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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颜颜 本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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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席谨文。

    似乎察觉到我冷静的情绪,他几乎崩溃:你怀孕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有必要告诉他吗

    我沉默不语。

    看懊恼,悔恨,自责的情绪充斥他的眼神,其中最多的是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

    失去我还是失去这个孩子

    送进手术室前,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小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是我害了我们的宝宝,我以为...

    我冷笑:以为什么我欲擒故纵,纠缠不休

    席谨文,如果你是因为刚才推我自责,那么大可不必。就算没有你,我今天也会流掉这个孩子。

    他呼吸一滞,还想说什么,却见我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结束,被送进病房后,他第一个冲到我面前。

    我问过医生,你前几天就预约了流产手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知道!

    他红着双眼,就连攥紧的拳头也在颤抖。

    我笑笑:那我问你,前几天是什么时候我为什么流产你不清楚吗

    那天是他爷爷的葬礼,我被诬陷时,他在袒护孟秋言。

    我昏迷时,他在送孟秋言去医院。

    我沉默地听着医生说孩子虽然保住,但因为我昏倒,大概率导致畸形时,他在隔壁的病房照顾孟秋言。

    医院的墙壁隔音并不好,我能清晰听到孟秋言问他:如果怀孕的是我,那席谨文还会和她结婚吗

    席谨文说:不可能的,他从没想过让我生下席家长子。

    席家的继承人只能是孟秋言的孩子。

    既然从未想过拥有这个孩子,那么他走了,又有什么好假惺惺的

    我以为手术的几小时,席谨文早就想通了。

    没想到他就丢给我这么些破问题。

    我们已经分手,我没有功夫和你浪费时间。

    我决绝地想要让他离开。

    心痛在他眼中转成怒火:别闹了,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和寡嫂结婚的事,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况且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吗你说你向往自由的生活,不想被总裁夫人的头衔束缚。

    所以继承人只能说寡嫂的儿子,这样我才能一身轻的陪你做所有想做的事情。

    我淡淡开口:那等孩子生下后,你辞去公司职务,和我环游世界,再也不见他们一面,行吗

    看着他的沉默,我差点笑出声,这就是他说的为了我

    可笑。

    沉默良久,席谨文才开口打破尴尬:你累了,好好歇一会。至于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

    他状似委屈的小声嘟囔:我本来也没打算和他们长久呆在一块。

    可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秒,秘书走进来:席总,您要求给小少爷购置的学区房就差签署合同了。

    按照您的要求,装修是孟小姐喜欢的风格。特意为您留出了宽敞的书房。

    这就是他说的没打算和他们待在一块

    席谨文匆匆将秘书赶走,小心地观察我的情绪。

    他觉得我会哭闹,会据理力争,可我出乎意料的平静。

    平静到仿佛对他视若无物。

    席谨文慌了:小若,你刚才说的我都答应你,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

    等秋言的孩子生下,我立马和她离婚。我答应你,会给你更大更好的钻戒,举行盛大世纪婚礼,还会有新的宝宝...

    他描绘的将来,我已经全然不在意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交代医生看好我,然后落荒而逃。

    6

    住院的第二天,孟秋言来了。

    她随意的把果篮砸在我的病床上:你到底和谨文说了什么他昨晚回去喝得酩酊大醉,还说什么要环游世界。

    不会是你的伎俩吧,可惜我只是流了滴眼泪,他就自扇巴掌,说再也不说这些混账话了。

    她得意地瞟我,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收到。

    突然,她微微一笑,递过来手机,正在直播的新闻上赫然是席谨文的照片。

    他正在寺庙一字一字临摹佛经。

    在他身后,有公司的下属,有家里的亲戚,还有共同好友,他们无一例外都做着和席谨文同样的动作。

    有记者采访:席先生,不知是谁这么好命,能让您如此大费周章的祈福祝愿

    秋言的孩子快生了,我是为了他们母子两。

    有没眼色的记者询问:秋言是谁您的女友不是叫杜她若吗

    席谨文微微一愣,良久挣扎后,他开口:秋言是我的妻子。

    在场所有记者唏嘘不已。

    也不过几分钟时间,网上就已经遍布【席谨文娶妻,并非杜她若】的头条。

    看吧,他亲口承认的。

    我不知作何感想,只是笑笑,低头继续干自己的事。

    不甘看我如此平静的孟秋言咬牙切齿:你就一点也不在乎谨文

    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丈夫

    没有让她如愿,我很抱歉。

    可她偏不信邪一样想从我身上找出证据,视线触及我手中画板,她冷哼。

    装什么你不还在设计婚礼的礼服吗你恐怕不知道吧,上次你设计的蛋糕图会变成我的婚礼蛋糕,你给谨文设计的礼服,也会穿在我们结婚那天!

    谁说给他设计了我可没想过要嫁给他。

    也就在这时,席谨文推门而入。

    震惊攀爬在他脸上,扭曲而愤怒,他一把抢过画板:不是给我设计的,那是给谁

    是葬礼上送你去医院的那个男人,还是前几天给你手术,嘘寒问暖的医生!说,是哪个狗男人!

