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了奶奶。”

    白婆婆摇摇头：“你如今虽可辟谷，但该有的享受无需刻意减少。”

    “奶奶，真的不用！”

    白婆婆夸张地叹了口气：“随你。”

    她又道：“不过，今夜之后，我就要离开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修行之路，终究是一人独行，我不能代你走。

    不过，任何时刻，若是性命垂危，唤白泽二字，我就会出现。”

    这是白婆婆最后留下的话。

    灶台的火烧得正旺，在墙壁上映出鲜艳的颜色，如女子的红发一般炽烈。

    祁华伸出手想要去勾勒，却又慢慢收回。

    百相天上，九重宫阙。

    琉璃般的亭台楼阁向无尽的远处绵延。

    银白的树冠以珠玉为叶，黄金为根，雪色的树叶卷帘似地垂落下来。

    云霞织就的地面上，满是奇花异草。

    如梦如幻的景致里，一男一女正在对酌。

    东晟神君放下酒盏：“你跟那小丫头说的是真的吗？”

    白泽拿起葫芦一仰脖子：“哪有，这不忙着喝酒呢。

    我的本意不是保护她，而是给她闯荡的底气。”

    “哦？

    若有一天，小姑娘性命垂危，却发现你不在呢？”

    “那就是给她上一课，走天下可别轻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奶奶。”

    “好好好，怎么说你都有理是吧？”

    “啊，嗬，好酒。”

    眼前的女子己经呼呼大睡过去。

    看着桌上跟物主一样东倒西歪的葫芦，神君不由好奇地往里瞧了一眼。

    “呵，我说怎么总有股葡萄汁的味道。”

    …兰循山脚。

    一架牛车被强行拦下。

    “识相点，滚下来！”

    “是，是，大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