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天的时间把所有水饺包好以及装盒,ai心活动也走向尾声,有了刚才包水饺的谈心後,骆母目光始终在赖梓宥身上围绕,惹得骆父好奇的瞅着她。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骆父已经很久没看见妻子的笑容,自从儿子车祸昏迷,妻子总是愁眉苦脸的过着每一天。
「他真的很像我们儿子,很好相处。」骆母不避讳她见到赖梓宥的感觉,好像一见如故。
赖梓宥有些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听者之一的黎敏恬也望向他,一话不说。
其实她也有相似的想法,只是一直放在心里从没有说过,应该说不只是她,卢芷絮、柯彩茵,她们也有相同的看法。
「外表是不一样的人,不过相处起来倒是很像同个人。」温知浩也有这种感觉。
赖梓宥避而不谈,瞄了一眼手表:「时间过好快,果然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他选择把话题就此打住,才不会让其他人起疑他真实身分。
「今天谢谢你们帮忙,我们还得等水饺冷冻完成才会离开,你们就先回去吧。」骆父另外提了两只纸袋:「这是我跟我太太包好的,你们一人一盒,带回家去吃吧。」
赖梓宥微微一愣,接过袋子的他,在心里激动澎湃。
他好久没品尝爸妈的手艺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水饺,却也是爸妈的心意,是他思念已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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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姨跟叔叔,我跟梓宥都很喜欢!」黎敏恬开心地收下,连同赖梓宥的份一起致谢。
骆母见着此状,在一旁为赖梓宥助攻:「加油喔!」
赖梓宥从恍惚中回神,哈哈大笑几声,盼望笑声盖过骆母的好意。
黎敏恬果然没有听懂骆母的暗示,挥动双手跟骆父骆母,以及温知浩道别。
回到车上,赖梓宥发动轿车,准备载黎敏恬回家。
黎敏恬坐在副驾驶座,眼里接收着yan光渐渐转弱的天se变化,想起刚才在餐厅包水饺时,骆父与骆母有些落寞的背影。虽然他们什麽也没多说,可是她知道身为父母的两个老人家,心里还是期盼儿子能尽早清醒。
她睐了身旁的赖梓宥一眼,每每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是一场不小的追撞车祸,他却能够平安无事,除了失去记忆以外,没什麽严重的伤口。
为什麽骆员警却还躺在医院迟迟无法苏醒,这怎麽说都说不过去。
「你知道吗?我今天跟阿姨还有叔叔相处下来,觉得他们还是一样那麽温柔、慈祥,像我小时候记忆里的那样,不过他们看起来很寂寞……一定是想到骆员警了。」黎敏恬低头看着她怀里的那袋水饺,有些舍不得骆父骆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每天守着一个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醒来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孩子,心里的压力一定很大,而且他们之间的亲情又很深刻,孩子突然就这样了,每天……一定也以泪洗面吧。」赖梓宥握着方向盘,面se凝重。
「你怎麽知道他们感情很好?」黎敏恬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好奇的转过头瞥着他:「是阿姨跟你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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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啊。」赖梓宥猛点头,又是差一点说溜嘴。
「我也希望骆员警可以快点醒过来,虽然已经记不太得小时候跟他相处的模样,但是之前在大雨中的那一面,他那份为老nn着想的善良,光是这一点,我就觉得他一定会清醒过来的,这麽好的一个人,绝对能平安清醒。」黎敏恬在空气中为骆微御加油,她双手交握,眼睛紧闭,像是在为他祝福祷告。
此话听在寄居赖梓宥身t里的骆微御耳畔,有不小的感动。
虽然因为真正的赖梓宥不轨的计画,导致他现在变成这样,可是再怎麽愤恨,他也还是不希望真正的赖梓宥出事。
既然他能够住在赖梓宥身t里,就代表赖梓宥的灵魂也一定在他身t上、也就是骆微御的身t里,既然如此,只要唤醒骆微御的身t,是不是两个人就有机会交换回来?
但是要怎麽做他并不清楚,这麽诡异离奇的事情,又有谁会相信他、帮助他?
h灯亮起,赖梓宥减速慢行,在停止线上停下的那一刻,静止不动的时刻里,他目光柔和,带着期盼,盯着她许久。
赖梓宥斟酌过後,才开口问起:「敏恬,你觉得现在的我跟过去的我相b,什麽样的我,才是你觉得b较……好相处的我?」
黎敏恬没想过他会这麽问,思忖一阵後,她才找到了b较合适的说词。
「虽然我们之前交往过,不过说实话,当然是现在的你b较好。」黎敏恬笑着:「现在想想,以前的你虽然对我也好过、付出过,不过脾气没有很好,而且有时候也不喜欢我去参加志工活动,现在的你,反而相处起来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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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志工活动,他想起关於真正的赖梓宥讨厌大海的原因,他还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b较好。
他深深x1了一口气,反覆在心里练习过几遍,才把话说出口:「其实我讨厌大海的原因,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很希望你能够多陪陪我,可能我的表达方式不好,不善於跟你g0u通,所以才会让我们的感情变成如此。」
昨晚,他看过赖梓宥几篇上锁的贴文,那些设定只有自己能观看的贴文中,他又更深入的认识赖梓宥这个人。
赖梓宥所做的一切,包含跟文绮夏交往,都只是为了引起黎敏恬的注意,想藉此让她吃醋,所以文绮夏才会那麽恨他,因为他没有真心喜欢过文绮夏,只有无止尽的利用。
虽然帮真正的赖梓宥说话,对他根本没有什麽帮助,可是看着黎敏恬一直记挂那些痛苦,他更不舍。
黎敏恬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瞪向他:「你当初为什麽不老实跟我说?」
他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怎麽跟她解释,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算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黎敏恬别过头去,把目光投向窗边。
她在心里腹诽着,反正人家也没有想跟她复合的意思,现在说这些也都没有用处了。
而且还有一个名为文绮夏的伤痕在,她也不敢贸然再和他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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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说:「我只是想把他的想法告诉你,不希望你为了这件事耿耿於怀,难过很久。」
此话却引来她的怀疑:「他的想法?他不就是你吗,你不就是赖梓宥吗?」
「抱歉,可能是车祸的後遗症吧,有时候脑袋会有点不灵光,有点……混乱,ga0不清楚自己是谁,有时候还会忘记前一天发生过的事情。」他又编织了一个谎言,尽管他也不愿意对她说谎。
黎敏恬先前的怒气顿时尽失,把脸转向他,一gu脑儿的担忧:「你怎麽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他发自肺腑,诚挚的告诉她:「我不希望你担心我,也不想装得自己很可怜,怕你误会我是在博取你的同情。」
「你以後有事情就说,反正装可怜这招,在你清醒过来的第一天就已经用过了,也不差这一次。」黎敏恬虽然刀子嘴,却是豆腐心,一句话概括了关心他的意涵。
他当然听得懂,於是不禁笑了:「谢谢你。」
黎敏恬刻意忽略他的道谢,但实际上在她心里,同样有一gu温柔的暖流包围。
是来自於他的坦诚,与他现在的温柔。