的姿态，用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腿，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他发出一阵粗野的笑声，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另一只手肆意地在我身上摸索，指甲划破我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还有人拿着鞭子，不断抽打着我的后背，嘴里叫嚷着各种下流的指令，我只能强忍着疼痛，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出各种羞耻又变态的动作。

    我一次次地在地上翻滚，用肚皮去摩擦冰冷的地面，再配合着他们的笑声，发出一声声刻意的欢叫，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把自己的尊严一点点碾碎。

    我脑袋昏昏沉沉，过去被强迫讨好客人的记忆如附骨之疽，让我下意识就想讨好眼前的人。

    讨好他们，我就可以吃饱饭了。

    我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四肢着地爬到我父亲脚边，颤抖着手，缓缓伸向他的裤腿。

    我的手指因为恐惧和习惯而哆嗦，刚要抱住他的腿，父亲像是被电击中一般，整个人猛地往后跳开。

    阮以棠你疯了吗！

    父亲的声音颤抖，充满惊恐与愤怒，眼睛瞪得极大，仿佛我是个怪物。

    阮如雪躲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窃喜，随后又假装害怕地捂住眼睛。

    哥哥和母亲呆立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被父亲的反应吓到，愣在原地，喉咙里发出海狮般无助的叫声，脑海里一片混乱，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知道周围人的反应让我害怕。

    周衍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球仿佛都要夺眶而出。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将我狠狠拽起，大声质问道：阮以棠，你看看你在干什么！这些年你到底在这鬼地方干了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豪门阮家的大小姐

    周衍怒目圆睁，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怎么能做出这么下贱、卑躬屈膝的事你简直丢尽了阮家的脸！

    我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狭小阴暗的铁笼里，四周弥漫着腐臭的海水味和血腥气息。

    那些所谓的研究员，穿着白大褂，戴着冰冷的面具，在我身上进行着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

    他们给我注射奇怪的药剂，用各种器械切割、改造我的身体，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渐渐地，我被一点点改造成了海狮的模样。

    曾经，他为了阮如雪将我抛弃至此，任由我在这地狱受苦。

    可现在，他却又摆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仿佛我如今的惨状让他无法接受。

    工作人员见状正要往外跑。

    你，给我站住！

    周衍厉声喝道：我把人送来，可不是让你们把她变成这副鬼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