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卷着银杏叶掠过走廊,林深把校服外套拉链拉到顶,靠在教室后门百无聊赖地转着钢笔。就在这时,抱着一摞竞赛书的沈星遥从拐角处出现,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晨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在第一排坐下,拿出笔记本开始摘抄公式,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深哥,看什么呢黄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咂了咂舌,年级第一啊,听说她爸妈重男轻女,家里还有个小霸王弟弟。上次家长会,她妈全程都在夸儿子奥数得了奖,提都没提她全市竞赛第一的事。
林深喉结动了动,低头在课本下摸出素描本。铅笔尖轻轻勾勒,扉页上扎马尾的侧脸渐渐有了温度,他盯着那抹被橡皮擦淡又反复描摹的唇线,突然烦躁地合上本子。
那天傍晚,他鬼使神差地跟着沈星遥走出校门。路灯次第亮起时,她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口,盯着橱窗里的模拟试卷反复摩挲口袋。最终却只是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老旧居民楼。林深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第二天清晨,那张试卷就出现在她的课桌里,旁边放着瓶没拆封的牛奶。
此后的日子,林深的目光总不受控地追随着沈星遥。她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时,他就窝在对面书架后,假装翻看漫画书,实则透过缝隙看她咬着笔杆思考的模样;她在食堂排队时,他故意排在隔了三个人的位置,看她只买两个素菜,把荤菜窗口让给后面的同学;雨天她忘记带伞,他把伞悄悄挂在她的课桌旁,自己淋着雨冲进操场旁的器材室。
最疯狂的一次,是他看见沈星遥的弟弟把她的书包扔进水坑。那天暴雨倾盆,他躲在巷口的屋檐下,看着她蹲在泥水里小心翼翼地擦拭课本。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在睫毛上,却固执地不肯哭出声。林深攥着校服袖口的手青筋暴起,当晚就带着黄毛把那小崽子堵在巷子里。
再敢动她东西,就不是吓吓这么简了。他扯着男孩的衣领,看着对方哭着求饶,心里却没有半分快意。第二天,沈星遥的书包上多了个崭新的防水罩,她疑惑地四处张望时,林深正躲在走廊转角,红着耳朵往嘴里塞牛奶。
高三上学期,沈星遥的弟弟确诊重病。林深在医院门口撞见她攥着缴费单发呆,睫毛上结着细碎的霜。那天晚上,他翻出母亲留下的存折,在ATM机前犹豫了整整十分钟。当他把匿名捐款单塞进她课桌时,发现她正在写请假条,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模糊——家中有事,暂离两日。
从那以后,林深每天清晨五点就溜进教室。他学着母亲生前的样子,把沈星遥的保温杯装满红枣枸杞茶,在她的课桌里放上温热的鸡蛋。直到一个雪后的清晨,他踮着脚擦黑板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粉笔盒啪嗒掉在地上,林深慌乱转身,看见沈星遥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握着还冒着热气的保温杯。她的目光扫过窗台上摆成心形的鸡蛋,又落在他耳尖的红晕上:林深,便利店的模拟试卷、防水罩,还有这些......她晃了晃保温杯,都是你做的
林深的喉结上下滚动,弯腰捡起粉笔时带倒了椅子。他手忙脚乱地扶好,梗着脖子别过头:路过顺手......
那为什么每次我感冒,课桌里就会出现感冒药沈星遥走近两步,鞋尖碾过地板上他昨晚偷偷塞的励志纸条,还有上次数学竞赛,我的解题思路明明错了,是谁在草稿纸背面写满批注
林深的后背抵着黑板,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他看着沈星遥睫毛上的雪水,突然想起母亲车祸前也是这样站在雨里,轻声问他要不要喝热汤。那些藏在素描本里的心事,此刻突然决堤:因为你总把好东西让给别人,自己饿肚子写题到半夜,下雨天宁可淋湿也要护着书本......他攥紧校服下摆,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累。
沈星遥的眼睛突然亮了,像雪地里燃起的一簇火苗。她举起保温杯,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红枣放太多了,甜得发苦,要分我一半吗
林深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喉咙发紧地点头。晨光穿过教室的玻璃,落在他们相碰的杯沿上,把两颗小心翼翼靠近的心,镀成了温柔的金色。
晨光在课桌上流淌成河,林深盯着相碰的保温杯沿,喉结艰难地滚动。沈星遥忽然在他常坐的后排空位坐下,发梢掠过他的课桌,带来若有若无的皂角香。
我见过你去孤儿院。她忽然开口,惊得林深差点打翻杯子。窗外的雪扑簌簌落在玻璃上,映出她认真的侧脸,每周三下午,你会带着漫画书和零食,给那个总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讲故事。
林深的手指深深陷进掌心。那是他母亲车祸后常去的孤儿院,藏着他最隐秘的伤口。沈星遥却像是看透了他的挣扎,轻声说:我爸把我竞赛得的奖金,全拿去给弟弟报了私教课。她低头转动保温杯,有次我发烧到39度,求他带我去医院,他说弟弟要参加钢琴比赛不能分心。
教室暖气发出轻微的嗡鸣,林深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别恨爸爸,想起母亲去世后,父亲拼命工作的样子,此刻那些记忆突然变得不再那么尖锐,因为沈星遥正把带着体温的纸条塞进他手心——那是她偷偷画的他在孤儿院的侧影,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你给别人撑伞时,自己也该有人守护。
我妈走后,我总觉得......林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觉得爱一个人是件很危险的事,所以才假装成浑不吝的样子。他捏紧那张画,纸角硌得掌心生疼,但每次看你明明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还在给别人讲题,就突然觉得......
