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爷子的八十八岁大寿,办的自然要风风光光。姥爷喜不喜欢酒店,秦连城就让人提早打扫好颐和原著的别墅,准备办寿宴。
平常他们都住顺义,为了寿宴提前一天搬到颐和原著。秦树晚上吃了两片褪黑素才勉强入睡,早起在眼下涂了厚厚的遮瑕才下楼吃早饭。
秦颂和秦树作为小辈,要起个大早给秦姥爷子道喜。
“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秦树递上提钱备好的翡翠戒指,秦姥爷子微笑着点点头。
秦颂则送了一套古山水画,秦树看着第一眼,便觉得熟悉。再一看落款,果然和自己想要的那副是同一个画家。
吃过早饭,秦树和秦颂就各自回屋准备,秦树看着吴女士给她准备的裙子叹了口气。西太后的婚纱款礼服裙,淡蓝色的丝绸在胸口做了珠宝的点缀,还有一副配套的手套。
这是有多着急把她嫁出去。
现在找合适的礼服也来不及,秦树认命地坐下给自己做造型。编了了简单的编发,又选了一套珍珠首饰做搭配。
做好造型已经快中午,秦树从楼上走下来,便看到站在楼梯口等着她的秦颂。
秦颂抬头对上秦树的眼神,对着她吹了声口哨,秦树给了他一个白眼。走到他面前,见到他伸出来的胳膊,又不得不挽上。
作为家里的小辈,秦颂和秦树负责在门口招待客人。堪堪半个小时,秦树的脸已经笑僵了。
吴女士还给她准备了一双8厘米的高跟鞋,秦树站在原地跺脚。扭头看见秦颂标准的微笑,不自觉问出口:“你都不累吗?”
秦颂摇头:“累也要忍着。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妹妹,拿出你最好的一面,赵家的车已经进大门了。”
秦树立马站直了,放在秦颂胳膊上的手有点僵硬。
赵祈庚的父亲目前在国外,只有赵祈庚的母亲-穆之书,赵祈庚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女孩。
秦树先看到了穿这一身素锦旗袍的穆之书,脸上的表情变得柔软。穆之书人如其名。知书达理,从不曾对秦树有任何偏见,总是温柔以待。
“小树今天真漂亮。”
“穆姨才漂亮,今天的旗袍很适合您。”
穆之书被夸得眯起了眼睛:“是吗?阿连帮我选的,说明你们俩的眼光一致。”
秦树不想和赵祈庚打招呼,但是穆之书提到了,她只能仰起脸来对着他挤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来了。”
“嗯。”
赵祈庚的眼神在她和秦颂挽着的手上流连了一下,随即又收回。
穆之书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过身边的女孩:“这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女儿温琴,最近正好来北京玩,我想着你们年轻人有话说,就带她过来玩玩。”
温琴长得颇具东方美人特色,骨架修长,脸庞窄小,柳叶眉和丹凤眼,一看便是水乡养出来的温婉气质。
秦树对着温琴笑笑:“欢迎。”
“我先带温琴进去,让阿连在这里陪你们。”穆之书带着温琴先进了屋,留下赵祈庚站在秦树的左手边。
此刻她就像个夹心饼干,左边是赵祈庚,右边是秦颂。秦颂从刚才开始便有点沉默,只和穆之书打了个招呼就没再说话。
秦树夹在中间别别扭扭,刚想说自己要回屋里,就听见秦颂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只留下她和赵祈庚。
秦树往右挪了一下,拉开和赵祈庚的距离,她挪一下,赵祈庚也跟着她走一步。最终秦树快被逼到墙上,无路可退,赵祈庚突然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
“嗯?”
“客人来了。”
赵祈庚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条黑色的西裤。两个人的装扮乍一看,仿佛是在门口迎客的新郎新娘。
秦树忍不住往他的方向撇。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
赵祈庚站着,从他的角度往下一瞧,就能看见衣襟里被两团乳肉挤出来的一条线。
“不好看。”突然说道。
“什么?”
赵祈庚扭过头:“这条裙子不好看,你适合白色。”
秦树不吱声。白色的话更像是婚纱了。姥爷子过寿,她要把自己打扮成待嫁的新娘,怕是明天就要引起纷纷议论。
秦树切了一声:“你说好看就好看,你说不好看就不好看吗?我觉得这条比白色的更适合我。反倒是你,这个衬衫不适合你,你比较适合不穿。”
秦树话说的四平八稳,心里已经开始懊悔,她已经习惯两人平常的沟通模式,一下子没切换过来。
赵祈庚也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愣了一下,弯起嘴角:“那一会儿脱光了让你看。”
“我不看。”
“你说好看。”
“好看我就要看吗?”
赵祈庚顿了一下:“你真的不想看吗?”
这下轮到秦树语塞,她想看啊。但是两个人刚吵完,这样不清不楚地算什么啊。
赵祈庚叹了口气:“我对你没吸引力了。”
秦树狠了狠心,拉住他的胳膊把人往下一拉,迅速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还有。”
“什么?”
秦树的脸红了:“你对我来说,永远都有吸引力。”
赵祈庚这下开心了,笑意像气泡水压都压不住,咕嘟咕嘟往上冒。
“一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