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苏郁白被烤箱的叮声惊醒。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滚下来，踩过满地散落的设计稿，在厨房门口撞见穿着小熊围裙的男人。

    林墨沉头发还滴着水，后颈的碎发被吹风机吹得翘起，正专注地往华夫饼上淋酱。

    “醒了？

    "他转身时，围裙口袋里掉出颗软糖，滚到苏郁白脚边，“昨晚说想喝奶昔，冰箱里有冻好的。

    "苏郁白盯着他腰间晃动的小熊挂件——那是她上周硬塞给他的钥匙扣，此刻正和他西装裤的褶皱形成奇妙对比。

    她忽然想起昨夜搬进他家时，他抱着她的画板往书房走，T恤下摆掀起露出后腰，那里有道浅色的疤痕，像片被风吹歪的月牙。

    “林总监居然会做早餐？

    "她踮脚偷尝华夫饼上的奶油，被他用指尖轻轻敲了下额头。

    男人手腕上的橡皮筋不知何时换成了粉色，和她发圈是同款，在晨光里晃出柔软的光晕。

    苏郁白抱着换洗衣物站在浴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哼歌声。

    林墨沉的声线比平时低了几度，混着水流声，隐约是她昨天单曲循环的《汽水》。

    她屏住呼吸，看见玻璃上的雾气被勾勒出歪歪扭扭的星星形状，角落还画着只戴蝴蝶结的小熊。

    “发什么呆？

    "男人忽然拉开浴帘，水珠顺着他下颌滑落，滴在锁骨下方的红痣上。

    苏郁白慌忙转身，却被他从身后裹进浴巾里，“一起洗？

    "“才、才不要！

    "她的耳垂迅速发烫，想起昨晚整理衣柜时，发现他所有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都松了线——那是她习惯拽着撒娇的位置。

    林墨沉低笑出声，替她把洗发水挤在掌心，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时，忽然哼起那首歌的副歌：“你的睫毛像蝴蝶翅膀，煽动我的心跳乱了节拍......"指尖忽然触到硬物。

    她趴在地上，从沙发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