觉得想成为彼此的退路沈星遥接话时眼睛亮晶晶的,睫毛上的雪水不知何时化作了笑意。她从书包里掏出本破旧的笔记本,扉页贴满便利店积分贴纸,其实我早就发现那些试卷和牛奶了。这是我攒了两年的便利店积分,本来想换你最喜欢的牛奶味钢笔。
林深望着笔记本里夹着的钢笔,鼻尖突然发酸。原来他们都在用笨拙的方式,触碰对方最柔软的角落。
阳光轻柔地洒在课桌上,映照着林深和沈星遥相视而笑的面庞。暖黄色的光晕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永恒的色彩,二人之间流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温暖。
我们一起考上A大吧。沈星遥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到了大学,我们能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参加社团。
林深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好,我一定努力,到时候我们还能互相照应。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为了沈星遥,也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他一定要考上那所理想的大学。
从那以后,林深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总是在课堂上打盹、作业草草了事的他,开始变得格外认真。每天清晨,天还未亮,他就悄悄起床,蹑手蹑脚地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室友。坐在桌前,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迅速投入到英语单词的背诵中。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笔不停地在单词本上写写画画,那些陌生的词汇在他的努力下逐渐变得熟悉起来。
课间休息时,同学们都在嬉笑打闹,教室里一片嘈杂。林深却坐在座位上,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数学题。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飞速地移动,写下一行又一行的解题步骤。遇到难题时,他咬着笔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反复思考,不断尝试新的解题思路,直到把问题解决才肯罢休。
夜晚,宿舍里的灯早已熄灭,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响起。林深却打开台灯,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专注的脸庞。他翻开物理课本,仔细研读每一个知识点,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标记下来,准备第二天向老师请教。困意袭来时,他就掐一掐自己的手臂,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深的努力逐渐有了成效。他的成绩在班级里稳步上升,从原来的中等水平跃升至上游。沈星遥看着林深的变化,心中既为他感到骄傲,又有些心疼。
然而,命运总是残酷的。高三上学期,沈星遥凭借着出色的竞赛成绩,顺利获得了A大的保送资格。而林深也在为高考全力冲刺,就在他满怀信心地期待着与沈星遥一同走进大学校园时,一个噩耗传来——他的父亲在国外出差,路上遭遇了严重的车祸,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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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呆立在原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中五味杂陈。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林深最终选择了隐瞒这个消息。他不想让沈星遥为他担心,更不想影响她的学业。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林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看着熟睡中的室友,心中充满了不舍。他悄悄地离开了宿舍,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国外的飞机,去照顾重伤的父亲。
沈星遥发现林深不告而别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四处打听林深的下落,却一无所获。看着林深空荡荡的座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失落和悲伤。她不知道林深为什么突然离开,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否再见面,但她心中始终坚信,林深一定有他的苦衷。
在林深离开后的日子里,沈星遥更加努力地学习,她知道,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与林深重逢,帮助他一起度过难关。而林深在国外,一边照顾着父亲,一边也没有放弃学习,他心中始终记着与沈星遥的约定,期待着有一天能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实现他们共同的梦想。
九月的阳光透过A大梧桐叶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沈星遥抱着一摞专业书籍匆匆赶往教室,发梢被秋风轻轻掀起。当她推开教室门的瞬间,粉笔灰在光束中悬浮,教室第一排前的身影让她脚步猛地顿住。
