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在细胞质里不自然地抽搐。

    "异能反噬。

    "唐雨柔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你每次使用念动力都在加速金属化进程。

    "林墨凝视着镜中的银色光点，记忆突然闪回到三天前的午夜。

    暴雨冲刷着新京市立图书馆的玻璃穹顶，当他试图用异能操控地下车库的防爆门时，鼻腔突然涌出的血珠染红了密钥卡。

    那些温热的液体在金属卡面上凝结成蛛网状结晶，而本该重达三吨的合金门竟如纸片般被掀飞，将三个追兵拦腰截断。

    "还记得上个月解剖的仿生夜莺吗？

    "唐雨柔的声音将现实拉回，"你现在的血管内壁正在生成同样的记忆金属涂层。

    "她掀开林墨的防护服，银色纹路己蔓延至锁骨，在颈动脉处形成诡异的电路图样。

    培养槽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两人同时转头望去。

    被黑色血液腐蚀的托盘里，蜂窝状孔洞中正渗出银白色菌丝，像某种活体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殖。

    林墨的右手不受控地抽搐，指尖擦过解剖台边缘，坚硬的钛合金表面顿时留下五道熔融状划痕。

    "三十一分钟。

    "唐雨柔将冷冻枪抵住他的太阳穴，液氮白雾中，林墨看见自己呼出的气息在半空凝结成金属粉尘。

    防空洞顶部的苔藓开始脱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监控探头——那些本该报废二十年的设备，此刻全部亮着猩红的指示灯。

    防空洞深处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锈蚀的通风管道网开始高频震颤。

    十二个戴猪鼻式防毒面具的幸存者从阴影中浮现，他们用钢筋焊接的护甲上沾满荧光苔藓，为首的壮汉晃动着自制的丙烷火焰喷射器，燃料罐表面用红漆潦草地画着骷髅标志。

    "把血清和食物留下，"壮汉的变声器发出电子合成音，"可以赏你们全尸。

    "他身后的女人正在组装车载电锯改装的链刃，锯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