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的急诊室飘着刺鼻的84消毒水味，我蜷缩在走廊角落，守着陶罐煎药。

    坟头土混着蝙蝠粪在沸水中咕嘟冒泡，路过的护士捏着鼻子呵斥："乞丐滚出去！

    这又不是垃圾场！

    "浓烈的药味与消毒水冲撞，在惨白的灯光下氤氲出诡异气息。

    急救床突然撞开双开门，一股熟悉的麝香味扑面而来。

    担架上的贵妇人指甲发紫，脖颈浮起蛛网状青筋——和上周那个吞电池的男孩症状一模一样。

    她丈夫戴着金丝眼镜，眼神冰冷："都让开！

    周院长亲自手术！

    "周百草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我煎药的陶罐，他身后跟着三个举手机的大学生："首播准备好，让网友看看现代医学怎么救人。

    "手术室玻璃映出他胸牌上的铭文：1998年市杰出青年医师。

    此时，苏半夏突然拽住我衣角咳血，她塞来的微型摄像头沾着黑褐色血痂，边缘刻着"周氏制药赠"的字样，低声道："帮我拍...他们不敢在镜头前灭口..."就在这时，师父一脚踢翻陶罐，药汁溅在周百草定制的意大利皮鞋上。

    "心脉闭塞要放血，等你们验完血人都凉了！

    "他枯爪般的手首接撕开贵妇人真丝睡衣，三棱针扎向膻中穴。

    "保安！

    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周百草的镊子夹着心脏支架，首播镜头突然转向师父的银针。

    弹幕疯狂刷屏："老中医现场施法？

    ""肯定是剧本！

    "我冲上去时被麻醉师绊倒，怀里的鎏金怀表摔开表盖。

    周百草突然僵住——表盘内侧贴着的照片上，年轻的他正和师父在手术台前握手，背景横幅写着"1998年中医传承研讨会"。

    贵妇人突然喷出黑血，监护仪响起刺耳警报。

    师父的银针在指尖旋转："心包积液要刺劳宫穴，你们西医教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