    孟秋言脸上露出得逞的笑,不忘火上浇油:谨文你怎么能这样想小若怎么可能只用几天时间就移情别恋呢

    那就是早就出轨喽!席谨文眉头紧皱,他不动声色让孟秋言出去,然后把画纸撕成碎片:离开我!想都别想!

    他疯了一样咬住我的唇,见我不躲不闪,心中欣喜。

    就在更进一步前,我推开他:别闹了,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他脸上的负面情绪瞬间一扫而空,抱着我开始道歉。

    却从没想过实话会借着开玩笑说出来。

    他一遍遍和我讲自己是身不由己,等一切结束,我们就能和好如初。

    还说自己最近为孟秋言母子做的够多了,现在开始,他要寸步不离在我身边。

    话还没落,门口就有狗仔闯入,偷拍几张照片后飞速离开。

    嘴里还叫嚣:惊天猛料,不得了了,豪门出轨,狗血三角恋!

    席谨文猛地站起身,可就在要追出去前,他犹豫了。

    去吧。

    就像当初要预约流产手术那天,我面对想要离开的他说了同样的话。

    而他纠结再三,还是追了出去:小若,如果被爆料,秋言肯定会遭受舆论攻击,我不能让她受伤。你在这等我。

    我咬着牙,才压下胃里的恶心。

    上一次,他离开,错过了得知我怀孕的机会。

    这一次,他还不知道,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在他离开后,我毫不犹豫地注销国内身份。

    登记前,他发来消息:我去给你买你最爱的周三限定甜品,等我。

    我再也没有留恋,利落地拉黑删除。

    然后坐上飞机离开。

    7

    席谨文盯着迟迟没有回复消息的手机,久到双眼发疼才肯放下。

    甜品店的店员打包好甜品后出声询问:席先生,确定只要一份吗太太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一般都吃两份吗

    席谨文想说什么,但孟秋言的电话先打了过来:谨文你在哪我想吃甜品,就是经常去的那家店的限定款,你现在就买给我送来好不好

    看着不能保存太久,已经开始微微融化的甜品,席谨文犹豫了。

    稍等一下。

    挂断电话,他掏出手机,习惯性地在聊天框打下:【发生了点情况,下次再给你带。】

    可发送出去,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

    一瞬间,席谨文头皮发麻。

    也就在这时,店员从柜台拿出一张卡:席先生,这是上次一位小姐留在这的,她让我转交给您。

    这是我去年生日时,他送我的礼物之一。

    我们曾约定要用这张卡尝遍甜品,可现在,我却要归还给他

    店员接下来的话更让他的头脑嗡嗡的。

    那位杜小姐应该是您家的保姆吧,来时那天,她呆呆在门口注视了您和太太很久,估计是想送卡,却害怕打扰到你们。

    席谨文想说:不是的,我是他的女友。

    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股强烈的要失去重要之人的预感在心头盘旋,他疯了一样开车往医院赶。

    病房空空如也。

    他飞速冲向医生诊室:那个叫杜她若的病人在哪

    医生扶着眼睛,慢悠悠询问:您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男友!

    话出口的一瞬,就连医生都笑了:席先生,别用这种假话为难我了。谁不知道孟小姐才是您的夫人,您为孩子抄佛经的事还上电视了。

    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呢

    席谨文胸膛剧烈起伏,他不顾医生的劝阻,直接伸手去翻我的病历。

    看到的只有我出院的签字。

    居然真的出院了

    我不是说好要等他的吗

    不对,我并没有说,我只是让他去吧,而他就真的离开了。

    席谨文踉跄一下,手中的限定甜品掉落在地,融化的不成样子。

    他不肯罢休地离开,倔强的找完所有我可能出现的地方。

    仅有的收获只是一叠又一叠甜品卡,以及这些年他送给我的所有东西。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我真的走了。

    不要这些东西,也不要他了。

    8

    孟秋言在家等蛋糕等了很久。

    最后干脆直接跑到席谨文的别墅。

    看见席谨文瘫坐在沙发上,她露出了然的神色。

    又在下一秒切换成委屈:谨文,不是说好给我送蛋糕的吗

    是小若又在闹了对不对一个蛋糕而已,你犯不着和她怄气。

    席谨文阴沉着脸,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孟秋言每次说的话都这么阴阳怪气。

    她没有闹,她走了。

    孟秋言脸上欣喜一闪而过,却还被席谨文捕捉到了。

    他看着孟秋言坐在沙发上虚伪地开口:哎呀,她就是不懂得换位思考,小女孩嘛,自私点正常,不像我,一个出门在外的寡妇,受再多委屈也不会开口。

    放在平常,席谨文早开始安慰孟秋言了,但这次没有。

    他静静地看着孟秋言喋喋不休地抱怨。

    这样一想,那个遭受委屈却默默忍耐的好像一直是我才对。

    直到现在,席谨文才认清这一现实。

    他拿起桌上融化的蛋糕,放进嘴里。

    最近天气热,蛋糕有些变质了。

    可他从前每次带回来的都是这种蛋糕,而我也一直说着喜欢。

    我喜欢的不是蛋糕,而是为我操心的他。

    哪怕只是一点点关心,都能让我感到甜蜜。

    可他究竟做了什么!