那个倚在凳子上的男生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毛衣,腕间银色手表折射着细碎的光。他垂眸翻动书本的模样带着几分慵懒,发梢微卷地落在额前,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直到他抬起头,眼尾那颗熟悉的泪痣撞进沈星遥的瞳孔,她手中的书本哗啦散落一地。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交换生林深弯腰帮她捡书时,雪松混着冷杉的气息扑面而来:同学,需要帮忙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让沈星遥浑身僵硬。那双曾在草稿纸上写满鼓励话语的手,此刻握着她的课本,指节分明,骨节处还留着淡淡的薄茧。
从那天起,林深像片摆脱不了的影子。清晨沈星遥在图书馆自习,一抬头就能看见玻璃倒影里,他倚在书架旁翻着英文,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傍晚她在食堂排队,转身总能撞见他端着餐盘站在身后,推来她最爱的糖醋排骨。
他在追你吧室友指着窗外正在树下等待的林深,那男生每天都来,帅得像电影明星。沈星遥握着笔的手发颤,作业本上晕开墨点。她想起高三那年空荡荡的课桌,想起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此刻酸涩与委屈翻涌上来,她抓起书包就从侧门逃走。
深秋的雨来得猝不及防。沈星遥在教学楼门口躲雨,忽然有人将黑色伞骨轻轻架在她肩头。林深的白衬衫被雨水洇湿一片,发梢滴落的水珠坠在锁骨处:我在国外学了烹饪,周末能请你尝尝法式焦糖布丁吗
不用了。沈星遥后退半步,伞尖在水洼里划出涟漪,林深,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她的声音发颤,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雨幕里纠缠又分离。林深的喉结滚动,还未开口,沈星遥已经转身冲进雨里,任由雨水模糊了眼眶。
转机出现在高中同学聚会上。同学聚会的包厢里,啤酒瓶碰撞声与喧闹的笑闹声此起彼伏。林深倚在沙发角落,握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高中纪念视频,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黄毛醉醺醺地撞过来,拍着他肩膀:深哥,当年你走得急,都没来得及听你说说国外的日子......
话音未落,林深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记忆如潮水翻涌——他想起在异国医院守着昏迷的父亲,想起无数个因思念沈星遥而失眠的夜晚,想起在深夜的便利店打工时,对着货架上的牛奶发呆的自己。
散场时,林深已经醉得脚步虚浮。他固执地推开扶他的黄毛,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却在看见提早离席的沈星遥站在路灯下的瞬间,突然安静下来。她穿着米色大衣,手里提着醒酒汤,睫毛在暖黄的光晕里轻轻颤动。
我送他回去。沈星遥轻声说。黄毛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把林深的外套塞给她:他这两年......不容易。
出租车上,林深歪着头靠在车窗上,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水雾。沈星遥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黑,想起黄毛曾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直到回到林深租的公寓,林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别走......别像我妈一样,丢下我......
沈星遥僵在原地。林深的呼吸灼热,混着酒气喷洒在她颈间:那天接到电话,我爸浑身是血......我不敢告诉你,怕你跟着我吃苦......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在国外打工的时候,我每天数着日子,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你......
沈星遥的眼眶瞬间湿润。她轻轻抚上林深滚烫的额头,听他断断续续地说着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为了支付父亲的医药费,他在中餐厅洗过盘子,在深夜街头发过传单,却始终把沈星遥送的钢笔贴身带着,在每个崩溃的瞬间拿出来反复摩挲。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林深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昏睡过去。沈星遥坐在床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脸上,照着他眼角未干的泪痕。她想起高中时那个总在暗处守护她的少年,想起重逢后他小心翼翼的追逐,终于明白那些不告而别的日夜,藏着多少难以言说的牵挂。
沈星遥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捶打着他的肩膀,却被林深紧紧拥入怀中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林深的睫毛上,他迷迷糊糊摸到枕边的字条,指腹反复摩挲着下次,换我为你撑伞的字迹,喉咙突然发紧。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夜酒后失控的倾诉让他耳尖发烫,攥着纸条翻身坐起时,打翻了床头柜上沈星遥留下的温水。
从那天起,林深又恢复了跟屁虫模式。沈星遥在图书馆查资料,他就抱着笔记本坐在斜对角,假装专注敲键盘,余光却时不时瞟向她翻动书页的指尖;她去食堂打饭,总能在转身时撞见他端着双份糖醋排骨,理直气壮地说多买了一份。
但沈星遥的态度却让他捉摸不透。她会接过他递来的热可可,却刻意躲开他的触碰;会在他讲冷笑话时轻轻笑出声,却始终不肯正面回应那晚的话题。
直到某天暴雨倾盆,林深举着伞在校门口等到她社团活动结束,沈星遥突然主动钻进他的伞下,发梢蹭过他的肩头:林深,我们聊聊吧。
两人躲进街角的咖啡厅,沈星遥搅动着面前的拿铁,奶泡在杯口画出细小的漩涡:那天晚上,你说在国外打工时对着牛奶发呆......她顿了顿,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和你一起想办法,而不是让你一个人扛着。
林深握着马克杯的手收紧,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我见过我妈生病时,我爸一夜之间白了头。他声音发闷,我不想让你也经历这些,不想看你失望的眼神......
