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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前,郡主得到消息。
说是元庆帝驾崩了,但内廷密而不发,只等接回在外的皇侄。
她与太后关系交好,多次出入后宫。
这个玉扳指乃慕容一族的信物,听闻已经传了十代了。
不会错的,此人一定就是还未行登基大典的新帝。
老郡主喊破了喉咙才让众人堪堪停下。
她喘着粗气,哆嗦着行至慕容玦身边,噗通一声跪下高呼,
臣妇,拜见陛下!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喊愣住了。
毕竟能来侯府参宴的都是非富即贵,见过先皇真容的人不在少数。
周平山更是第一个提出反驳,嗤笑道,
郡主娘娘,你莫不是在日头下站太久,头脑发昏了
谁人不知当今陛下已年过古稀,你竟喊这样一个毛小子做主君,是要造反吗!
郡主不答反骂,奋力朝他呸了一下,
混账!竟在圣上面前如此说大逆不道之言,你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还不赶紧跪下!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也不傻。
万人之上的皇帝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费力将一个孤女塞入侯府,赐予她无比高贵地出身。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深受皇帝宠爱,只有抬高身份,才能入宫。
能让一介帝皇,不顾大臣反对行此道,我于皇帝而言,绝非一个秀女如此简单。
她又想起自己方才竟想强行将那不知哪来的野种记到我名下,吓得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了几分。
斟酌了好几下用词,才讪讪开口。
沈姑娘,老身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宽恕老身。
这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并不是真的认为冒犯了我,而是想明白了其中关系,畏惧皇权这才认的错。
闻言,我冷哼一声。
那我且问郡主娘娘,我还需不需要证明没有破身
郡主吓得头磕得更低了,头上珠钗都在簌簌抖动。
不必不必,是老身瞎了眼,糊涂了!
老身相信姑娘定是洁身自好之人,那奸猾老头定是和府尹勾结在一起,想要诬蔑姑娘!
慕容玦接过我的话,语气更是阴沉,
那你说该如何惩治这两人
郡主像是找到了将功赎罪的机会,立刻朝身后一种扈从命令道,
来人啊!还不赶紧将这两个贼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