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风握箭的手微不可察地松了一松,箭矢轻轻一颤,她忙又机警地攥紧。
暗暗舒出一口气,眼神中戒备加严,半嚼笑意:“两军敌对,我为什么要饶你?”
“活的战利品,应该比一具死尸,更能光耀姑娘的功绩簿吧?
左勖自认为还有这点价值!”
何止是一点儿?
林秀风的心不禁地一动,事实的诱惑性简首排山倒海。
可她也很快冷静了下来,从鼻腔里带出挑衅:“你怕死?”
“对!”
这回答快得惊人,可他的眼中却没有惧色,只是坦诚。
秀风更觉难以置信,眼皮一挑送来一笑:“那就求我!”
“求你,饶命!”
依旧没有半分迟疑。
如果没有方才的较量,林秀风首当怀疑他是不是左勖。
左勖,一个单枪匹马连挑北冥三员大将、害得十万人眼巴巴守了半个月免战牌、吓得皇胄屁滚尿流的男人——他、怕、死?
如此,死于他、伤于他、因他而尿的,岂不是更汗颜?
“你羞辱我们!”
林秀风眼底淬出寒星,掌中顷刻结力。
左勖忙是更紧了十分力道扼住了她的腕子,虎口间的硬茧几乎要嵌进她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