笨蛋。沈星遥突然伸手,擦掉他嘴角沾到的咖啡渍,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退路吗她的指尖残留着温热,下次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第一个告诉我,好不好
林深喉咙发紧,突然起身绕过桌子,坐在她身旁。他觉得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星遥,我以前总想着把最好的留给你,却忘了你想要的从来不是完美的我。林深哽咽道我保证,以后连感冒咳嗽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所以......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吗
沈星遥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却笑着点头:这次不许再偷偷藏起眼泪,不许再一个人躲起来。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我们要一起走接下来的路。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的余晖透过咖啡厅的玻璃,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金边。林深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痕,终于明白,真正的爱情从不是独自负重前行,而是在风雨来临时,握紧彼此的手,一起迎接破晓的晨光。
自从二人确定关系之后,林深总是喜欢逗沈星遥,比如:将温热的奶茶轻轻推到她手边,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指尖,惹得她耳尖泛红。
自在一起后,这样的日常早已成了习惯——他总会在她专注学习时,默默准备好零食和热茶;而她也会在他熬夜赶论文时,悄悄给他披上毛毯。
下周就是你生日了。林深突然开口,眼神里藏着几分紧张与期待,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沈星遥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心中泛起丝丝甜蜜:又要给我惊喜
林深笑而不语,只是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生日那天,林深带着沈星遥来到了他们高中的校园。故地重游,往事如潮水般涌来。他们走过曾经的教室,看过那棵见证他们初遇的银杏树,最后停在了学校的小花园。
此时的小花园被精心布置过,满地的玫瑰花瓣铺成爱心的形状,周围的路灯上挂满了他们这些年的照片。沈星遥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渐渐湿润。
林深牵着她的手,走到花园中央。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缓缓单膝跪地:星遥,从高中第一次见到你,我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你身上移开。这些年,我们经历了分离与重逢,我更加确定,你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你愿意嫁给我,让我余生都能守护在你身边吗
沈星遥看着林深真挚的眼神,泪水夺眶而出。她用力点头:我愿意!
林深激动地将戒指戴在她手上,然后紧紧地把她拥入怀中。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有两颗相爱的心在激烈跳动。
沈星遥将订婚的消息告诉父母后,父母特意从老家赶来。自从当年沈星遥拿出自己的积蓄救治重病的弟弟,父母彻底醒悟,对她的态度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如今的母亲,总会在电话里叮嘱她注意身体,父亲也会关心她的学业和生活。
林深第一次去沈星遥家时,气氛有些微妙。饭桌上,弟弟突然指着林深:你是不是小时候堵过我
沈星遥心里一紧,林深却坦然地点点头:是我,当时看你欺负姐姐,没忍住。
哼,不过看在你对我姐好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弟弟傲娇地扭过头,却偷偷给林深夹了一筷子菜。一家人都被他的样子逗笑,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饭后,林深真诚地对沈星遥的父母说:叔叔阿姨,我知道自己以前不懂事,但以后我一定会用尽全力照顾星遥,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父亲看着林深坚定的眼神,欣慰地点点头:我们相信你。母亲则拉着林深的手,不停地叮嘱:以后你们要互相扶持,好好过日子。
得到了沈星遥父母的认可,林深又带着她去见了自己的父亲。经过两年的治疗和康复,父亲的身体已经好转许多。看到儿子带着心爱的女孩回来,父亲红了眼眶:儿子,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爸很高兴,也很放心。
在双方父母的祝福下,沈星遥和林深开始筹备婚礼。他们决定在高中的小花园举行婚礼,让这个见证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也成为他们承诺一生的圣地。
婚礼那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沈星遥穿着洁白的婚纱,在林深的注视下,缓缓走向他。他们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交换戒指,许下一生的誓言。
我愿意。三个字,承载着他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也预示着未来美好的生活。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独自面对风雨的个体,而是携手同行、相互守护的伴侣。
夕阳西下,林深和沈星遥相视而笑,十指紧扣。他们的爱情,如同这温暖的阳光,照亮彼此的人生,也温暖了周围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