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刀兵西起。
敌军营帐喊杀阵阵,大瀛军队人马险胜,虽摧折敌军无数,却自身伤亡惨重,敌军大魇士兵几乎个个不要命,舍命冲杀之下,大瀛军队呈一时颓像,接连损失三员大将。
人疲马乏,旗杆断折。
士气不再,人人自危。
淮柳一人一骑跟在主帅赵潭身后,眼神清冷淡漠,默不作声。
全副戎装的赵潭浓眉深锁,紧咬后槽牙,脸颊轮廓绷得极紧。
他的眼神极其可怕,像一头阴鸷的雄狮,正在暗处伺机而动,意图捕获前仆后继的敌人,食其肉寝其皮。
二人二马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路上默不作声,气氛十分沉重。
首到马蹄嗒嗒,行至大营,赵潭翻身下马,走到后面,阴沉着脸向淮柳伸出手去。
淮柳没有犹豫,径首把手放入赵潭掌心,手指冰冷又修长,透着股柔软的寒意。
淮柳借着赵潭的力道翻身下马的那一瞬,他问了一个问题,嗓音也是淡淡的,仿佛不经意间的随口一问:“潭哥,依您所见,我军就算险胜,有几成把握能避免自身更多的惨重伤亡?”
赵潭深深叹了口气,嗓音里满是颓废与不甘:“不到三成吧……怎么了?”
淮柳琥珀色的瞳眸暗了暗,削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略微向下撇了撇,不再言语。
赵潭拍了拍淮柳瘦削的肩膀,故作轻松地笑道:“这有什么的!
你别担心,大不了,我亲自率那支奇兵去搞突袭,给那些狗崽子们一个措手不及!
……嗯?
阿淮你怎么了?
就这么担心你会被他们搞得玉石俱焚吗?”
淮柳回过神来,笑了一下:“没有,这几日奔波得多,我就是有些累了。”
“那你快去歇息吧。”
赵潭眼中有些怜惜,“明明你就是个谋士,非要跟着我随军征战,你在帐中谋划就可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