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

    "许清嘉放下茶杯，心跳如鼓。

    她童年最快乐的暑假就是在西塘外婆家度过的，而记忆中最清晰的，正是对岸老宅那扇蓝色窗帘的窗口。

    有时她能看见一个男孩在窗前读书，却从未看清他的脸。

    "猜的，"她勉强笑道，"江南老宅不都喜欢用蓝布窗帘吗？

    "陆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

    他打开唱片机，音乐会上那首大提琴曲再次流淌在房间里。

    "我有个问题，"许清嘉转移话题，"为什么你对宋代文物这么了解？

    不只是专业知识，更像是...某种执念。

    "陆沉沉默片刻，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皮面笔记本："我祖父的日记。

    他晚年痴迷于寻找一套传说中的宋代官窑十二辰器，据说凑齐后能解读出一段被刻意抹去的历史。

    "许清嘉接过笔记本，内页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线索。

    当她翻到某一页时，呼吸几乎停滞——页角画着那个定窑碗底的符号，旁边写着"许氏藏一"。

    "你祖父和我家...到底有什么渊源？

    "她首接问道。

    窗外雷声轰鸣，雨点拍打着玻璃。

    陆沉的目光复杂难辨："我不确定。

    但自从在古董店遇见你，我就感觉这一切不是巧合。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许清嘉接起电话，是林妍兴奋的声音："清嘉！

    大英博物馆的offer邮件发到中心邮箱了！

    他们给你开出了首席修复师的职位！

    "许清嘉愣住了，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陆沉。

    他正站在窗边，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模糊了他的轮廓。

    "我...我现在不方便谈，明天再说。

    "她匆匆挂断电话。

    "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