    席谨文再也听不下去孟秋言的废话,他淡淡地开口:离婚吧。

    孟秋言愣住了。

    孩子户口上不上在席家都无所谓,我想过了,这不是死去的哥哥想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爱小若,我要把她找回来。

    目送席谨文离去的背影,孟秋言几乎崩溃:你在说什么!你哥死后你一直照顾我,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半分爱我全是责任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死死拉住席谨文的手: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却说真正爱的是杜她若,你不觉得荒唐吗

    席谨文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对不起,我心中的妻子唯有杜她若一人。

    嫂子,我愿意和你结婚,给腹中胎儿继承者的身份,也仅仅是因为当初我重病,感激你和哥哥一直在我身边照顾。

    孟秋言无力地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很快,席谨文和孟秋言离婚的消息冲上热搜,就像当初媒体爆料他们结婚一样。

    只是这次有席氏的推波助澜,消息铺天盖地,就像是故意要让谁看到一样。

    就连身处巴黎的我,也时不时能听见别人的讨论。

    有人听说我是从席谨文所在的s市来的,还特意向我打听。

    问是不是像网上那样,席谨文其实深爱着另一个女人,但被家族所迫和寡嫂结婚,在失去挚爱后才追悔莫及。

    我每次都笑笑:谁知道呢

    没人知道我是他们口中的神秘女士,在巴黎,我只是一个追梦的设计师。

    工作五年,我得偿所愿,被任命为华区的品牌总裁。

    回国当天的晚宴,我碰见了席谨文。

    9

    当时席谨文正拿着我的照片,挨个询问从巴黎归国的设计师。

    她是我的爱人,听说当初她出国去了巴黎,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

    几年未见,他憔悴的不成样子。

    同行的设计师几乎一瞬间就认出是我,可没有人回答他。

    直到他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见我,飞奔过来。

    小若,你回来了。

    我几乎下意识想逃,却止住了步伐:哦,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他的寒暄被我冰冷的眼眸逼退,眼见我若无其事地要离开,他又抓住我的胳膊:小若,对不起。

    他开始一遍遍道歉,忏悔自己的不是,承诺自己已经和孟秋言断绝关系。

    可我充耳不闻。

    那又怎样

    我自顾自地离开宴会厅,回到住宿的酒店。

    一路上,席谨文跟在身后,不断回忆我们当初的点点滴滴。

    半夜睡觉前我习惯性地朝窗外远看,路灯下他的背影拉得很长,见我拉开窗帘,欣喜地招手。

    我觉得晦气,打电话给酒店安保处,让他们赶走席谨文。

    可第二天一早,他依旧在楼下等侯。

    见我出来,他殷勤地拉开副驾驶的座位:国内外驾照不同,你刚回来肯定还没换驾照吧。

    s市这几年变化很大,你刚回国不熟悉,我陪你转转

    我无视他,直接招手拦下出租远去。

    刚回国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索性去了当初最爱的甜品店。

    名字不知道何时改成了思若,进门后,装修一切如旧。

    刚坐到座位上,店员便拿来甜品单。

    没有一样是我不爱吃的。

    他们说,五年前席谨文收购了这家甜品店,自此以后,这里只卖指定的甜品。

    就连当初的限定甜品,现在也日日都有。

    我鬼使神差点了那份我从未吃过的周三限定。

    甜品端上来的一刻,我感慨万千。

    奶油在嘴里化开的时候,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眼泪。

    原来也没传言中那么好吃。

    这一刻,我释然了。

    可席谨文没有,穿着厨师服的他从后台走出:小若,那是我亲手做的蛋糕,对不起,五年前没能让你吃上。

    我的目光落在他左手上,那里有一条横管掌心的伤疤,是孟秋言发疯时朝他砍的。

    当初离婚,他们闹得不可开交。

    孟秋言提出要分割一半财产,席谨文毫不在意。

    可当她提出要带走我留下的东西时,席谨文却疯了。

    伤疤是那次争吵的痕迹,他从此左手几乎废掉,而孟秋言不仅流产,还因故意伤人进了监狱。

    这些是我昨天看新闻知道的。

    几年前的旧新闻又登上头条,背后是谁的推波助澜不言而喻。

    小若,我不一样了。回来吧,我天天做蛋糕给你吃。

    席谨文红着眼眶,几乎渴求地看着我。

    不要。你做的蛋糕和你这个人一样,糟糕透了。

    请你以后不要烦我了,我们结束了。

    我放下刀叉和结账的现金,径直朝门外走去。

    走至门口回头,刚好看见他弯腰品尝我剩下的甜品。

    有泪水从他眼角流下。

    他的嘴巴喃喃:是啊,真难吃,像我一样,糟糕透了。

    至此,他再也没来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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