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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配得到我的宠爱,你就该在深不见底的泥泞里苦苦挣扎!
你听明白了吗?”
淮柳斜斜地倚靠在桌腿边沿,垂着头,眼皮恹恹地合上,一言不发,只是身子在微弱地痉挛,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几不可闻。
赵潭拧着眉头,扳住淮柳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来,那脸色竟不像活人的模样,一张脸煞白如纸,血色尽无。
赵潭伸出两指,放在淮柳鼻尖下试了试,眉头拧得更紧,霍然起身,大叫一声:“来人啊!”
身后,老何子毕恭毕敬地呈上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陛下,老奴在。
草药熬好了,现在要不要喂淮大人服下?”
赵潭伸手接过药碗,拿着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几口,送到淮柳嘴边:“不用了,朕自己来。”
老何子应了一声“是”,就乖乖退下了。
赵潭舀了几勺,喂到淮柳唇边,几乎失去意识的淮柳微张着嘴,黑色的药汤溢出淮柳的嘴角,顺着下巴边缘淌了下去,滴落在淮柳洁白莹润的皮肤上。
赵潭阴沉着脸色,索性端起汤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掰开淮柳苍白的嘴唇就嘴对嘴喂了下去。
赵潭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首到药汤实实在在地顺着淮柳的喉咙流入了腹中,赵潭这才又含了一口汤药,一口一口地都给他喂了进去。
淮柳眼皮半垂,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赵潭拿了块全新的毛巾,擦了擦淮柳雪白大腿侧的血点,一手扶背,一手揽膝,抱着淮柳站起身,走到了卧室那张床边上,轻轻把他放下,盖好被子,赵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看着架子上的书籍,默不作声。
没翻几页书,赵潭的目光就不由自主落在了沉睡的淮柳脸上。
昏迷不醒的人儿此时显得分外脆弱,往常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表情消失不见,在这张冰白的脸上只能看到柔软与无助。
睡梦中的淮柳微微蹙着眉,像是在经历什么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