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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最后的做主二字,一波三折,万分凄苦,加上她如今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和身上实实在在的伤痕,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想为她出头。
院长皱着眉头,把眼光投向我。
然后再看向翠云,思量半晌,双手背后说道:姑娘,这里是学院,是读书的地方,关于学子的私事,我们学院并不过问。
听到这话翠云仿佛受到多大打击一般,跌坐在地上,满脸死灰,迎着院长的目光质问。
难道学院是要包庇谢无忧吗这样不知廉耻的学子在此读书,想来白鹿洞书院也不过如此!
院长脸色大变,白鹿洞书院可是天下四大书院之一,竟然被一个妓子如此的污蔑,实在是有失颜面。
翠云已经明晃晃的点出我的名字了,我自然不能装作不知。
我站出身来,眼神陌生的看向翠云:你是谁我们何时见过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我
翠云见我已经跳出,眼底的得意之色转瞬而逝:谢郎,奴是万花楼的云儿啊,你不认得我吗
为了污的名誉,明明赎了身,还句句不离万花楼。
翠云说着还转身跪到我身边,想要拉我衣摆。
我连忙往后退几步,仿佛害怕沾上脏东西一般。
什么千花楼万花楼的,我不曾去过,更不认识你。
翠云见我不承认,捂着脸伤心痛苦:谢郎,你好薄情,昨夜你还喊奴家亲亲,今日便不认识奴家,奴家的心好痛。
说着翠云还从怀里掏出一根金簪,谢郎,这是你给奴的嫖资,你不会忘了吧
我看着她手中的金簪,心底只想发笑。
前世拿到了我的钱袋,以此做为证据,现在,没有和我相关的东西,便自己编造一个出来,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一旁观看的学子,见到翠云说的如此情真意切,皆以为我是她口中那样的衣冠禽兽,和前世一样对我指指点点。
前世,我害怕这些流言蜚语,害怕到不能镇定的为自己辩解,这才落到那样凄惨的下场。
如今,呵呵,一些流言蜚语算的了什么。
我朝着院长弯腰行了礼,神色坦然,缓缓开口为自己辩解。
院长,小生的家世,您和其他老师同窗皆知,这样价值几十两的金簪,即便把小生全家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银钱。
我这话刚说完,翠云神色一愣,她只想把污蔑做实了,还特意拿了个贵重的首饰。
倒是忘了,我的家世,能不能拿出这样值钱的东西。
翠云急忙找补:这是鎏金的,不值几个钱。
我冷哼一声,不屑道:小生穷的很,即便鎏金的也买不起。
我看向学院里走出来的老者,接着为自己证明。
这位女子说,我昨晚同她一起,可是我昨晚用完晚膳后,便到江学究家请教学问,和学究请教完,天色已晚,学究还留我在他家住了一夜,昨夜我和学究家七岁小儿同住一夜,何时和你在一起了
江学究可是学院中最正真最严厉的老师,他一身硬骨,从不说谎,见我敢拉江学究出来作证,围观的学子们大都开始相信我。
更何况没了我的钱袋作证,翠云自己拿的证据,漏洞百出,同窗们也不是傻子,早就看清了她的伎俩,都对着翠云投去鄙视的目光。
院长摸着胡须,不用江学究出面为我作证,他心中早已经明了。
院长眼神严厉,神情威严,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翠云,出声警告。
姑娘,虽然不知你受何人指使,前来污蔑我门下学子,老夫奉劝姑娘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翠云眼看事情败露,心如死灰瘫坐在地。
我本以为,翠云的失败能让背后之人有所忌惮,从而停手。
谁知道,翠云第二天直接到学政衙门状告我。
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