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
后妈整的已经快要变形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本就大的眼睛睁的更大。
看起来已经到了吓人的程度。
宴会现场的嘉宾多数是李总生意上的朋友。
现在全都围着她居高临下的议论她。
这谁啊怎么长的跟外星人似的。
妈呀这也太吓人了吧，怎么整成这样啊。
周围已经开始小声讨论起来了，全是围绕着她的长相的。
我站在远处看着后妈的丑态心里只觉得畅快。
后妈额头上满是冷汗，这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的脸上还有些没恢复好的地方，她就涂上厚厚的粉底遮盖。
现在因为她剧烈的动作已经开始往下掉粉了。
李呈看见了心里一阵恶心，抬腿就要走。
后妈看李总要走，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伸手拽住李呈的裤腿。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重新抬起头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楚楚可怜的表情。
李总。
李呈看了一眼，更想走了。
但后妈用力拽住他不让他走，也顾不上什么表情管理了。
语气急促的说道。
别，别走李总。
是我啊，之前我们见过的！
李总听到她这么说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后妈早已经整的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影子。
就算她没整容李呈也未必能认出来她，毕竟他们只见过一次面。
李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后妈脸上满是绝望，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李总的耐心已经耗尽，直接将腿抽了出来，毫不留情的说道。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丑的女人！
后妈的心已经碎了一地，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在脸上滑出两道白色的泪痕。
李总，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吗
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急促的说道。
李总被她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忍不住冲着她怒吼道。
我喜欢个屁！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么丑的女人！
周围的人听到李总这么说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个精神病啊。
长得这么吓人还敢说李总喜欢她这样的，真是笑死人了。
可没听说李总还有喜欢外星人的癖好。
周围起哄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后妈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
李总被周围的人讨论脸上也挂不住了，看向后妈的眼神已经染上怒火。
保安呢！保安快把这个疯子扔出去！
宴会的人看李总真的生气了也闭嘴了，但还是调笑的看着这场闹剧。
5
没过一会，两个保安来了。
后妈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嘴里还一直叫喊着。
放开我！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李总....你在看看我啊！
李总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摆摆手赶紧示意保安将她带走。
两个保安直接将后妈架起来像是丢垃圾一般将她扔了出去。
我站在门口，看到后妈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
她心心念念的嫁豪门根本就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前世甚至不惜将我杀死。
我还什么都没做，只是推动了她的想法，她现在这样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后妈目光呆滞的坐在大门口。
脸上画的大浓妆已经哭花了，各种颜色混在一起糊在脸上。
宴会的大门毫不留情的将后妈关在门外，我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透过缝隙与后妈视线交汇。
后妈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情绪彻底失控。
脸上的苹果肌像是快要坠下来一样，表情狰狞看起来变得吓人。
宴会门关上了，厅里的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面带笑容交谈着。
气氛有些平和的诡异。
直到半夜宴会才结束，我回到家。
后妈早就回来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一夜之间她所期待的幻想的全都成为泡影。
我开门进来，后妈看我回来顿时目眦欲裂，尖叫着扑了上来。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宴会
我笑着看她这疯癫的样子没说话。
她看我不说话怒火更盛。
你什么意思你在笑话我
你是不是去看我笑话的！
后妈情绪崩溃的拽着我的衣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低下头。
忽然想到什么突然抬头。
不对，你怎么能进去呢，你是不是也想去勾搭李总！
我没忍住冷笑出声，以她的脑子也就能想到这个了。
但还是没解释，任由她误会。
后妈看我不解释果然误会了，眼中的怒火快喷涌而出了。
你这个贱人！我整容也是你支持的，你都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笑着反驳道。
是你自己说要整容的，我只是给你提供了资金而已。
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后妈被我气的不轻，呼吸急促脸变得扭曲。
感谢个屁，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说着她一巴掌冲我打过来。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狠狠一甩。
后妈重心不稳直接被我甩到地上。
我蹲下身，毫不留情的直接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只是一个开始，两辈子她欠我的我都会一点一点让她还回来。
后妈捂着半边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我，两个大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了一样，怒骂道。
贱人你敢打我！
我无视她的辱骂，直接转过身回到自己房间把门锁上了。
后妈开始剧烈的敲我的房门，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我置之不理随她怎么骂，将耳机戴上就开始睡觉。
6
早上是被后妈的一声尖叫给吵醒的。
我推开门，皱着眉头看向后妈，只见后妈瘫坐在地上捂着脸。
我的脸...我的脸好疼...
