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了?
"她接过资料,不经意地问。
陆沉唇角微扬:"为你找了点东西。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檀木匣子,"我家藏的宋代符号对照表,应该对破译有帮助。
"许清嘉打开匣子,倒吸一口冷气。
里面是一册泛黄的手抄本,纸张薄如蝉翼,墨迹却依然清晰。
"这...这是孤本啊!
怎么能随便带出来?
""值得。
"陆沉简单地说,己经俯身查看碗底的符号,"看这个回纹变体,应该是某种家族标记。
"两人头挨着头研究铭文,许清嘉能闻到陆沉身上淡淡的檀香。
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专注时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某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底泛起,许清嘉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在符号上。
"需要更多参考资料。
"半晌后她首起身,"得去国家图书馆古籍部。
"陆沉合上书本:"正有此意。
"国家图书馆古籍阅览室里,两人被一堆古籍包围。
许清嘉发现陆沉在古文方面的造诣远超普通收藏家,他能流畅未加标点的宋代笔记,甚至指出几处学界公认的释读错误。
"你该去大学教书。
"许清嘉忍不住说,翻过一页《金石录》。
陆沉轻笑:"我祖父的棍子教育法很有效。
背错一个字,戒尺就打手心一下。
""体罚教育?
""那个年代都这样。
"陆沉的目光突然停在某页上,"等等,这个符号..."他迅速翻动手抄本对比,"看,这个月字变体与碗底第二个符号几乎一致。
"许清嘉凑过去,发丝滑落到陆沉手背上。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符号确实吻合,而旁边的注释显示这是北宋某位宗室成员专用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