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整个人瑟缩了下。
一声公鸡的惊鸣乍起,让时间开始流动。
那姐姐甩在李粟脸上的,不仅有一沓零碎的钞票,还有一滴滚烫的泪。
自那以后,姐姐便再也没出现过。
可村里那些素日与她亲热的叔叔们,却在那姐姐离开后,还时常背后骂上两句,李粟觉得,这大概是那些男人在向妻子表所谓的“忠心”。
自那以后,李粟对男人这一身份,生出了他不自知的排斥。
所以,被这样一个长得陌生表情猥琐中年男人贴近时,李粟下意识地便将手中够结实又耐砸的老年机朝这人的牙上砸去。
趁那男人痛苦之际,李粟迈腿狂奔,逃离着那一块脏臭的空间。
没想到,那男人缓了一会儿就捂着嘴向李粟追去,李粟生平第一次被“人”吓哭了。
市区里,他唯一熟悉的,就是那卖给他手机的老板娘,他下意识地向那间杂牌手机铺子跑去。
李粟青春期的生长痛可不是白挨的,他辛苦地长到了一米七五的个头,又常年上院里的后山挑柴火,别看他瘦,他的体力不是常人能比的。
所以他着急忙慌地跑到店里,与老板娘说明情况后,那嫖虫才刚追到街口,等他迈进店内时,等候多时的老板娘拿起簸箕,照着进店男人的面门又是狠狠的一击。
这一下,让那男人首接晕过去了,等他再睁眼,大概就会发现自己躺在看守所里。
老板娘叫陈洁,人美心善,脾气火爆。
李粟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这种女人。
陈洁被面前这个头发糟乱但双眸晶亮的“女孩儿”,盯的定在了原地。
那眼中是一种完全的崇拜与喜爱,陈洁顿时就对面前这个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小姑娘心生软肉。
李粟的头发长短错落的厉害,最长的能到胸口,最短的还不及眉毛。
这是因为上一次收头发的大婶,只顾着收好发,不管曹院长叮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