我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后妈注意到我来了，脸上表情幅度更大。
她脸上一有表情就钻心的疼。
我轻声说道。
疼你去找整形医院啊，光在这里叫唤有什么用。
后妈刚要开口骂我，感觉我说的有道理。
她挣扎着起身，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回房间了。
没过一会戴着口罩墨镜出来了，浑身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来是谁。
后妈出门去那个整形医院，我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她急匆匆的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我在身后。
她来到医院直冲医生办公室，我躲在门后听着医生忽悠她。
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脸，装作棘手的样子。
你这是感染了啊，要想不疼就要做修复。
做修复多少钱啊
几个疗程加在一起，差不多十万吧。
后妈听到还需要十万犹豫了，之前她直接花我的钱，丝毫不觉得心疼。
而且她一心觉得自己能嫁入豪门，毫不吝啬花钱整容，现在梦碎了。
让她再拿出来十万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
后妈的脸又抽搐了一下，伴随着她的尖叫。
做！我做，只要不疼多少钱都行。
快点，我要疼死了。
后妈把卡递给医生，不停催促着。
她给医生的卡是她自己的，里面都是她自己的钱。
这下她不仅要负债还亏了十万。
医生眼睛都亮了，对着后妈毕恭毕敬的，我将一切尽收眼底，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我早早回到家，后妈直到傍晚才回来。
后妈看了我一眼，五官虽然还是之前比例失调的样子，但看着没以前那么僵硬了。
她走到我面前，得意抬了抬头。
医生可跟我说了，我的脸只要做完这几个疗程就能恢复自然。
到时候我一样有机会嫁给李总！
不知道医生又怎么忽悠她了，语气里藏不住的兴奋，
说完她就躺到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开始看手机了。
突然刷着一条视频，她猛的坐了起来。
视频里正是那天在宴会上的画面，不知被谁拍了视频放到网上了。
后妈疯癫的样子和整容过度的脸被一览无遗。
这条视频很快就爆了，底下上万条视频全是在嘲笑她的。
这老巫婆谁放进来的啊。
想吸引李总注意也不能专门整成这样啊。
太丑了，没见过长得这么奇怪的。
后妈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之前还能给自己一点心里安慰，现在彻底崩溃了。
看着手机上的恶评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我冷眼看着她，她注意到我的目光，猛的抬起头。
想像小时候一样，把怒火都撒在我的身上。
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就向我扔了过来，被我轻松躲过。
就在这时，后妈的手机响了。
她烦躁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已欠款五十万零三千元整，请及时还款。
后妈暴躁的冲着手机那头吼道。
你们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我说了我没欠钱！
之前这个手机号已经给她打过很多次了，但她压根不信以为是骚扰电话。
她把电话挂断，突然想起我给她的卡，猛的看向我不敢置信道。
五十万...你给我的那张卡....
是你！是你借的！
对啊，不然我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我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装的了。
后妈被气的浑身发抖，上来想掐住我的脖子。
被我躲开，我反手给她一巴掌。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看都没看地上的后妈一眼，直接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凶神恶煞的堵在门口。
你是魏晓玲
我反应过来，这是过来要债来了。
我侧过身让他们进来，伸手指了指还坐在地上愣神的后妈。
领头的那个人直奔着她去了。
后妈抬起头看到一帮陌生人将她围住，紧张道。
你，你们是谁这是我家！
男人看到后妈畸形的脸笑出了声。
这不是网上很火的那个整容女吗
都这么火了怎么还能不还钱呢
后妈疯了一般指向我说道。
是她借的！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借的！
领头的人看了一眼我，说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管你们是谁借的！这上面名就写的魏晓玲，谁叫魏晓玲谁就还钱！
后妈听到他这么说彻底泄气了，喃喃说道。
可，可我现在没钱。
男人听到她说没钱一下子怒了，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没钱没钱你还敢借高利贷！
男人抓起后妈的一只手恶狠狠的说道。
没钱就先砍你一只手好了...
