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难哄。
他把苏子糕递给她,讨好地说,“过几个月,陛下派我巡视边境,夏澜城也在内。
你要不要跟着爹出去走走?”
“真的,爹爹能带我回夏澜城?”
夏时月瞬间忘了所有的不快。
“看你表现。”
夏侯爷笑眯眯地说,“或许在这之前,你离家出走了呢?”
夏时月接过糕。
揶揄他,“我只是清点一下财产。
毕竟爹爹又有了其他的孩子,女儿将来若是不得宠,怕是再无银子可用了!”
夏侯爷听闻安心地笑笑,拍她的头,“放心,你的银子只能比别人多,不会比别人少。”
他顺手又从衣袖里摸出几张银票,“日后进宫只穿好看的。”
气归气,银子不要白不要。
夏时月不客气地收了。
夏侯爷走前叮嘱她,“你醒了也该去给祖母请安,晚上去夏荷苑一起吃饭。”
夏时月捏着银票送他出院门。
侯爷高大的背影渐远了,她还怔怔地站在门口。
前世,她恨夏侯爷没有帮她,在和亲的路上,没同他说过一句话。
夏侯爷老泪纵横地把她送到边境,她愣是决绝地没回头喊他一声爹。
天代国那三年,她最想见的人就是夏侯爷。
此刻,想起,她也是心酸的!
这几天,她想了许久。
若是不想被送去和亲,两条路。
一是尽早把自己嫁出去,二是逃离大栎。
无论选哪一条路,她都要储备足够的银子。
何况,她想亲手去杀那人,更需要银子铺路。
“小姐,晚上去吃饭吗?
若是不想,我去回大夫人,说小姐身体还不大舒服。”
防风比白芍沉稳,“小姐还是去一下得好。
不然,她们又会说小姐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