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心脏病,而我..."她掀起刘海露出烧伤的额角,"我才是那个该被放弃的孩子。
"美术馆的落地镜前,余静茹将修复好的摄像机放进防弹玻璃柜。
展柜标签上写着《燃烧的镜像——第三代导演精神档案》,玻璃倒映着张雨萱调试放映机的侧脸。
"其实我恨过你。
"余静茹突然开口。
冬日的阳光穿过彩绘玻璃,在张雨萱的白大褂上投下光斑。
那些安装义眼时使用的医疗器械,在她手中闪着冷冽的光。
张雨萱正在给老式摄像机更换胶片:"知道为什么选择东湖传媒学院开机吗?
"她忽然指向展厅角落,那里陈列着林雾的遗物——本烧焦的场记簿里夹着泛黄的诊断书,日期显示她早在大学时期就患有遗传性心肌病。
余静茹的指尖抚过展柜玻璃。
在某个角度,三个人的倒影重叠成完整的镜面。
张雨萱调试老式摄像机时,金属外壳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那场吞噬一切的大火。
"她最后修改的遗嘱说,要把心脏捐给需要的人。
"张雨萱突然轻声说。
余静茹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递,病理报告证实捐赠者与她的血型完全匹配。
美术馆穹顶突然暗下来,投影仪在地面投下流动的光影。
张雨萱按下遥控器,老式摄像机开始自动运转。
余静茹在晃动的画面里看见三个女孩——大二排演话剧时的张雨萱,剪辑室里的年轻余静茹,还有病床上戴着呼吸机的林雾。
"这才是真正的《雪落无声》。
"张雨萱将脸贴在冰冷的展柜玻璃上。
余静茹看见自己的倒影与两个故人重叠,在流动的光影中,那些灼伤的疤痕正在缓慢愈合。
当消防车的警笛声再次响起时,余静茹正握着张雨萱的手切开红绸。
美术馆地下室的放映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