后妈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哭着说。
别！别砍！我，我想办法，我还钱！
男人这才松开她的手，狠狠淬了一口她，骂骂咧咧的走了。
7
后妈崩溃的趴在地上痛哭，她想不明白她怎么会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什么都没了。
现在她连门都出不了，走到哪都会被人认出来，被人用看怪物的眼神注视着。
我轻声的说道。
你现在打电话给整容医院说不定会退给你一些钱哦。
后妈来不及分辨我话里的真假，直接给整容医院打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电话打不通，后妈急的一遍一遍打着电话。
我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查封了一家不正规的整容医院。
后妈身体僵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情绪彻底崩溃。
查封了那我的钱怎么办！还有我的脸！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嘲讽。
真可怜啊，看来现在是嫁不了豪门了。
后妈听到我的声音回过神，抓住我的衣角，语气乞求道。
晓晓，你有钱对不对，你一定能帮我还钱。
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
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冷笑一声，把衣服抽了回来。
养你有养过我吗
你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像不像两年前我求你的样子。
你当时可没管过我，现在又凭什么让我管你。
说完我大步离开。
我来到医院看望小凉，她乖巧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电视。
看到我来了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跳下床一把抱住我。
姐姐你来了！
我看到她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之后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陪着小凉。
后妈失去了消息。
直到一天我刚从医院出来，猝不及防的被一双手拽到一个偏僻的巷子。
我看到了消失了几天的后妈。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可怖。
眼睛大的要掉出来的还布满了红血丝，脸甚至比之前还要僵，脸色蜡黄。
她凶狠的瞪着我，手中还拿着一把刀。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把我害成这样！
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这个垫背的！
她尖叫着举起刀直奔我的脖颈。
我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巨大的求生欲望让我抓住了她的刀。
手掌处传来疼痛，后妈一个劲往下压要致我于死地。
我的双手都在颤抖，拼了命的喊叫发出声音希望别人能听到。
终于在我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有个路人听到了我的声音。
过来将后妈从我身上拉开，赶紧报了警。
没过一会警车来了，下来几个警察将后妈控制住带回了警局。
我回到医院找护士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小凉看到我手上缠着纱布，心疼的直掉眼泪，一个劲问我怎么了。
我笑着说没事。
后妈后来从警局出来后因为欠了高利贷，被起诉了。
最后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几年。
后妈被关进监狱，我抽空去探监了她。
她的脸还是那么吓人，甚至看着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隔着玻璃看她，拿起听筒，她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没整容，但是李总娶了一个整容女。
我还把你杀了...
她在说到这句的时候眼睛里还闪烁着猩红的光。
我听着她的讲述心里咯噔一下，她竟然梦到了前世的事。
这次我明明整容了，也见到了李总，怎么我还是进了监狱。
他不是喜欢这样吗他为什么没对我一见钟情！
后妈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
李总根本不喜欢什么整容脸，你说的什么整容女可能只是他用来炒作的工具。
只有你蠢到为了他整容。
你现在就是自作自受。
说完我就起身离开了，后面传来后妈阵阵抽泣声，
不知她是在忏悔自己做的事还是在后悔没能早点杀了我，不过都和我没关系了。
一年后，经过积极的治疗，小凉的病已经快痊愈了。
她终于也能像个正常的小孩一样了。
等再听到后妈的消息就是她在监狱里因为整容后遗症，伤口感染死了。
从现在开始，我的生活里不会再有她这个人了。
我牵着小凉，阳光撒在她纯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