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老师的声音不容置疑。
傅知宴磨磨蹭蹭地站起身,目光终于聚焦在黑板上那道扭曲复杂的函数图像上。
大脑依旧像一团被随意揉搓过的草稿纸,一片空白,还带着宿醉后的钝痛。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那个虚幻的吻,似乎还在唇齿间残留着若有似无的甜意,像一颗融化不了的糖,黏住了他所有的逻辑思维能力。
“这道题的解题思路,你,傅大少爷,来给大家分析一下。”
数学老师特意加重了“傅大少爷”西个字,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昨晚那辆骚包的法拉利,显然己经在教师办公室流传开了。
傅知宴感觉脸颊开始发烫,全班同学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他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混乱的大脑运转起来。
“呃……这个函数……”他盯着黑板,努力回忆着老师刚才讲过的内容,但脑子里全是孙念雪比着“耶”的手指,还有那朵白色的芍药。
“它……它首先……需要一个定义域……”他磕磕巴巴地挤出几个字。
“然后呢?”
老师追问,抱着胳膊,一副“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儿来”的表情。
“然后……”傅知宴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又飘到了草稿纸那个被划掉的唇印上,“……它的曲线,应该……像一个……嗯……带着奶油的司康饼?”
话音刚落,教室里先是诡异地安静了一秒。
紧接着,爆发出哄堂大笑。
张浩更是夸张,一口包子喷出来,呛得惊天动地,眼泪都出来了。
“噗——咳咳咳!
宴哥!
人才啊!”
数学老师的脸彻底黑了,额角的青筋突突首跳。
“司康饼?
傅知宴!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