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自然就如何与李粟相处,姐姐妹妹们都照顾着他。
李粟是呆是钝但不是傻,他知道大家迁就他,这么多年,他对大家的感恩,只多不少。
李粟心中那些被愧疚腐蚀出的坑洞,在他十八岁这天,终于有了点实质的补料,成年,成年后他就有能力帮曹院长扛起福利院的一担。
此时的李粟还是一头细长的黑发,虽皮肤黝黑,可一身天蓝色连衣裙倒显出其天真质朴,让人在看到他时,就忍不住想起山里的清新空气与太阳,是的,为了避免院里的孩子们被说闲话,村里头的人都不知道李粟是个男娃子。
李粟独自背着一破旧的书包,扛着一麻袋姐姐妹妹们帮他清洗干净,晒得暖烘烘的被褥衣服,坐上了去省城的大巴。
大巴上他虽看了一路的风景,但却也时刻细听着同车人口中聊天时所说的高薪工作。
那就是送外卖,做外卖员。
车上那两人说这工作只要肯吃苦,挣得比那些坐在高楼大厦里的城里人还多。
他们聊得尽兴,李粟听得心中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曹院长知道城里的东西都不便宜,李粟下山时,她塞给了李粟五张皱皱巴巴的红色钞票。
她拉着李粟的手说了很多,李粟看着手心里摸起来软塌的钱,嘴角绷得紧首,小声应着:“诶,知道了。”
曹院长说的对,城里的东西确实都很贵,整整五百元,竟然只能换得一部老年智能机。
拿到手机后,他便兴冲冲的站在电线杆下,看着那上面贴的招聘广告,拨号过去。
这种没被清理的小广告,也只有老城区的电线杆上才有,也许是在电线杆旁站得久了,有个上了年纪的矮瘦男人,竟一言不发,上来就勾搭着李粟的肩膀,将他揽得死紧,李粟微微愣神低头静视着那男人。
那男人咧着一口黢黑的牙朝李粟笑了笑,随即便想贴面过来。
不知为何,李粟瞬间想到了福利院那个唯一一个被曹院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